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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自此將星凋零

  “隨朕一同祈福吧。”圣冊帝暫時收回了定在少女臉上的目光。

  “是?!?/p>

  與圣冊帝一同進香罷,常歲寧在擺滿祈福器物的供案前跪坐下去,雙手合十于身前,靜聽僧人誦經(jīng)。

  六名僧人盤腿而坐,誦經(jīng)聲回蕩于塔內(nèi)。

  常歲寧也閉起了眼睛,那原本滿含禪意的誦經(jīng)聲在此刻猶如催命符咒,嗡嗡作響間與那些祈福器物生出共鳴之音,震得她本就疼痛難忍的腦袋此時似要就此裂開。

  “梆,梆,梆——”

  忽有不急不緩的木魚敲擊聲響起,似敲在了湖面之上,蕩開了那些朝她圍聚而來的誦經(jīng)聲。

  常歲寧心神稍安,睜眼看向那木魚聲響起之處,只見正是無絕。

  他一手持于身前,一手敲著木魚,和所有人一樣閉著眼睛,似一尊可親的大佛。

  常歲寧靜靜無聲看了他片刻,復(fù)才重新合上眼睛。

  那敲擊節(jié)奏中暗藏玄機的木魚聲抵消了誦經(jīng)聲給她帶來的痛苦,但原本的疼痛并未遠(yuǎn)離她。

  幸而她有所準(zhǔn)備,提早服下了那瓷瓶里的藥丸。

  那藥是什么行當(dāng)都試過的沈三貓,于街頭賣藝時用過的,他沒有什么真本領(lǐng),但又想做些唬人的雜耍來博人眼球多賺些賞錢,故而每每表演前,都會提前服下此藥。

  此藥可以使人痛覺減退大半,服藥后能讓人做到面對尋常疼痛而面不改色,但觸覺聽覺等也會同時減退。

  沈三貓靠著這個和一些小聰明與蒙騙人的障眼法,倒也賺了些銀子,只是據(jù)他說,此藥頗費工夫與銀錢,與身體也有損害,事后一算也沒賺多少,且還落得一身傷,還不夠抓藥的,于是只得放棄了這條賣藝的路子。

  此物尋常人本不大用得上,但勝在足夠歪門邪道,此一點很符合常歲寧的要求,于是沈三貓也一并送到了她那里,只是不多,兩粒而已。

  常歲寧在來天女塔的路上,為穩(wěn)妥起見,將兩粒全吃下了。

  此物的確幫她壓制了一半疼痛感,但此法陣實在邪門,那疼痛與不適自身體最深處生出,似生生要將她的軀體撕碎了去。

  這感受異樣難熬,幸而沙場出身的人一向擅長忍耐,而她在成為常歲寧后也有意鍛煉過這具身體的耐力,否則此刻絕無可能看似無異地跪在這里祈福。

  在這難熬的間隙,常歲寧將塔內(nèi)的陣法布置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試圖從中找出線索端倪。

  她人雖跪得虔誠,但全無半點祈福心思,而待她百般試探留意的明后想來也是一樣。

  常歲寧在算著時辰,此藥效只能持續(xù)兩三個時辰左右,她如今已是緊繃著在強撐,藥效一旦消退,她的異樣必然遮掩不住。

  她今日此行極為被動且受限受制于人,于此未知四伏的霧林中,只能盡可能地小心謹(jǐn)慎,走一步看一步,卻不能有一步走錯。

  誦經(jīng)聲終于停下時,腦海中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的常歲寧緩緩睜眼,看向供案旁的滴漏,已至午時,藥效消退便在眼前了。

  祈福流程已經(jīng)結(jié)束,若能離開天女塔,那么,這一遭她便算糊弄過去了。

  只要能蒙混過眼前這一次,之后她便可以有所準(zhǔn)備了。

  但直覺告訴常歲寧,以上多半只是僥幸的想法。

  她無聲留意著圣冊帝的動作。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重陽時去往皇陵祭祀也耗時許久,那些堆積的政事,想來并不允許這位天子一直耗在天女塔內(nèi)。

  果然,正如常歲寧所料,在明洛將圣冊帝扶起后,便有守在塔門外的心腹內(nèi)侍快步走了過來,上前低聲通稟有幾位大臣已在書房內(nèi)等候許久,稱有要事急務(wù)要面見陛下。

  因塔內(nèi)祈福儀式未畢,內(nèi)侍一直才未敢急著入內(nèi)通傳打斷。

  圣冊帝頷首:“朕知道了?!?/p>

  說話間,視線卻落在了隨之起身的常歲寧身上。

  令她失望的是,她依舊未能從少女臉上看出值得一提的異樣。

  但她并無意就此打消停止這場試探。

  “朕尚有政事需要料理,政事也好,祈福也罷,皆是為大盛國運而慮,朕一人難顧兩全,朕有意請常娘子代朕守在這天女塔內(nèi)抄經(jīng)祈福三日,不知常娘子是否愿意?”

  或許是對方身體里僅有崇月一絲魂魄,故陣法之效顯現(xiàn)遲緩,若半日不夠,無妨多試幾日。

  常歲寧垂眸:“是,臣女遵旨?!?/p>

  她未有遲疑,也并不意外,在明后這里輕易不會有僥幸可言。

  圣冊帝似欣慰地點頭,旋即交待明洛:“固安一并留下,以表朕之誠心?!?/p>

  明洛心領(lǐng)神會地應(yīng)下。

  圣冊帝繼而看向無絕:“叫她們這些小輩留下抄經(jīng)即可,無絕大師隨朕一同走吧,朕尚有幾句佛理想要請教大師。”

  無絕心中不安,面上卻未敢顯露,只得含笑應(yīng)下。

  此一刻,關(guān)于無絕的立場,常歲寧心中大致已有答案。

  留下明洛,支開無絕,明后此舉,可見并不信任無絕,反而提防戒備……

  那么,如今至少可以確定的是,無絕并不是明后的人。

  無絕一走,無人可助她提醒她,身邊只剩下監(jiān)視著她的眼睛,如此一來,若她身體里藏著的是李尚,那便只能乖乖呆在這塔中直到原形畢露——對嗎?

  常歲寧行禮目送那道帝王身影離去。

  圣冊帝出了天女塔,抬眼只見天空上方又有陰云密布。

  道州大旱,至今無雨。

  而京師入秋后即雨水不斷,前有重陽祭祖,今日有她于寺中祈福,天色總陰沉不開,難免讓人覺得不是什么好預(yù)兆。

  圣冊帝愁眉不展,回頭看向高塔,自語般道:“難道……當(dāng)真是朕看錯猜錯了嗎?”

  無絕輕嘆口氣:“阿彌陀佛,許是機緣未至?!?/p>

  “機緣……不知這機緣究竟是否肯憐憫吾兒?吾兒為大盛立下不世之功,本不該落得那般結(jié)局?!毖约按?,圣冊帝閉了閉眼睛,聲音低如失神般的呢喃:“國師曾有言,我大盛將星凋零,便是自吾兒離世之后……”

  無絕聞言神思一凝。

  天鏡曾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這位圣人之所以盼著殿下能夠回來,究竟是為了挽救國運,還是為了母女情分與那份愧疚?

  “若非如此,朕又何至于讓一身舊傷的常大將軍再赴戰(zhàn)場……”

  若非如此,她當(dāng)年又豈會選擇重用崔璟這個崔氏子來執(zhí)掌玄策軍?

  為了保存玄策軍這隊護佑大盛的精銳之師,她沒有更好的選擇。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國師口中的將星凋零。

  圣冊帝看向前方陰沉的天際:“徐正業(yè)本算得上是個將才,但他私心貪欲過重,如今果然反了朕,反了大盛……”

  她話中雖未顯露太多,無絕心緒卻起伏不定。

  對方是母親,更是帝王。

  他方才在塔中因不忍殿下受苦,原本還想,圣人到底是盼著殿下回來多時,縱不知這位陛下的具體想法,但至少不會有殺心,如此之下,他眼睜睜看著殿下受陣法折磨許久,當(dāng)真值得嗎?

  不如便言明身份,讓母女二人私下好好地談一談呢?

  而現(xiàn)下這句“將星凋零”,卻叫他再次清醒過來……

  有些東西所帶來的枷鎖與負(fù)擔(dān),或比殺心要更加沉重,會令殿下更難承受。

  殿下寧肯遭受如此噬骨苦楚,也不肯坦誠相認(rèn),這其中豈會沒有緣由?

  就讓殿下自己選吧,他只是個做下屬的,本也沒有僭越的道理。

  無絕在心中深深嘆氣。

  與圣冊帝分別后,無絕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一趟大雄寶殿。

  “師父……”

  此前那名以手勢暗示常歲寧的僧人走了過來,向無絕行禮。

  見弟子眼神不對,無絕看了眼身后,見無人過來,立刻彎身下去移開了蒲墊。

  見那扳指還在,無絕眼神一震。

  怎么沒拿!

  這扳指雖只能抵擋減緩些許痛苦,但若沒有這扳指,又怎么熬得下去啊!

  想到少女方才在塔中若無其事的樣子,無絕心疼的眼眶一陣酸痛刺熱。

  他的傻殿下!

  他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不行……再這么硬抗下去,露不露餡不說,人怕是出事!

  沒有這扳指抵擋,殿下還能不能堅持等到計劃完成的時候?

  無絕踱步片刻,離了大雄寶殿。

  他叫僧人去打聽了崔璟何在,只道安置流民去了,還未回來。

  還未回來……

  這得等到什么時候!

  方丈室內(nèi),走來走去的無絕急得已經(jīng)滿頭大汗。

  他固然想沖進塔內(nèi)將殿下拽出來,可如此便是逼著殿下暴露身份。

  不然先將扳指送過去?

  對!

  無絕往外走了兩步,卻又停下,塔內(nèi)都是圣人的眼線,他若親自過去,定招圣人猜疑……

  此時,門外響起了僧人的聲音。

  “住持方丈,該用飯了?!?/p>

  無絕眼神一動,對,齋飯!

  可以使人將扳指藏在齋飯中送去塔內(nèi)!

  ……

  同一刻,天女塔內(nèi),常歲寧跪坐于拿金漆繪下經(jīng)文的輕紗簾后,看著面前經(jīng)案上鋪好的紙,卻遲遲未有落筆。

  她此刻雖還能勉強控制神態(tài)舉止不變,但書寫之事重在細(xì)微處,她若一旦落筆而字跡有異,那便會留下證據(jù)把柄,如此便不如不抄。

  明洛與她面對而坐,二人中間只隔著可容兩人經(jīng)過的走道。

  常歲寧抬眼,看向明洛身后。

  明洛稍停筆,有些狐疑地看著常歲寧:“常家娘子為何遲遲未肯抄寫,莫非是對圣人的安排有異議么?”

  常歲寧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明洛此刻的反應(yīng)給她的感覺很微妙,與其說是怪責(zé)她未肯奉命抄經(jīng),更像是在擔(dān)心什么。

  擔(dān)心……她露出異樣嗎?

  常歲寧想到了那日明洛在談及她“仿照”長公主時的態(tài)度。

  她單是“仿照”一下長公主,對方都如此不安,若果真是長公主回來了,明洛又當(dāng)是何心境?

  常歲寧忽然明白了今日在馬車內(nèi)感受到的那一絲殺意的來由。

  明洛害怕李尚真的回來,但又不敢違抗圣冊帝而做出不顧后果的舉動。

  常歲寧干脆將筆隨手丟到了一旁。

  明洛不禁皺眉:“你……”

  只聽那少女渾不在意地道:“方才跪了半日,總要歇一歇吧,圣人又不曾說過要立時抄寫,我待用罷齋飯再抄?!?/p>

  明洛眼中閃過諷刺笑意:“看來常娘子并不擔(dān)心在外行軍的常大將軍?!?/p>

  常歲寧干脆起了身,隨口道:“我阿爹驍勇善戰(zhàn),自無需我過分擔(dān)心。”

  況且這見鬼的天女塔,又哪里是什么正經(jīng)祈福的地方。

  她似活動筋骨一般,隨意走到了明洛面前,垂眸看了看明洛已抄寫了半頁的經(jīng)文:“明女史的字跡也是仿照了長公主嗎?”

  明洛臉色微沉,下意識地拿起經(jīng)書將那半頁經(jīng)文蓋上,抬眼看向那少女:“常娘子到底想做什么?”

  她話里有怒氣,但聲音卻壓得極低,幾乎只二人能夠聽聞,顯然是不想驚動第三個人。

  常歲寧掃了一眼守在各處的僧人與內(nèi)侍。

  明洛的反應(yīng)讓她更確定了一件事,若那些內(nèi)侍未能察覺到她的異樣,那么,明洛縱然有些許察覺,也不會主動與圣冊帝提及。

  明洛不敢違背圣冊帝,但在圣冊帝及那些眼線沒看到的角落里,明洛注定會因私心而有所保留隱瞞。

  這便是她的機會。

  “今日圣人曾問我,崇月長公主與那尊天女像是否有神似共通之處……”常歲寧似有些好奇地低聲問:“明女史可知,這座天女塔是否另有用途?”

  明洛聞言心中防備而疑惑,面上卻只剩下好笑:“常娘子為何能問到我這里來?”

  “我不是白問的?!蹦巧倥⒏┥砜拷?,在她耳邊低聲道:“之前明女史不是曾問我都知道些什么嗎?作為交換,我可以將我知道的那個秘密告知明女史?!?/p>

  明洛眼神微變,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她看到了少女一向瑩潤的嘴唇,此時顏色有些淺淡發(fā)白。

  這看似不值一提的變化,叫明洛無聲握緊了手中的竹節(jié)羊毫筆。

  耳邊少女聲音輕緩:“不著急,要在這塔中呆三日呢,明女史可以再考慮考慮?!?/p>

  常歲寧說話間,視線一直留意著明洛身后的方向,此刻她看準(zhǔn)了時機,將手中藏著的一粒金珠無聲彈飛了出去。

  而后,她不急不慢地直起身來。

  感謝瓊?cè)绲娜f賞!!感謝酷洛米、滺萇假憩、我是姐、wing066等書友的打賞!

 ?。ㄈf賞加更都記在本本上了,這個月的情節(jié)不好寫,實在趕不動,大家著急可以攢兩天。加上后面要去外地看我媽媽,這個月實在加不動更,下個月一定努力還債(づ ̄3 ̄)づ╭)晚安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