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師父的再一次相遇,于我本來預(yù)想當(dāng)中的,是有所不同的。
沒有想象當(dāng)中的各種交流,就好像這么些年從沒分開過一樣。
在前往成都的客車之上,他只是一眼注視著,車窗外暖陽和煦的山野,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
就此一直到了下午六七點鐘,我們這才再一次來到成都市。
隨后我們便找了一個酒店,叫了一座席。
在飯桌之上,李老頭跟著我們這些小輩開著玩笑。
“你這個小胖子,也算是我一眼看到長大的了,這些年跟著九娃東奔西跑,賺了多少錢啊,說出來看看能不能把我給嚇?biāo)??!?/p>
李大富酒紅著臉,嘿嘿一笑:“不多不多,手上至少還有八百多萬?!?/p>
“厲害啊,這么多錢,下輩子肯定是衣食無憂了?!?/p>
“嘿嘿,那肯定啊,多虧九爺以前給我指路?!?/p>
李老頭笑著沉默了片刻,隨后說道:“那我再給你指一條路?!?/p>
“啥…啥路?”
“等今天這頓飯吃完,去海外吧。”
聽到這話,李大富疑惑道:“李爺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適合在外邊混嗎?”
李老頭點了點頭:“人都以為,年少得志是好事,但人一生都是禍福相依的,你在很多道理都沒弄懂的情況下,就獲得了常人一輩子都達(dá)不到的成就,一旦某天走背運,災(zāi)厄同樣也是如此,去海外吧?!?/p>
李老頭這一次說的很赤裸,按照他的習(xí)慣來講,即便給別人算命,頂多說個七分,不可能說這么滿的。
如此也只能說明一件事,李大富在不久之后,會有一場大禍,他這才直接說明白,看看能不能躲掉。
“李爺你的意思是,再繼續(xù)呆在內(nèi)地,會有性命之憂嗎?”
在說到這里,師父便不再說話了,因為說的已經(jīng)很赤裸了,再繼續(xù)說,已經(jīng)沒用了。
李大富在意識到之后,登時也就不再說話了。
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件事,李大富也是無心再吃飯了,等吃完過后,找了個借口,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邊。
事情到了這里,我心里也是疑惑的很,不過也沒辦法問。
這一路上,師父也沒跟我說什么,直到回到了家里,他從屋里取出那一根早已是跟他征戰(zhàn)多年的天雷棗木棍,這才緩緩說道:“你曉得我為啥一直用棍子,都不用那些刀跟劍嗎?”
我坐在一旁,搖了搖頭。
師父用一張布一邊擦拭著棍子上的痕跡,一邊說道:“刀劍鋒利,但追求鋒利的話,容易折,人們看見了,下意識都會覺得,這刀劍會傷人,會心生警惕,但這種鈍器就不一樣了,看似對任何事物都不會產(chǎn)生危害,實則卻是所有兵器里邊的王?!?/p>
“元朝年間,當(dāng)時的草原騎兵部隊,也就是利用一種叫鐵骨朵的錘狀兵器橫掃歐亞大陸,所以我自得到這么一根棗木棍子的時候,就沒想著將其做成任何的刀劍,并且在這幾十年歲月當(dāng)中,我一直以這么一根棍子作為人生在世的準(zhǔn)則?!?/p>
“最強的東西,往往看著都是分外的普通,逃不過一個拙字。”
“就像李大富這小子一樣,這些年在外邊鋒芒畢露,所有人都曉得他很厲害,他也確實很厲害,二十幾歲就賺了接近上千萬,但當(dāng)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厲害的時候,其實他也就弱小了,我沒有給他算命,其實也只是從道德經(jīng)上邊的文摘斷了一下他接下來的走勢,萬事萬物只要違反了道的規(guī)律,無一不是會大禍臨頭?!?/p>
“不過好在,李大富這小子還年輕,人終究是需要經(jīng)歷才能有所改變,做錯事也很正常。”
師父坐在沙發(fā)上說著李大富的事情,但我很清楚,他其實是在借著李大富的事情,說著我的問題。
每個年齡段,對于世界的感悟確實不一樣。
少年時那個時候意氣風(fēng)發(fā),是完全聽不進(jìn)去這些理論的,直到現(xiàn)在真正經(jīng)歷過一些挫折困境之后,才能對師父這一番話有所感悟。
如果再讓我重新來過的話,我一定會如師父所說的這樣,做一根棍子,而非刀劍。
“早點休息吧,等明天早上,我們直接去重慶。”
我點了點頭,隨后便回到自己的屋里。
在第二天一早,我們便準(zhǔn)備出發(fā)了,本來是不打算帶冷承澤他們過去的。
因為上次落陽山的事情,他跟重慶唐門的人起了沖突,要是被抓到了,肯定會出事兒的。
不過這小子頭鐵,非要跟著去見識見識,什么妖邪竟然能讓我?guī)煾高@種人物親自出面。
不過他并未選擇跟我們一同前去,免得到時候給我們?nèi)锹闊?/p>
坐上了火車,再一次朝著重慶方向而去。
重慶這座城市是得了地利的,兩江匯聚,以至于他成為了全國唯一一座,身處山地的重要城市。
就此直到下午時分,我們這才從重慶火車站下了車。
這邊才出了車門,便見到一張十分熟悉的老面孔。
“九娃,好久不見啊?!?/p>
這張對著我微笑的老婆婆不是別人,正是許多年沒見的楊婆。
“楊婆,你也來了啊?!?/p>
楊婆牽著我的手,慈祥一笑:“這么多年一直都跟著你師父在外邊漂泊,這一次咋可能缺我啊?!?/p>
師父走出車門,看了一眼我們兩個:“走吧,直接去七星崗那邊,跟他們匯合?!?/p>
楊婆點了點頭,隨后便牽著我朝著外邊而去。
我詢問道:“最近這段時間,楊婆你一直在這邊?。俊?/p>
“對啊,地方上兇險的很,我們這些老人得在這邊守著,免得出什么意外,不然的話,整個地區(qū)都會受影響的?!?/p>
我沉聲道:“這么嚴(yán)重嗎?”
“對啊,原本沒事兒的,里邊的東西,如果說再被金剛塔鎮(zhèn)壓個二三十年,其實也就散了,但沒想到啊,落陽山上的風(fēng)水穴脈一破,這邊又冒出頭來了,一瞬間直接讓其起死回生,甚至強大了很多倍,再不處理,這座金剛塔能直接垮了?!?/p>
聽到這話,我心中也是有了一個概念,如果說如今七星崗的風(fēng)水跟當(dāng)年落陽山的風(fēng)水可比的話,那么楊婆嘴里的這個東西,至少是跟柳秋月齊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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