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見到的便是何必死那張俊帥非凡的側(cè)臉,感受到枕邊人蘇醒,何少爺也不再裝睡。
沒什么能比一大早看到帥哥美人更讓人心情愉悅,縱使腰肢酸軟,小腹微漲,蘇年也不甚介意,他像是傳統(tǒng)的封建婦女,揉著肚子嘟囔了句,“里面全是你的東西,說不定再過段時間就要有寶寶了?!?/p>
何必死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跟蘇年掰著指頭數(shù)也只認識了不過九個時辰,縱使是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頭一次見面的新婚夫婦也沒幾個會如此直白的說要為對方生孩子。
蘇年帶給他的意外之言實在太多,何少爺發(fā)現(xiàn)自昨晚被對方帶著行了房事后,心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越來越多,擾得他有些煩躁。
“你……”他張口想說些什么,蘇年便好奇的瞧他,認真聽他接下來說的話。
罷了。
“可要洗漱?”
“要,還要你抱我去洗澡?!?/p>
何必死點點頭,他口中的洗漱也有洗澡之意,只是三百多年過去了,洗漱大多表達為漱口洗臉。
“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叫下人抬水過來?!?/p>
什么年代了,還要傭人抬水?蘇年疑惑地看著何必死,“家里沒有淋浴間嗎?”
“淋浴間?”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就是專門洗澡的地方呀!”
“這倒是有,你想去那兒洗?”
蘇年歡快的點頭,毫不客氣的伸手讓男人抱他,“帶我過去,你也和我一塊兒洗。”
小妻子渾身赤裸,身上全是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跡,如今還大大方方的伸手索抱,絲毫不覺得害羞。
何必死沒有說話,彎下身把人抱了起來,身為一只實力強大的惡鬼,抱一個一百來斤的人類如同捧一顆白玉珍珠一般輕松。
蘇年在心里暗暗的想,經(jīng)過昨晚的情事和今天這一抱,他男人看著也不像病弱的樣子。
等到了淋浴間,蘇年有些呆愣,好半天才問何必死,“熱水器呢?淋浴頭呢?浴缸呢?”
近乎五十平米的淋浴房中,只有三個能容下二人的超大木浴桶,再往里走則有一個內(nèi)凹的池,里面放滿了水,應(yīng)該是供人泡澡用。
何家宅子成為游戲場已有三百多年,這三百年來與外界隔絕,何必死自然對蘇年口中的東西一無所知,他抿了抿嘴,心中頗有些煩悶。
“家里清寒,沒有那些東西?!庇兄鼉砂賯€下人的何少爺誠懇說道。
“……”蘇年沉默了,算了,沒有就沒有吧,何家比較復(fù)古,可能不喜歡熱水器這些東西。
“那我們泡池子吧?!蹦切┠就半m然能容下兩個人,但比起這個池子總歸還是小了太多,蘇年可不只是想洗澡那么簡單,要是情到濃時,他跟何少爺在水里也可以……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何必死不知他心中的黃色廢料,抱著人站在了池子邊邊,他看了眼溫水池,在常人眼中這池子散發(fā)著溫溫的熱氣,誘惑著疲勞者下去一泡,只有他能看見池底里淤積的怨氣,不少惡鬼從中爬出,這些惡鬼或是從前被他弄死的家丁,或是后來逃生失敗的游戲玩家。從怨氣中爬出來的惡鬼看到上面站著得是何家唯一的主人,嚇得馬上縮回怨氣泥里。
這池子里死過不少人,臟得很,他舍不得讓蘇年用這池子洗漱。
“誒,不洗了嗎?”蘇年有些奇怪。
何必死抱著人回房,隨口道:“那池子許久未用,今日匆匆灌水進去,我瞧著有些灰,待會命他們搬水來房里洗吧。”
那些木桶也不干凈,待會得變個新的出來。
到底是沒達到蘇年想象中的情況,任他千嬌百媚,何必死只是給他把穴里的精液摳了出來,面對小妻子的一再撒嬌,哪怕欲根被對方抓在手中玩得硬挺,他也強硬道:“乖,你這里都腫了?!?/p>
何必死向來溫柔,但這三百多年來都是裝的,只有此刻面對蘇年,才是打從心底里的縱容遷就。
蘇年癟癟嘴,說:“不給我添新東西,很難懷寶寶的。”
說到這個,蘇年又開始說起自己身體的事,“我爸當初可避諱提我身體這件事了,體檢都不給我查女性器官的,不過我有偷偷找醫(yī)生,醫(yī)生說我發(fā)育得很好哦!”他那雙眼睛里仿佛有星河,看著何必死仿若在看自己的神明,“你努力點,我可以幫你生可愛的寶寶。”
何必死那顆沉寂許久的心又開始瘋狂跳動,他一把扣住蘇年的后腦勺,漂亮的薄唇吻上對方還在喋喋不休的嘴,略微冰涼的舌頭在青年的口中放肆掠奪,蘇年沒有反抗,被動的承受著男人的索取,直至他呼吸困難才被放過,挨著男人的肩不停喘氣。
“很想生寶寶?”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蘇年聽到男人這樣問,輕輕點了點頭。
何必死輕笑一聲,“你啊……我待會兒去給你抹點藥,晚上就能好,今晚再給你種子?!币膊恢浪恢凰懒巳俣嗄甑睦瞎磉€有沒有讓人懷孕的能力,大不了跟那所謂的“神”提個要求。
何必死根本不知道蘇年的真實身份,別說他是個鬼,哪怕他是個草履蟲變化而來的精怪,蘇年都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
蘇年被抱回床上穿衣服時,驚叫一聲,“老公,今天我是不是要給婆婆敬新媳婦茶???”何家這么傳統(tǒng),對這些禮數(shù)一定很在意!
何必死頓了一下,說:“沒事,我剛才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你身體不適,這些俗禮都免了?!?/p>
惡鬼們沒在新婚夜吃到新娘子,一個個猶如丑陋的鬣狗般在新房周圍蹲守著,誰知道沒等到新娘子,等來的是他們這輩子都不可反抗的主人。
“生前干嘛的,都干嘛去。不許讓少夫人發(fā)現(xiàn)你們的身份,否則,呵?!焙伪厮涝挷欢?,可足矣叫惡鬼們顫抖。
不過,何少爺很快就迎來了甜蜜的煩惱。
蘇年是個正常的人類,還是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新青年,對網(wǎng)絡(luò)那是一刻都不能分離的,不過通網(wǎng)還好,何大少手指一彈,一根詭異的鬼網(wǎng)線就搭在了鎮(zhèn)子上。
有了網(wǎng)絡(luò),接下來就是一個個常用的家電,在蘇年狐疑的眼神中,何大少分了縷鬼氣去外面看看那些“電腦、電視機、電冰箱、手機、ipad”都是些什么玩意,順便“零元購”回家里,還有之前蘇年說的熱水器和浴缸,也都弄在了新房旁邊的閑置房間里。
為了養(yǎng)活一個人類,整個何宅都開始不安寧,原先的廚子三百多年沒碰過廚房,那些刀具案板跟他仿佛是初次見面,好不容易把葷菜素菜切得有模有樣了,菜的味道又不會調(diào)了,只能哆哆嗦嗦的向大少爺借鬼氣,得了人形到鎮(zhèn)子上免費做菜給大家試吃。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游戲場外的地方,惡鬼不能傷人,老廚子除了不停做菜啥也不能干,但也趕在晚飯時間前把從前做菜的感覺找了回來,對鎮(zhèn)上的人道過謝后就溜回何宅了。
廚師有廚師的難處,浣衣仆也有浣衣仆的難處,何少爺不準她們用手洗衣服,一來嫌她們臟,二來怕被少夫人看到了起疑,于是她們只能對著說明書去按那洗衣機,奈何又看不懂簡體字,只能連圖猜字,摸索著洗衣機的使用方法。
房間里,蘇年拿出手機,連上網(wǎng)以后開始回同學(xué)們的消息,說來也奇怪,昨天他上了婚車以后,社交軟件里的聯(lián)系人就少了一大半,但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又恢復(fù)了。
可能是卡了吧,就像昨天進了何家以后,這破手機就一點信號都沒了,不過現(xiàn)在看著網(wǎng)速還可以,更新軟件都是幾秒就完事。
“老公,拍個照。”
何必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咔嚓”一聲被蘇年拍了下來。
“咦,沒開美顏啊?!碧K年皺了皺眉,手機抓拍里的何必死臉色慘白,雖說也是美男一個,但多少看著有些不舒服。
何必死原先展開的手掌握作一團,他在以往的游戲玩家手中見過這個東西,人類世界里有些工具能把鬼的樣貌記錄下來,蘇年他不會發(fā)現(xiàn)了吧?
他在想要怎么向蘇年解釋,對方會害怕嗎?還是……
“好啦!”蘇年笑著把手機遞給他,何必死看到這東西里的自己面色紅潤,白齒粉唇,難得蹙起眉,“這顏色……有些女氣了?!?/p>
蘇年又把手機拿回來,仔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還好吧,給你加了層濾鏡,剛剛拍得你太白了,跟生了重病一樣?!彼窒肫鹉腥吮緛砭蜕眢w不好,不好意思道:“沒有內(nèi)涵你生病的意思,不過我覺得你身體很好啊,昨晚那么能干,今天抱我的時候又那么輕松?!?/p>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何必死神色輕松了些,“其實也沒什么大病,只是有時氣血不足。算命的說是我八字輕,命薄?!?/p>
“什么狗屁算命的!都什么年代了?”蘇年憤憤不平,“也就你們這種老古板的大家族還信這些,我們現(xiàn)在都是挑著來的?!?/p>
“挑著來?”
“哪個吉利信哪個?!?/p>
何必死低聲道,“其實那人也沒算錯?!倍龤q就死了,可不是命薄嗎?
“什么?”蘇年剛把何必死的照片設(shè)為自己的朋友圈背景,沒聽清他說的話。
“沒事?!?/p>
接下來的時間蘇年化身為十萬個為什么,逮著何必死問這問那,得知對方?jīng)]有社交賬號,對電子產(chǎn)品這些東西都不甚了解后,難得蹙起眉。
“你們家這么不通網(wǎng)絡(luò),怎么把家族企業(yè)做那么大?。俊蹦茏屗诌@個商業(yè)巨鱷自愿把兒子女兒嫁過來聯(lián)姻,何家怎么著也得是個有著舉足輕重產(chǎn)業(yè)的大家族,他又哪能想到這一大家子人早就死了,他的鬼夫輕笑著搖頭,“家里的東西都有專人打理,雙親比較古板,我也就沒見過那些玩意兒?!?/p>
專人指的應(yīng)該是企業(yè)代理人,蘇年覺得這與自己也沒太大關(guān)系,便不再過問,興致勃勃的幫何必死創(chuàng)立了社交賬號,用下人們“盜”來的新機下載一些年輕人必備的軟件。
他用何必死的號加了自己,然后又備注上“老婆”,他則給對方備注“老公”,笑嘻嘻的把手機遞過去,何必死沒說什么,把手機揣進了常衣的口袋中。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蘇年雖然嫁了過來,雖然一心為何必死生兒育女,但也不似古時嫁人的女兒家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嫁過來第三天,玩膩了游戲的他就嚷嚷著要去外面吃。
外面正是艷陽高照,何宅死氣濃重,能把宅內(nèi)的惡鬼保護妥當,但到了外面,這些鬼怪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被商戶貼在門口的關(guān)公財神打個半死。
陪蘇年出去吃喝玩樂這事,自然落到了何必死頭上。
看著兩人消失在門口,宅內(nèi)的惡鬼立刻聚作一團。
“好餓,什么時候能吃掉這個人類?”
“少爺在他身上做了標記,我們碰不了?!?/p>
“他身上的鬼氣好弄,都快蓋過人味了。”
“能不濃嗎?少爺天天跟他……”說話的厲鬼當初剛好死在婚房外,喪身處就成了他作為厲鬼的歸處,于是他每晚都能聽到房內(nèi)若有若無的床板搖晃和青年欲泣欲叫的呻吟。
這些惡鬼死了三百多年,對男女之間的情事早就沒了興趣,更關(guān)心的還是什么時候能把這新娘子吃了。
“反正少爺也得遵守規(guī)則,三個月之內(nèi),蘇家的這個新娘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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