“店老板,你胸口戴的這個金色的,刻著‘地府’兩個字的小標(biāo),是哪里來的?挺有設(shè)計感的啊。”
“嗨,您別打趣我了,跟那些個貴族千金搶這個玩意可累的我,戴它的原因,有點復(fù)雜……就偷偷跟您講吧,設(shè)計那件粉色裙子的裁縫,就是那個酒館里,八大才子之一的手筆,
可是他不愿意露名,想真正靠設(shè)計而非積累的額外名氣,去售賣他的衣服,如此赤誠,讓我不得不想為這樣的年輕人的夢想,出一份力啊,做一下宣傳?!?/p>
八大才子?做宣傳
啊?什么玩意?不是,信息量有點大啊!
不過果然,金城,變得有些奇怪了。
許衡看著眼前眼里有了小星星的老板,想著,領(lǐng)域一開,思緒開始步入敏捷。
他來這家服裝店,除了確實要買禮物,并瞅見了那件他覺得很適合安陵的裙子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多對那件衣服停留了一下,本來要走,等之后再來買的時候——畢竟店老板也自己分析很難賣,他不擔(dān)心裙子過一會就被買走了。
而且之前他給薇薇安買蝴蝶結(jié),知道25金在金城的消費都算很貴的了。
可就是這么多停留,無意中,看到了這店老板胸口前的那個金色的小牌子。
“地府”。
這牌子放在原世界,那可真是有點陰間了,還戴著身上。
可異世界有地府嗎?沒有。而在金城,能讓許衡自己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的,能與地府有聯(lián)系的,就只有“地府酒館”。
所以,他很好奇,這個牌子是不是真如他所想的,與自己的酒館有聯(lián)系,又有什么樣的聯(lián)系,還是說,只是簡單的伴手禮
伴手禮就能讓一家服裝店坐鎮(zhèn)的裁縫,給戴著身上嗎?這不活體廣告?可從這裁縫的語氣和表情上來講,這廣告打的似乎很心甘情愿
薇薇安把我傳送來的地方,可不是郊區(qū),而是離中心很近的過渡區(qū),“您別打趣我”,這話為什么這么先入為主地覺得,我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才去詢問牌子的事情呢?
難道說,“地府酒館”已經(jīng)很出名了嗎?出名也不是不能理解,在我走前,就已經(jīng)有點起色了,餐飲方面的話,有名很正常。
怕的,就是另一方面了。
“八大才子嗎?是啊,真挺厲害的,居然還有會設(shè)計衣服的,這地府酒館真是不得了啊,我剛開始,還只是以為只有東西做的好吃,沒想到,它的‘老板’如此不簡單?!痹S衡也壓低聲音,略帶驚喜地說道。
“的確,這地府酒館的老板,很有經(jīng)濟頭腦,手下還有一群得力的,有所追求的員工,能讓他們自主發(fā)揮價值的同時,完成夢想,這樣的商業(yè)文化,讓我嘆為觀止,
那位才子,說出‘衣服可以是一種情緒與內(nèi)心追求的表現(xiàn)’的時候,讓我不得不不佩服,一個商業(yè)團體,能讓員工投入賺錢的同時,還能成長自己的個性與天賦,
而且幸好都是‘才子啊’,而不是才女,
要不然,我這個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攢下的錢,都為之動容地要學(xué)那些有錢的千金一樣,一擲豪奢了,不過就算是才子,我現(xiàn)在也樂得支持?!痹S衡的話就像一把鑰匙,將裁縫本是以顧客與服務(wù)者關(guān)系來對待他的隔墻,給打開了。
“是啊,酒館的到來,給金城注入了活力,讓我們這些古板的經(jīng)營者知道,賺大錢,可不只是通過實體的商品和隱蔽的手段,還有真誠的心,
不過,您就不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或者其他什么親人,在這方面花費太多注意力了嗎?”
“哈哈,看來您對酒館也很有研究啊……是啊,就像您說的,我有一個女兒,她確乎對此有些著迷了,但喜歡出色的異性,是正常的,
雖然,偷偷花了大價錢,去面見了她喜歡的才子,本來我還很生氣,可那之后,她就奮發(fā)圖強了起來,想接手我的服裝生意了,有這樣積極的作用,何樂不為呢?所以人們愿意敬稱這些外來的貓人,‘才子’啊?!?/p>
“嗯,您說的也在理,您對此相當(dāng)平和啊……衣服既然已包好,那我就去首飾店瞧瞧了,和您聊的很開心?!绷奶扉g隙,服裝店深處的伙計,已經(jīng)麻利又不失精美地,用彩紙將十件左右的裙子,給打包了。
可礙于老板在和客戶聊天,只能就托著那些包裝,站在后面等。
許衡注意到了,便打算結(jié)束這次“行動”,大概的狀況和奇怪的地方,他摸的差不多了。
“好的,您慢走,歡迎下次惠顧,那個,需要我喊幾個人,幫您將這些衣服,給送到什么地方嗎?您拿著逛街,可不方便?!狈b店老板笑容又起,走到許衡旁邊,好像要送他,然后很有眼力見地提出了建議。
“不需要,你們把衣服放前臺上吧,我有辦法?!痹S衡搖搖頭,做了一個示意。
店老板不明白許衡一個人,別說逛街,怎么拿這么多包好的衣服,都是一個問題,可是許衡的態(tài)度蠻堅決的樣子,他就不多嘴,連連指揮自家伙計照著人家的吩咐去做。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等東西放齊了,就在店老板震驚的目光下,許衡打了個響指,那十余件衣服,就憑空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許衡沒多做什么解釋,自顧自地就走出了店外,而他連“您慢走”都說完了。
一個,魔法師嗎?還是說,用了是那些大貴族才能擁有的,傳說中的“空間戒指”?幸好啊,我今天在店里。
不然,要是那個不長眼的,習(xí)慣用裁縫的眼光去看人下菜是伙計坐班,把這位神秘的貴客給惹到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
“許衡,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酒館創(chuàng)收,你不應(yīng)該為坐享其成而高興嗎?”出了店后,朱莉通過感知,窺見了許衡由店內(nèi)出來后,笑容立刻收斂,表情陰沉起來的一幕。
“是啊,如果是以很正當(dāng)?shù)姆绞胶褪侄?,去利用和發(fā)展衍生的社群型粉絲經(jīng)濟,那我當(dāng)然開心,
可是,那個店老板,在對酒館的事,情緒變化的,在機理上太遲鈍了,情理上,為什么他不能懷疑,他女兒想接手生意,不是為了想花更大的價錢,去為我的那些崽子們,做更多的事呢?”許衡的腳步加快了,語氣嚴肅地在腦海中回答著朱莉的疑問。
“你的意思是,那個裁縫,被有意引導(dǎo)了傾向?而且還是機制與生理上的強制性的?……粉絲經(jīng)濟,又是什么?”
“對,這樣的手段很隱蔽,如果不是我是男魅魔,我還真下不了判斷,至于粉絲經(jīng)濟,我很難向你解釋,簡單而言,是賣一場沒有舞臺的‘大型表演’的,而且,它具有很極端的兩面性,
如果締造它的經(jīng)營者,有起碼的自我約束甚至有道德感,那么這個經(jīng)濟類型,對消費者和被消費的主體,是互助有利的,
而相反的話,這種以人作為‘商品’本身的經(jīng)濟,可以同時讓買者與賣者都同時被金錢所精神奴役,或者說,被締造者間接控制,
機理上的控制,是暗面的手段的話,這種搭配的精神控制,可就是明面上,讓人沉淪的陷阱了,真是會發(fā)生在這個狗艸的世界的狗艸的事?。蚰Щ?!”
“哦,就像天門那群盲目追逐天心劍圣的人一樣?……不過等等,你不應(yīng)該相信一下你的兄弟們嗎?但就算控制了又怎么樣?能賺錢就行了,算了,你是個自吹自擂的,‘有道義的人’……”朱莉察覺,許衡話里已經(jīng)表達了,他對作為酒館經(jīng)營者的小孩們的懷疑。
許衡嚴肅和冷靜的語氣,朱莉很熟悉,是他再次進入那種“對峙”狀態(tài)的標(biāo)志,但是這次,卻是在面對他自己的“親人”。
縱使之前,那些小魅魔“叛逆”了,也沒有這種態(tài)度。
他顯然,不只是發(fā)現(xiàn)了他口頭上表達的內(nèi)容,還有更多,乃至自己跟之前一樣,不能理解的更本質(zhì)的現(xiàn)象。
一直都是那個許衡啊,那個謎,明明在眼前,卻始然未知的,神秘的,有距離,難以去理解,引人好奇的不世之物。我當(dāng)初,真是不應(yīng)該去妄圖探索啊,現(xiàn)在好了,不能“脫身”了。
“是啊,我該相信,哪怕他們現(xiàn)在是叛逆期,我也想去相信他們和我這個所謂‘有道義的人’的教育,可是,他們,不,還是說,是跟我交接的馬奇?無論是誰,都做到了連我都沒預(yù)料到的事情,
脫離了控制,成熟成長的太快了,快到我感到害怕失去,
他們又是第一次去面對和真正感受這個世界,而且,我不相信克羅里茨,這背后的操手,極大可能就是他。”許衡穿過街道,走過巷子,只求最快的,到達郊區(qū)的路徑,急促的行為卻和他冷漠的聲音,產(chǎn)生了極大的違和。
我還真是,太太太小看你們了,也對克羅里茨太“輕敵”了。
誓言?的確,不會“傷害”到我和我的小崽子,這個情況,還很有“利”,文字游戲啊,混蛋!還是下手了!
但是,到底為了什么!該死!瘋子!我怎么能把一個瘋子和那些小崽子放在一起!
想著想著,馬奇的臉就越發(fā)浮現(xiàn)在跟前,他反對自己“牛郎經(jīng)濟”的話語不斷出現(xiàn),縈繞于耳邊。
是啊,不想服務(wù)別人,那就反過來,讓別人服務(wù)于你?馬奇,你的思維邏輯,我也真應(yīng)該早點注意到!
許衡建立牛郎經(jīng)濟的初衷,就是在那個時候,對異世界的女性需求,有一個簡單的認識,而從天門回來后,通過考察了高精英階層,對此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也是他對現(xiàn)狀更加擔(dān)憂的原因,他怕,怕馬奇短短一個月,在與各種族,各階級的女性接觸后,也總結(jié)了屬于自己的心得。
對于異世界而言,有天賦,能修煉,是第一價值傾向,是能最快變現(xiàn)且人人可以參與的事情。
修煉幾乎就是用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把所有人的價值給捆綁了,在各個領(lǐng)域,都需要武力的保護和支持,因為你可以不想,別人卻不一定不想修煉,那么你也就絕不能沒有這份武力。
在天門的那些天才,以及荷米斯的極大苦痛,讓許衡感觸很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而就地位而言,異世界的低層者,沒有資源,更鮮有天賦,還被打壓的階級,修煉的變現(xiàn)被阻隔了,那么男女的地位,和原世界歐洲中世紀就是大差不差了。
但修煉者可比一般的劫匪流徒,更具有壓倒性和破壞性,底層人民要想茍且,或許,還比原世界類似時代下的情況,更加糟糕。
到了中位的階級,修煉被視為了穩(wěn)定社會地位,以及作為登向更高階級的敲門磚,就變得極為極為重要,或者說,是仗著家里出了一位強者,才能讓經(jīng)營的事業(yè),能穩(wěn)定,不被打壓。
在羅恩帝國,這樣法制嚴明、是為“強者政治”發(fā)源的國家,還在金城這樣,自治政策方面,更偏向于保護商人的地方,可能這樣仗著修煉優(yōu)勢,打壓階級的情況會少一些。
但是其他地方呢?保證不了什么。
那么,男女地位而言,誰能修煉,誰可以對家庭或而家族更有價值,那么個體的地位就會更高,至于政治經(jīng)濟的頭腦?就要次之了。
只有到高位,強者太強,需要處于制衡中,被現(xiàn)今的政治制度所制約,那么對于政治經(jīng)濟的理解,才是會是差異化優(yōu)勢。
也只有高階級,智慧性人才,才更會被重視,這是高階級彼此廝殺的重要決定因素,槍炮是能坐下來的談判桌,而頭腦與手腕,才會是談判上彼此攻伐用的籌碼和基礎(chǔ)。
故而。
對于中低階級,的沒有修煉天賦的女性而言,地位相對于同等的男性,照搬底層現(xiàn)狀的邏輯,還是不高。
而中高階級的能投入修煉的女性,往往和同等情況的男性一樣,被禁止隨意談戀愛,因為這會對身體造成一定影響,從而對修煉拖慢。
但是,人還是人啊,越壓制情感,壽命還長,身體隨修煉,也能保持年輕的狀態(tài)和一定的活躍的心理的情況下,那么本身因為修煉,而偏單純的個性,加上潛在的對愛情的好奇。
以男性更偏于欲望的追求,女性因為作為孕育的主體,被自然賦予了更感性的天性,偏于情感的扶持。
那么,對感情能把握極好,又有閱歷優(yōu)勢的男魅魔且有位階的牛郎,幾乎就是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女性的“殺手”。而自帶天然魅惑能力,會“玩”,會掌控欲望的女魅魔,就也是這個世界大部分男性的克星。
禁欲,禁情,去專注于修煉,那么深淵就要反其道而行,站在地表世界的對立面。
皆能以下克上,代表深淵“惡智”的惡魔種族。
為什么是“魅魔”?無論男性女性,這就是原因,也是為什么地表世界很懼怕魅魔種族的潛在邏輯,更能說明深淵,沒有“閑族”!
那么男魅魔,更不可能是“閑魔”。
事出,必有其因,其緣由。
原先,在巢穴,沒去外面的世界,沒有對異世界有真實體會,只得推導(dǎo)與思考,好做一個準(zhǔn)備——雖然當(dāng)時許衡是決定犧牲自己。
而去了天門與金城后,并在“朱莉大百科”的傳輸下,他漸漸地,更真切地領(lǐng)悟了異世界的一些問題。
也為此,由衷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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