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胡思亂想了一會,薇薇安抓著杯子,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現(xiàn)在在哪里
哇啊!該不會……我在許衡的房間!我是怎么來的?難道是他抱進來的?還有這床這被子,都是他睡過的?哇啊啊?。〔粫?!不會吧!我還抱了他!
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啊啊??!許衡!我要殺了你!
雖然慌張是很慌就是啦,但是薇薇安還是憑借著最后的理智,調(diào)取了由她完全掌握的法師塔內(nèi)的過往的影像。
反復(fù)觀看后,許衡的小心謹慎,為他贏得了免除麻煩的機會——薇薇安這才松了口氣,畢竟連床單和被褥都換了。
原來是她太困,一下睡了,哈——尷尬!
在自己的法師塔里面,薇薇安還是放松過頭了。
而且薇薇安莫名覺得許衡的房間還不錯,干凈整潔,比自己那個幾乎沒怎么收拾,也不敢讓其他人收拾的房間好的多——與其說是房間,不如就是一個可以睡覺的實驗室。
還有,房間里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嗯,就是許衡身上的味道。
想到這里,薇薇安的耳根跟著紅了,她不知道等下該怎么和許衡解釋,或者說,不解釋
不行!絕對不行!
許衡的行為倒是很在薇薇安的心里加分,加在了她不知道那個區(qū)域里的分。
可主觀意識里,她還是保留了主仆關(guān)系的芥蒂,雖然一開始她收個仆人只是覺得好玩,但是角色游戲玩久了,可不容易脫離。
跟前還頂著盤子的水銀史萊姆沒有動作,它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牛排都切好了,表示疑惑,但是薇薇安已經(jīng)把它忘掉了。
這時候好巧不巧,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許衡面色平淡地走了進來,手上拿著把玉梳子,后面還跟著兩個水銀史萊姆:一個頂著個木桶,一個頂著個水盆。
許衡可不管薇薇安怎么想,就是要她不能想,解決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分散注意力!
他直接讓水銀史萊姆把木桶放下,里面溫度適宜的熱水,特地加入了能改善睡眠的白醋、驅(qū)散寒氣的生姜片和疏通氣血的艾葉——其實都是許衡平常做飯的食材。
面對薇薇安由慌亂轉(zhuǎn)變?yōu)閷δ就袄锩鎭y七八糟東西的好奇,許衡計劃通!于是開口說道:“主人,這是我特別為您準備的足療藥浴液,對緩解疲勞很有效果。”
聞言,薇薇安還是處于迷惑的狀態(tài),她不是不知道藥浴,她是根本就沒有泡腳這個意識。
許衡不會給薇薇安反應(yīng)的機會,連環(huán)炮珠道:“面為人之威嚴所在,還請主人自己擦拭,小仆不敢,但敢懇請允許我為您梳理頭發(fā),按摩倦神,您只管放松就好?!?/p>
頂著木盆的史萊姆趕快上來旁邊候著,毛巾已經(jīng)掛在木盆上了,許衡很正經(jīng)地站上來,手上拿著梳子,表示請示。
許衡自己的水銀史萊姆,還傻乎乎地用觸手伸著叉著牛肉的叉子。
這混亂又井然有序的畫面,讓薇薇安一下處理不過來,只得下意識地接過毛巾。
既然許衡不提剛剛到事,也沒什么尷尬的表現(xiàn),那其實她沒有什么必要計較,而且許衡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模樣,也在傳達著“剛剛的事情我當什么都沒發(fā)生”。
反正許衡終歸都會是自己的仆人,也不會怎么樣,哪怕說把自己當小孩了,也沒什么嘛,都是自己的……人了……
薇薇安如是安慰自己。
“好吧,我準了,聽亞倫說了,你的酒館好像辦的很成功,我就允許你為我梳頭吧?!鞭鞭卑惭劬D(zhuǎn)了轉(zhuǎn),有些嬌氣地說道,然后為自己擦起了臉,還把腳很自信地伸進了木桶里。
不能暴露她以前連泡腳的概念都沒有,她給自己的人設(shè)可是講究人!
“呼——”滾燙的水和一股辣感好似在以包裹式的特殊按摩,刺激著她腳上的神經(jīng),由腳底通電蔓延至全身的暢通感,瞬間將她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
酥麻又刺激的電流引起雞皮疙瘩,一股溫熱感好似從腳逐漸傳導(dǎo)到了額頭,讓薇薇安有股打通了任督二脈的解放。
舒服!從來沒想到這種叫“泡腳”的方式,能這么舒服!而且暖洋洋的,讓她本身有著逼出體內(nèi)某種臟東西的痛快。
什么主仆,什么尷尬,或者找回面子,都被云霄飛車般的放松帶來的快樂,一并淹沒了。
“咿呀”
床這時候響動了一下,許衡躡手躡腳地從離薇薇安最遠的一端,爬上了床,然后趁著薇薇安正爽的時間,恭恭敬敬地跪坐到她的身后。
不等薇薇安惶恐自己正和一個男人在一張床上,許衡就開始用手指順了下發(fā),開始推按起頭皮。
而還處于身體被熱水帶來的血液循環(huán),從而打開毛孔,頭部充血暈乎乎的薇薇安,就被許衡爐火純青的按頭手法,給再次代入新的放松巔峰。
這次不是一下的飛車,而是仿佛逐漸將面團攤平成煎餅果子的舒展,將體內(nèi)的熱感鋪散開來,讓渾身越發(fā)“爽”的更持久。
按摩頭講究一個按拍推舒,對于力度更為考驗,時間也不能過長,需要一個合適的節(jié)奏,可以提神醒腦,提高注意力。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許衡這套技術(shù),還真不是自己研究的,是上輩子,小時候為自己的母親專門學(xué)的,不專業(yè),但是優(yōu)勢在于什么,就不用多說了。
睡眠不足會導(dǎo)致偏頭痛,頭部上的按摩,能很好地緩解,可以說,現(xiàn)在完全是撞到薇薇安一切不舒服的點上了。
按摩了一會,薇薇安干脆也不管了,舒服就行,不過還是用毛巾稍微掩蓋一下自己的害羞。
許衡按了一會,一直按肯定不行,只是為了好讓薇薇安更可放松,適應(yīng)他摸頭的觸感,好進行下一步——梳頭和編發(fā)型。
實話說,許衡覺得薇薇安可能不是很會打扮自己,發(fā)型可能扎的也不太好,發(fā)量倒是很多的,果然像魔法師這樣成天扎在實驗室里面的“職業(yè)”,也沒有需要和人打交道的需要,大部分不是很注意形象。
而且修煉以后,會改善身體,天生麗質(zhì),素顏也不會有問題,但是可以變得更好看,何樂而不為
編發(fā)型實在是許衡手癢,薇薇安這么多頭發(fā),可以說是發(fā)量驚人了,不過還是先把頭發(fā)梳好吧。
在原世界的古代,梳頭發(fā),其實是養(yǎng)生的一種,因為梳子會接觸到頭部,可以起到按摩穴位的作用,而且發(fā)連頭,順發(fā)自可梳氣血。
而在異世界,并沒有這個觀念,那么許衡就要好好展示一波了,還用的是這么好的玉梳子——是法師塔內(nèi)的史萊姆帶他拿的。
先梳印堂,眉心起手,再梳中線——薇薇安的發(fā)質(zhì)很好,還是藍色的,很有光澤,好漂亮,讓梳的人也很舒服。
梳完中線再梳左右兩線,也是先印堂再頭發(fā),這樣可以極大緩解因為睡眠或者侵寒的頭疼頭緊。
三線梳完梳耳后,這里需要慢一些,不然拉扯太重,被梳的人會痛,但是現(xiàn)在的薇薇安,哪里說痛不痛。
被許衡這么一操作,已經(jīng)完全放下心來,將身心完全交給許衡了,雖然這么說不恰當,但這是一個按摩人員理應(yīng)做到的。
等把薇薇安的頭發(fā)梳理順了,許衡便小心地在薇薇安耳朵邊問了一句:“主人,您需要編一下頭發(fā)嗎?”
這個詢問,不是能不能讓我給你編,而是需不需要,把一種許衡的個人行為,暗度糧倉,變成服務(wù)了。
于是本身就對自己外形不是那么在意的薇薇安,在舒服的境地下,干脆答應(yīng)了:“好吧。”
被照顧的太舒服就容易思想停滯,她大概沒有想到,被一個男人編發(fā)會如何如何,這個男人她還沒有當做是專業(yè)的理發(fā)師。
全然是覺得是一種享受了。
聽到允許,許衡心中一喜,他早就決定好了應(yīng)該給薇薇安編一種什么樣的發(fā)型——那就是歐式公主頭!
因為薇薇安平日的穿搭主要以洛麗塔服飾為主:好吧,他基本沒見過其他的衣服,所以帶有可愛又莊重貴氣的公主頭,許衡覺得很合適,主要還是薇薇安的發(fā)量多,好編!
夾子啊皮筋啊,他找水銀史萊姆都準備好了。
編著編著,許衡的回憶順著頭發(fā)的捻撥間,回溯到前世,在自己進少管所前,妹妹就很喜歡公主頭,她就想當個小公主。
而他很自然地扮演著騎士,不惜一切代價,他從不后悔……
“好了,主人,您看看喜歡嗎?”薇薇安正腦袋放空地吃著牛排,被許衡拉回了現(xiàn)實。
一面鏡子就這樣從側(cè)方,放到了她的前面:
原先雙馬尾的幼氣和調(diào)皮,被收攏的發(fā)型轉(zhuǎn)為娟秀的靜與青春的靈,微卷的長發(fā)垂下,更添幾分成熟的靚麗。
頭微轉(zhuǎn),看到疏密有度,整齊好看,被夾子和皮筋整理的華而過貴的辮發(fā),既有小心機,又不過分嬌柔。
薇薇安的面容本就是小巧可愛,有著水靈靈的大眼和飽滿的蘋果肌,看上去就像是會在校園中見到的青春美麗的元氣少女。
如今搭配上好看的發(fā)型,再穿上洛麗塔,走在街道上,肯定會被誤認為是哪家大莊園的活潑千金來出游了。
會是那種走在街上,容易俘獲情竇初開的少年郎芳心的初戀收割者。
而且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長開,日后必定會是美人中的美人,一笑傾城的富有生氣和感染了的類型——魔法師因為魔力的滋潤,與戰(zhàn)士類似,會有更強的生命力,生長會緩慢一些,只是比之戰(zhàn)士,身體不會變成超人。
所以許多人修煉,還有永葆青春的目的。
“怎么樣?”許衡小心翼翼地問著,女孩子對于美丑應(yīng)該會很在意,他還是有些害怕薇薇安不喜歡,覺得把她整臭了等下要教訓(xùn)他。
薇薇安則只是沉默,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半天,在許衡都有些汗流浹背了,才憋出一句:“小衡,你之前經(jīng)常幫女魅魔綁頭發(fā)嗎?”
這……這我怎么回答?難道是嫌棄我的手?覺得摸過很多惡魔了嗎?
事實是,并沒有,許衡只幫妹妹綁過,女魅魔不會沒有防備地讓許衡自己操作,許衡也不想幫女魅魔們綁,而且女魅魔顯然也比薇薇安更會打扮——不等于比她好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沒、沒有啊。”許衡聲音顫抖著,輪到他想理應(yīng),總不能說我給前世的妹妹綁過吧?那就只能……“我去人類地界,看到那些大小姐們都有留這個發(fā)型,我覺得主人如果編起來一定比她們都好看,所以就去學(xué)了?!?/p>
“那……你以后不準給其他人綁頭發(fā)了,知道了嗎?我很喜歡,因為你是我的人,對嗎?”薇薇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額……哦,好,好的,主人的想要我如何,我就如何,主人想怎么樣都可以?!痹S衡多反應(yīng)了一下,趕緊答應(yīng),回答里也暗含了薇薇安剛剛抱住自己的行為是無所謂的,反正都是你的“人”了,失態(tài)一下,沒關(guān)系。
正所謂“最知主莫是仆”,本身主人與仆人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親密關(guān)系,許衡這是在表忠心。
但是,他其實沒想過,這么干,以后如果被發(fā)現(xiàn)并沒有契約,薇薇安會干出什么事來。
“行,我現(xiàn)在回去換衣服,晚餐的時候,你來找我,我再交代你事情?!鞭鞭蓖蝗灰幌抡酒饋恚碛耙婚W,消失在了原地,語氣有些不定,只留下許衡一個人在床上,和三只史萊姆大眼瞪小眼。
“她應(yīng)該是高興的吧?”許衡有些不確定,問起了史萊姆們,史萊姆有點智力,但不高,只能蹦跶幾下,沒有任何表示。
“許衡,我想知道你們男魅魔是不是因為情感中樞壞了,才被深淵賦予感知情緒這個能力的?”朱莉這次不耍寶了,真真正正地發(fā)問了。
“啊?你在胡言亂語什么?”許衡無語,薇薇安說奇怪的話就算了,朱莉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病,“我看啊,是你語言系統(tǒng)壞了。”
“……”朱莉不想說話。
……
一個凌亂昏暗,地上滿是各種打開的書籍,角落里還有殘余的餐盤,墨水草稿毛筆東放西扔的房間里。
薇薇安正坐在自己的大床上,臉紅的都快亮起來地抱著自己一床藍色的被子,把頭埋了進去。
啊啊啊!這個男人!
照鏡子的時候,不止照出了大變樣的自己,她沒想到自己能變得比之前好看那么多,還有身后正以欣賞的眼神,看著她的許衡。
他們靠的是那么近,許衡的氣味是那么濃——當然是淡淡的藥香,突破了薇薇安的抵觸距離——每個人都有一定的親密抵觸距離,但沒有讓薇薇安感到不舒服。
反而是某種自然,好像習(xí)慣了這個人的存在,習(xí)慣了他的味道,還有編頭發(fā)這種其實很親密的事情。
可是許衡是男的?。?/p>
這樣注意到自己心理變化的薇薇安,很快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是我把他當成家人了!對!一定是!不,是寵物!是小寵物!哎呀呀呀!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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