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見鬼的公路,明明出門前不渴的,但到了這里,被這里的烈日一曬,干燥的熱風(fēng)一吹,喉嚨迅速發(fā)干起來,覺得特別渴。
想喝水!
公路上的男人叫趙天明,來到公路前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職員,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有穿越這么不普通的經(jīng)歷。
如果不是這種危險程度高,還沒有什么好處的穿越,他會很高興的。
此時他看看手邊不遠處的車子,發(fā)現(xiàn)那副駕駛座上確實放著兩瓶礦泉水,而且似乎還是沒開過的。
他實在控制不住喝水的欲望,伸頭仔細又看了看車里的情況,確定里面沒人也沒什么奇怪的東西,便想要過去拿水。
靠近之后,剛想打開車門,遠處有人喝道:“等一下?!?/p>
抬頭一看,幾個男女慢慢走過來。
趙天明緊張起來,這些人不是來跟他搶水的吧?
不過仔細看過去,只見他們走路非常小心,經(jīng)過車邊的時候,會用一個帶著鏡子的長棍照一下車底下。
一直檢查到他這邊,其中一人說:“沒檢查過車子,就靠近車子,心還真大?!?/p>
說著,往車里一看,回頭對同伴說:“這輛車里有水!”
說著,用那綁著車子后視鏡的棍子往這輛車的車底下一探。
這一探,他頓時僵住了,趙天明也僵住了。
因為鏡子里清楚明白地反射出了一條色彩斑斕的蛇,看那顏色就知道這不是善茬,那三角形的蛇頭更是轉(zhuǎn)了過來,對著鏡子,鮮紅的蛇信吐了出來,冰冷的雙瞳透過鏡子和他們對上。
兩人齊齊抖了下,一動不敢動。
看到他們的反應(yīng),后面的人就知道這里出狀況了,腳步一下子慢了下來。
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臉男人冷靜問道:“別緊張,別激動,先告訴我,車底下有什么?”
“蛇,一條蛇,小孩手臂粗,顏色很鮮艷?!蹦弥R子的人聲音發(fā)抖,“它看到我了!它在看著我!”
其他人一聽,都有點頭皮發(fā)麻,不由看向那黑臉男人,后者也是臉色微變,不過看看其他人,還是一咬牙,從別人手里拿來棍子,慢慢走過來。
趙天明嚇得直往后退,這不會是要抓蛇吧?
“不然,不然咱們還是走吧?”
那蛇實在是可怕,別搭上大家的命!
其他人小心地對他說:“沒事,看申哥的,他是荒野求生的專家,也是一個國家認證的隊長,可厲害了?!?/p>
趙天明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申哥穿著一身偏黑色的迷彩服,還背著一個大背包,腰上別著一把什么刀,脖子上甚至還掛著一個望遠鏡和一個軍綠色水壺。
別人都是穿著一身衣服就過來了,這人的裝備居然如此齊全!
他小聲問:“這是他過來自帶的東西?”
“是啊,因為申哥長年都在野外,這就是他的日常穿搭,所以都能帶過來。”
趙天明:……臥槽,牛逼!
說著他有點嘀咕,他還每天抱著手機電腦呢,為什么手機電腦不能跟著一起過來?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說話間,那申哥已經(jīng)把腰上的刀拔出來,固定在棍子的一段,甚至不知道從哪里摸出點蛇粉,抹在刀上面,然后敲擊車門,把那條大花蛇引出來。
在它出來的那一刻,又是一把蛇粉撒了過去,快準(zhǔn)狠地一棍子插下去!
噗嗤,鋒利非常的刀刃切開了這條蛇的身體,申哥隨即一腳踩在蛇的七寸上,然后一刀刺穿了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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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身抽搐了一下,最終不甘地停止了動作,沒了氣息。
人們大氣不敢喘,直到看到蛇死透了,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申哥厲害!”
“這么兩三下就弄死了!”
“真是好大一條蛇啊!”
申哥自己也是出了一頭冷汗,但臉上還端得住,說:“再仔細檢查一下周圍,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大家趕緊照做,然后確定周圍都干凈了。
接著,他們才小心地打開了車門,隨著一陣灰塵亂飛,車子里的空間徹底暴露在人們面前。
這就是一輛普通的車子,車座被陽光曬得非常燙,不過倒沒有別的損傷,車鑰匙都還插著。
車上除了兩瓶被曬成了溫水的礦泉水,還有兩包餅干。
這些東西都沒有生產(chǎn)日期,大家仔細檢查一番,確定包裝是完整的,里面的餅干好像也沒有壞,就先收起來了。
至于那兩瓶水,大家看著水,都忍不住咽口水,好渴,好想喝啊。
但雖然瓶子沒開過的痕跡,但還是有點擔(dān)心這水會不會有問題。
趙天明試探著說:“要不我先試試?”別人可能還能忍得住,但他實在太渴了。
大家互相看看,都同意了。
趙天明擰開蓋子,先喝了一小口,確定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然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地喝掉了半瓶。
“啊,舒服!”
見其他人看著自己,他撓撓頭:“一不小心就喝掉了半瓶,不好意思啊?!?/p>
一共就找到了兩瓶水,這里可一共有六個人呢。這家伙顯然是故意一口氣喝掉了半瓶,生怕自己吃虧。
大家心里都明鏡似的,不過誰都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申哥。
申哥在車子的椅背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日歷卡。
上面赫然就是未來七天的日子。
上面顯示的并不是日期,而是星期幾。
大家都湊上來:“這個要怎么看?今天應(yīng)該是星期幾???”
“應(yīng)該從第一天開始吧,這個是從星期四開始的?!?/p>
大家一看,星期四的格子里,有一個太陽的圖標(biāo)。
“太陽圖標(biāo)?那說明今天是白天安全?”
大家都有點無語,所以,安全的白天還出現(xiàn)了一條毒蛇,那危險的時候該是什么情況啊?
申哥說:“如果這日歷是真的,那說明這里晚上會很危險,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p>
他看向唯一不在隊內(nèi)的趙天明:“現(xiàn)在我們五人已經(jīng)組隊了,我叫申起,長豐市人,經(jīng)營著一家野外生存俱樂部,是國家審核過的隊長。”
他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各色印章,那些印章在陽光下,呈現(xiàn)出多彩的光芒。
“你愿意加入我們的隊伍嗎?如果加入的話,必須聽從我的安排,不能私自行動,所有物資也必須由我分配?!?/p>
趙天明聽到加入隊伍,還挺心動的,看那印章也不像是假的,但是聽到所有物資都由隊長分配,心里就有點打鼓了。
只是看看這茫茫公路,對自己一個人走下去實在沒有把握,最后一咬牙還是同意了。
申起給趙天明介紹了一下其他人,就立刻安排任務(wù),“小趙,你跟著大家去搜索周圍車子,尤其是不要放過車里的物資和油箱里的油。”
趙天明還想坐下來休息一下,聞言只能去干活。
至于申起,和另一個懂車的人研究起車子。
半個小時之后,他們物色到了兩輛可以開的車子,然后把周圍車子里的物資和燃油都收集過來。
六個人坐上兩輛車,每輛車上都是一人開車,一人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路,另外一人就在后座上休息。
分工合作,輪流休息,就此上路了。
……
此時的雪原之上,徐如意等人已經(jīng)都上了火車。
火車里面也跟冰窟窿似的,不過至少比站在外面吹風(fēng)強。
人們小心翼翼地看著昏暗寂靜的四周,生怕角落里會冒出什么危險的東西。
不過很快,車廂里出現(xiàn)了火光。
是那個最先上車的男人點起來的。
他帶了打火機,又把一塊窗簾拉下來,作為燃燒物,就這么在車廂的中間點起火。
人們圍繞著火焰,汲取到一絲暖意,終于松了口氣。
這男人說:“我們還是快點把車廂檢查一下吧,如果沒有危險,就可以暫時呆在這里。”
說著,他露出了手臂上的印章,原來他名叫陳學(xué)敏,也是一個經(jīng)過國家審核的隊長。
如此一來,大家對他也就沒有什么提防了,對他的話也是比較認同的。
接著,大家把車廂里能拆的可燃物拆下來,點燃一個個火把,舉著火把分頭檢查車廂。
這列火車除了車頭之外,還有三個車廂,互相連通,一通檢查下來,發(fā)現(xiàn)車廂沒有什么特別的。
而且好消息是,車頭那邊還燒著煤炭,似乎還可以發(fā)動,但壞消息是,誰都不會開火車。
大家面面相覷,之前只知道學(xué)開汽車,但萬萬想不到,還需要用到開火車的技能。
徐如意也非常郁悶,什么樣的汽車她都能開,但面對這個火車實在是沒有什么辦法。
這時一人提醒道:“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火車其實是可以開的……我的意思是,它是可以自己發(fā)動的。剛才上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所有的車輪都凍住了,鐵軌上還有厚厚的凍冰,是不是這些阻礙讓火車不得不停下來?也許我們把這些除掉,火車就能開了?”
大家一聽都挺有道理,但問題是,那么厚的凍冰,要怎么除得掉?
誰也不想再下去忍受寒風(fēng)冰雪的摧殘。
這時,陳學(xué)敏從角落一個雜志架上,找到一張日歷卡:“我想,我們必須試一試除冰的這個辦法?!?/p>
眾人都看過去,他拿著日歷卡走回來:“你們看,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今天晚上恐怕會有危險。”
大家一看,日歷上是未來七天的日期,而第一天赫然是一顆太陽,第二天則是一顆月亮標(biāo)志。
這說明,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這個地方都是危險的,他們不能停留在這里!
大家表情變得難看,而此時,車里突兀地響起了一道廣播,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旅客朋友們,本次列車前方到站,和平山莊站,預(yù)計將在明天早上九點半抵達,希望大家旅途愉快。”
大家都懵住了,然后臉都黑了,一人哆哆嗦嗦問:“這什么意思?明天早上九點半到站?可這車又動不了!”
如果一直動不了,就不可能準(zhǔn)時到站,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
想到天幕說過,如果不能在時限內(nèi)抵達目的地,會被懲罰,嚴重的可能當(dāng)場死亡。大家都頭皮發(fā)麻眼前發(fā)黑,心臟一下下地緊縮,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懸在頭頂?shù)溺牭丁?/p>
陳學(xué)敏道:“大家,不要再猶豫了,為了我們能夠活下去,
必須把所有辦法都試一遍?!?/p>
他抬起頭看著外面的風(fēng)雪,還有風(fēng)雪之下顯得有些昏暗的天色,一臉凝重:“尤其是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辦法。”
不然,天黑之后,加上不知名的危險,他們的處境會更難!
大家默然片刻,然后紛紛站起來:“那就來吧!總不能坐以待斃!”
陳學(xué)敏見大家都認同自己的話,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點點頭說:“我對火車多少有點了解,那我去車頭看看火車的功能是否完好,誰和我一起?”
大家互相看看,然后有兩個男女說他們也對火車有所了解。
兩人一看就是那種學(xué)歷比較高的,其他人便沒有質(zhì)疑什么。
除了這三人,剩下的人就都拿著能夠找到的各種工具,下火車去給車輪和軌道除冰。
好在,車頭那邊有好幾把鐵鍬,本來是用來鏟煤的,現(xiàn)在拿來除冰是剛好。
砰!砰砰砰!
男人們掄著鐵鍬,大力地砸、鏟車輪上的冰,女人們則用小一點的工具,一點點地撬。
有人提議把燒著的煤拿過來放在車底下,把冰給熱化開。
但車頭那邊的煤并不是很多,大家擔(dān)心用掉之后,會不夠開到那個什么和平山莊站,于是只能忍痛放棄這個辦法,繼續(xù)人工除冰。
時間一點點過去,風(fēng)雪越來越大了,大家凍得直哆嗦,手腳幾乎都僵硬了,腦袋陣陣發(fā)暈。
大家一邊干活,時不時看一眼車頭里的陳學(xué)敏三人,心里都有點不是滋味,他們在外面干得這么苦,那三人進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研究出什么了。
車頭的鍋爐里可是燒著煤的,車門一關(guān),里面可暖和了。
有人暗暗嘀咕:“他們?yōu)槭裁催€不出來幫忙?”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真的是在說正事嗎?還是在聊天?”
徐如意心里也有點不平衡。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哪怕你是國家審核過的隊長,但不代表你能捏著這么點權(quán)力,理所當(dāng)然地給自己分配最輕松的活,然后就這么磨洋工啊。
再說了,大家還沒有真正認你當(dāng)隊長呢。
大家嘀嘀咕咕的,心里都有點不滿,而這不滿隨著手腳越發(fā)冰冷疼痛,呼吸道被冷空氣擦得越發(fā)生疼,而越來越強烈。
突然有個大漢把手里的鐵鍬一丟,沒好氣道:“做這些有什么用,凍死了,要干你們干!”
說著進了車廂就不肯出來了。
接著,又有兩個男人互相打了個眼色,然后陰陽怪氣地說:“這天也確實太冷了,還是上去休息一下吧。反正那位陳隊長不也是在休息嗎?”
說著也進車廂去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大家本就強壓著的情緒一下子炸了。
“大家都在這里受凍,憑什么他們可以進去躲懶?”
“那我也不干了,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走走走,我們也去休息,反正就算是死,也不是我們一個人死?!?/p>
然后呼啦啦三兩下功夫,大半人都上了車,只剩下小貓三兩只還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懵也很無語。
還有那么多車輪沒有除冰呢!現(xiàn)在可怎么辦?
徐如意吐了一口氣,雙腿已經(jīng)凍到?jīng)]有知覺了,看著僵直的雙手和磨出水泡的掌心,心情郁悶到極點。
“這不對,如果這里只能通過集體合作才行,那也太苛刻了?!彼?。
就算是可怕的公路,也不該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用,再困難的情況,也應(yīng)該有靠單人過關(guān)的可能性吧?
不然的話,身邊的人要是不配合,那豈不是就陷入困局了?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大半人罷工,事情就沒法干了。
火車頭的陳學(xué)敏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從車頭上下來,擰著眉頭:“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動了?再除掉一點冰,火車就能開了啊。??來?小&?說?&?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bqgcn)?(com)”
人們聽到他這質(zhì)問的口吻,心里更不爽了,不過也沒有誰回話。
陳學(xué)敏看看他們,又趕緊進車廂去勸說大漢等人:“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大家再努力一下,馬上就能看到效果了?!?/p>
“再努力一下?老子在下面那么辛苦地鏟冰,你們?nèi)齻€就在燒著煤的車頭說說笑笑,說什么去研究怎么開火車,你們研究出來了嗎?不就是仗著自己懂點火車,然后在那等現(xiàn)成的嗎!”
那大漢張口就噴,滿腹火氣。
陳學(xué)敏似乎頓了頓,然后聲音和緩下來:“我們不是說說笑笑,而是在商量事情,我們已經(jīng)琢磨出一點東西了,等火車前面的冰除掉一點,然后加大動力,我們應(yīng)該就能把火車開起來?!?/p>
這話不說還好,越說越拱火,大漢更憤怒了:“既然琢磨出來了,你們?yōu)槭裁床幌聛砀苫??需要三個人一起在那等著嗎?說白了還是等現(xiàn)成唄?做最輕松的事,完了還能有最大的話語權(quán),你就是那掌握方向的領(lǐng)導(dǎo),我們就都是牛馬唄?”
“我不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我們必須發(fā)揮各自擅長的東西,這樣才能齊心合力,把這列火車開起來?!?/p>
“各自擅長的東西?你直接說,你們腦子金貴,我們就只有一身力氣還拿得出手唄!還鬧脾氣,你的意思是老子在胡鬧嘍?老子鬧給你看!”
說著里面就傳出了打斗聲,還有陳學(xué)敏那三個的慘叫聲。
下面的人一聽不對,忙上去,剛好看到那個陳學(xué)敏被大漢摜倒在地,那蓋了印章的左臂被狠狠踩在腳底下。
大漢一邊還惡狠狠罵道:“隊長!狗屁隊長!你看老子承認嗎!有那么幾個印章就了不起,就可以指揮老子了?偷懶就偷懶,話還一套一套的,老子就活該給你當(dāng)苦力?媽的,老子這輩子沒受過這個氣!”
而和陳學(xué)敏一起去火車頭的那兩個斯文男女,也被其他人制服在地上,臉也被打破了,頭發(fā)也扯亂了。
本來這三人是所有人里最體面的,這下成了最狼狽的了。
人們都看傻了,但心里又莫名覺得有幾分解氣。
只能說,陳學(xué)敏亮出了自己隊長的資格,卻沒有做好隊長該做的事。
大家都是陌生人,都處在同樣的困境里,你拿著國家審核過的資格,加上剛才是第一個上車的,有幾分膽氣,之后車上的表現(xiàn)也確實有那么點隊長的樣子,所以大家才勉強試著相信你。
但你接下來做的不是身先士卒,而是上來就指揮著大家去做重活累活,自己卻挑了那最輕松的。
好了,這么一來,之前的所有好印象全部清零,還掉成了負分。
還沒有坐穩(wěn)隊長的位置,就冒出了剝削壓榨別人的苗頭,這誰還愿意繼續(xù)信你?
反正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大家把陳學(xué)敏三人收拾了一頓,然后又一起下來除冰,陳學(xué)敏三個也被拉來除冰了。
看那三人狼狽的樣子,誰都沒有幫他們說什么,相反他們要是干得慢一點,就會被大漢踢踹喝罵。
徐如意看著那嘴角破皮烏青的陳學(xué)敏,一臉羞憤,拿著根鐵棍捅著車輪上的冰,那一下一下還沒有自己力氣大,一看就養(yǎng)尊處優(yōu),沒干過什么活,弱雞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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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沒有足夠的能力和清醒的認知,別妄想當(dāng)什么隊長。
要是他遇上的是一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道反抗的綿羊,那他可能就成功了,可有這么一個大漢帶頭不滿,那對不起了,直接給你打回原形。
他們也算是幸運,等把車輪上的冰除得差不多,把火車前面一段鐵軌上的冰也給敲了,火車真的就徐徐開動了起來。
大家愣了下,然后都歡呼起來,手忙腳亂爬上車,大漢則是另外帶著幾個人,去車頭燒煤給火車提供動力。
這活雖然不怎么輕松,但車頭暖和啊,大家都搶著去。
徐如意留在車廂里,坐在角落,身上披著從窗戶上扯下來的窗簾,面前燒著一堆火,她伸著紅腫的手烤火,冷得止不住地抖。
火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鼐徛旭傊苈牭杰囕喣雺罕┑穆曇?,車里的人們?jīng)過這么一番忙碌,疲憊又饑餓,這車上并沒有吃的東西,他們只能這么干熬著。
此時此刻,公路其他地方,無數(shù)個場景不同的路段上,人們或是獨自行動,或是形成了臨時同盟,或是組成了規(guī)模不小的隊伍。
有的隊長如申起,一上來就把握了節(jié)奏,通過個人的魅力和能力,贏得了人們的認同,于是整個隊伍馬上就進入了比較和諧高效的狀態(tài)。
有的隊長卻如陳學(xué)敏,雖然剛出場的時候還挺有點樣子,但很快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遭到不滿,被人嫌棄、被擠下去。
當(dāng)然,如果比較幸運的話,遇到了戰(zhàn)士帶隊的隊伍,那基本就是所有隊伍里面最穩(wěn)的,如果那戰(zhàn)士身上還有強武器的話,那就更棒了。
基本大部分人都度過了最先的慌亂期,找到了狀態(tài),開始前進。
而此時,衛(wèi)月歆正給任務(wù)者們發(fā)布任務(wù)。
對于老任務(wù)者們,就不用走流程了,直接發(fā)出任務(wù)通知,說明一下這里的情況,愿意來的都來。
而能力不是特別強的比較新的任務(wù)者,就要走一走程序,讓他們寫出自己能夠勝任的優(yōu)勢,然后給神鑰審核。
剩下的,便是往四個世界里發(fā)布任務(wù),饑荒、沙漠、永夜、未來。
這四個世界里的人愿意來的,也都去寫申請吧。
畢竟是讓他們來降低超級關(guān)卡的難度的,他們本人的戰(zhàn)斗力必須足夠強,篩選門檻是很高的。
各個世界的任務(wù)者們,在三天前就看到了公路求生世界的視頻,還以為這次又是一個沒有任務(wù)的世界。
沒想到很突然地就等來了任務(wù)。
老任務(wù)者們沒有絲毫猶豫,收拾收拾就出發(fā)了。
新任務(wù)者們認真寫申請。
饑荒世界的人們:“臥槽,又來任務(wù)了,快快快申請!”
沙漠世界的人們懵了,每個人看著出現(xiàn)在面前的屏幕,任務(wù)?去幫助公路求生世界的人們?降低公路危機的難度?
天哪,這是能夠去這個公路世界的意思嗎?
申請!馬上申請!
永夜世界。
時隔半年,第二個天幕出現(xiàn)了,安海市的人們震驚了一下之后,無比熱切地看完了這個天幕,然后,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熱乎乎的感覺。
身體也由此變得更強了幾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這些能看到天幕的人們都激動慶幸極了,而看不到天幕的人臉上擠不出半點笑容。
時隔半年,
久違的失落嫉妒感再次把他們淹沒了。
而這還沒完,在第二個天幕出現(xiàn)的三天后,所有看見天幕的人面前都出現(xiàn)了一個懸浮屏幕。
【現(xiàn)公路求生世界發(fā)出任務(wù):
因為公路世界的某些路段關(guān)卡難度太大,死亡率太高,現(xiàn)在需要任務(wù)者幫忙將這些關(guān)卡的難度降低。即,對抗關(guān)卡中的一切會取人性命的環(huán)境危機、氣象危機、怪物危機等等,提高該關(guān)卡人們的通關(guān)率和生存率。
若有興趣,請?zhí)顚懮暾埍砀?,通過審核后,你將會被傳送到公路上進行任務(wù)。
請認真衡量你的個人實力再決定是否申請,雖然到時候會根據(jù)你的個人能力特色安排相關(guān)的關(guān)卡,但若實力太低,即便僥幸通過審核,來到公路世界也有可能犧牲。在公路世界死亡,即為真正意義上的死亡?!?/p>
人們前面看到能夠去這個公路世界,還挺興奮,但是看到后面的死亡說明,就跟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冰水,激蕩的熱血一下子被凍結(jié)了。
會死?。?/p>
在那邊死了,就是真的死了?。?/p>
而這個公路世界一看就很危險,更不要說過去做任務(wù),還是沖著危險中的危險去的,那不是很容易死?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我沒那個本事。”
“就我這樣的,還是別湊熱鬧了,別沒救上別人,還把自己搭上去,害人害己。”
“看了兩個天幕后,我現(xiàn)在也就是力氣大一點,打打殺殺的,跟咱也不搭?。∵€是老實過日子吧?!?/p>
無數(shù)人很快放棄了這個任務(wù),雖然遺憾,但還是小命要緊。
而正在特訓(xùn)的沈夏看到這個屏幕后,一開始也沒有太大想法,雖然也想去其他世界看看,但有死亡的風(fēng)險,她還是有點怕的,也不舍得離開父母和阿元。
不過很快,上級叫她了。
“沈夏,這個公路世界的任務(wù),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沈夏搖頭:“沒什么想法?!?/p>
上級一噎,看著沈夏道:“你年紀雖小,但每次看了天幕之后,你的提升效果是最顯著的,訓(xùn)練也都非常有效?,F(xiàn)在,你各方面資質(zhì),都已經(jīng)遠勝其他人了。
“這次這個天幕發(fā)布的任務(wù),國家打算派一批人嘗試接這個任務(wù)。”
沈夏:“所以我也在這個‘一批人’里嗎?”
上級鼓勵道:“你有信心嗎?”
沈夏思索著,沒有立刻回答。
上級沉吟著道:“根據(jù)三天前的天幕,這個公路世界大部分場景都是比較寫實的,除了那個不知道是什么性質(zhì)的怪物,沒有特別玄奇的成分。而且任務(wù)要求里也說了,會按照申請人的能力特點,分配相應(yīng)的關(guān)卡。所以,我們的同志應(yīng)該還是有一定能力應(yīng)對的?!?/p>
他起身來到窗邊,外面天空漆黑如墨,和室內(nèi)明亮的燈光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國家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如果能成功把人送出去,我們就能知道更多關(guān)于其他世界、關(guān)于天幕的事情。
“畢竟,這次突如其來不明原因的永夜,實在太讓人意外,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再有這樣的天災(zāi),我們需要知道更多關(guān)于這個宇宙的事情。這個風(fēng)險是值得冒的。”
“所有人選中,你的條件最優(yōu),不過你到底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組織并不強迫你,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也和家人商量一下。任務(wù)申請有一個小時的倒計時,在結(jié)束之前做好決定?!?/p>
沈夏有些遲疑地走了。
上級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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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去做這個任務(wù),是很危險的,甚至真的可能會死。
但風(fēng)險再大,國家也要冒一冒的,而所有人選中,確實是沈夏最優(yōu)。
不知道為什么,看了天幕的人中,她能力提升最快,甚至是別人的幾倍之多。
既然必定要送人出去冒險,那么當(dāng)然是選最優(yōu)秀的,這樣成功率才會高。
不過這事到底要看個人意愿。
而沈夏一路都在考慮,本來平靜的心,因為上級的話,掀起了漣漪。
是啊,知道其他世界的事情,知道天幕的事情,這確實很具誘惑力。
再說了,她現(xiàn)在是變強了,但阿元沒有。更不要說,經(jīng)過一次次體檢,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從天幕中得到的奇異能量,有一定延年益壽的功能。
她希望阿元也能得到這樣的好處。
或許去公路世界,能夠找到辦法呢?
這么想著,心里越發(fā)熱切起來。
她看著前方懸浮屏幕上的倒計時,還有四十多分鐘,她直接請假,趕回家。
沈爸爸沈媽媽當(dāng)然也看得到任務(wù)屏幕,他們誰也沒打算申請任務(wù),見女兒突然回來,說要申請任務(wù),他們都嚇了一跳,連連勸說。
“你現(xiàn)在是比從前能干了,但說到底也就是個普通人,也沒有個什么特異功能,這個公路詭異得很,不是你能應(yīng)付的!聽爸的,咱們別這么冒進!”
沈夏道:“可是國家是一定要送人去的,別人能去,為什么我不能去,接受了這么久的特訓(xùn)和培養(yǎng),到了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往后縮?”
夫妻倆啞然,但還是堅決不同意,見說不動女兒,就把倪嘉元拉過來,讓他勸說。
倪嘉元沒有開口就是勸,而是說:“雖然我看不到那個任務(wù)屏幕,但聽別人說,這個是有死亡風(fēng)險的,你有把握安全回來嗎?
“如果你是想去其他世界,等你以后多看幾個天幕,變得更強了,也不遲?!?/p>
可誰知道以后還有沒有天幕?
而且又不是每一個天幕每一個世界都有任務(wù)的,上次那個未來世界就沒有!
哦,他們這個世界,可能在其他世界里,也是有天幕投放的吧,那他們這個世界應(yīng)該也是沒有什么任務(wù)的。反正沒有看到什么外來任務(wù)者。
所以,有任務(wù)的概率應(yīng)該是很低的!
沈夏一咬牙,還是決定:“我有把握!我想去!”
倪嘉元沉默許久,然后說:“如果你決定了,那我支持你?!?/p>
這話一說,在外面偷聽的兩邊家長都炸了,推門進來各種勸說。
但沈夏還是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填寫了申請,而且不久后就通過了申請。
她被選中了!
她后知后覺有點心慌,不過面上還是努力保持冷靜。
上級打電話讓她回去做傳送前的準(zhǔn)備,她和家人道別,最后和倪嘉元重重擁抱了一下,然后坐上外面的車走了。
沈媽媽一下子就脫力般地坐下去,整個人失魂落魄。
倪媽拍了倪嘉元一下,咬牙低聲道:“你說你,這是干什么!”
倪嘉元苦笑:“媽,夏夏應(yīng)該是有一定把握的,她想振翅高飛,而我不想成為她的阻礙?!?/p>
倪媽撫著胸口,瞪著兒子,很想問他,要是這一振翅高飛,直接飛走了,不回來了呢?
倪嘉元轉(zhuǎn)身默默回去,清瘦的背影有點塌下去。
他曾經(jīng)想要給沈夏很多很多,人生計劃里大半都有沈夏的痕跡,但現(xiàn)在,他能給她的不多了,最后能做的,也就是放手讓她飛。
至于她會不會飛回來。
不飛回來的話,也是因為外面太好了吧,那似乎,也挺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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