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什么窗簾啊?!毕銦煹撵F在男人的唇.邊,“像你這樣的人還怕別人看見嗎?明明有男朋友,還能跟別的男人上|床,就算我當(dāng)著大家的面上.你,你也會覺得無所謂吧?!敝胤旰蟊痪芙^的惱怒,令男人開始口不擇言,輕易地混淆了劈.腿與當(dāng)眾出丑的界限,他滿懷著惡.意,夾著香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小滿的臉.頰,“跪.下?!?/p>
他的目光如同燒灼的火焰,小滿看著寬大的辦公桌,男人的兩條長,腿交.疊著,跪.著的人,正好能被桌子很好地擋住,誰也不會知道他在辦公室跟人下.跪的事情,可他不愿意,他緊緊地抓.住眼前人的領(lǐng)結(jié),就連手.背被煙灰燙到也沒注意,“不要這樣,好嗎?我去開會之前,應(yīng)該告訴你的,我不應(yīng)該讓你等,我以后也不會讓你等,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劈.腿,不應(yīng)該綠.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能不能繞過我這次?!?/p>
這個美麗而真誠的模樣,真是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但是顧矜芒比任何人都知道他面具下真正的面目,“當(dāng)時我記得我跪下來求你了,然后你頭也不回地走了,可讓我著實傷心啊,你現(xiàn)在三言兩語,就想撇清關(guān)系?”男人強.勢地握.住他的夭,深.吸了一口香煙,就這樣吻.上來,顧矜芒抽的煙非常辛.辣,這樣忽然渡.過來,讓小滿的眼.淚都沁.出來,眼神空洞,他似乎是自知罪孽深重,渾身都在發(fā)著抖,小心翼翼地抓.著男人的衣.襟,像是要做出補償,“我跪,我跪?!?/p>
“對不起?!彼樦首油?爬,膝.蓋碰到地面的時候,就被抬.起了下巴,那人煩.躁地抽.著煙,眼角微微下.垂,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手.指粗.魯?shù)厝?著他的下唇,“還有呢?”好像從五年前和顧矜芒分開,時間對小滿來說,就沒有了意義,可他現(xiàn)在卻感覺異常煎.熬,痛苦如同巨大的氣泡包.裹著他,令他掙.脫不得。
“總裁,下午茶到了,我給您拿進來?!毙M的助理是個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做事很積極,小滿使勁地擺手,低低地哭出聲,他的眼淚不值錢,像雨水落個不停,他盼著顧矜芒能放過自己,卻聽見他說,“進。”他覺得自己像條搖.尾乞憐的狗,在顧矜芒心里,連垃.圾都及不上,他眼底的淚在助理進來的那一刻,如同碎.掉的珍珠,助理把下午茶放在桌上,納悶道,“芒先生出去了嗎?剛剛看他還在呢。”
她走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你要我的命是不是?”顧矜芒猛地將人拽.起來,卻被狠狠甩了一個耳光,哭泣的青年哭得仿佛天都要塌了,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如同羔羊的復(fù)仇,“王八蛋,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p>
“恨我就對了。”男人不以為然,將人抱得更緊了些,“蠢貨,你不知道什么是單向透視玻璃嗎?外邊看不見的,笨死了?!?/p>
他自覺得自己的手段高明,擅長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可懷里的人聽了他這句話,反而不再發(fā)瘋,而是看著他靜靜地落淚,好像心都要碎掉了一樣,令他感覺很不爽。
第168章
做了惡事的人就該受到懲.罰,顧矜芒覺得自己不能去哄他,他站起來,懷里的人就跌到了地上,他那雙善于偽裝的眼睛望過來,里邊裝著清凌凌的水波,愁苦的情緒如同冰冷的潭水,就要將他淹沒。
“行了。”
顧矜芒將他拉起來,抱到了膝.上,那么長一套沙發(fā),兩人偏偏要疊.在一塊,他從桌上抽出了幾張濕巾,仔細地給他擦哭得亂七八糟的一張臉,語氣冷.硬,“都跟你說了,這面玻璃是單向透視的,外邊的人就算看進來,也看不到里邊?!?/p>
“那你為什么要讓她進來?”小滿執(zhí)著于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個角度,她也看不到你在做什么?!鳖欛婷⑹莻€聰明人,他的回答將人高高架.起,進一步就是無理取鬧,退一步就是將委屈往肚子里吞,小滿的嘴巴很笨,被過度使.用后更顯得笨.拙,嘴.角腥.濁.腌.臜的粘.液都被擦.去了,他好像又變成了干凈懵.懂的樣子,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內(nèi)里已經(jīng)壞掉了,從根系細胞開始壞死,需要一段時日才能看出來。
他沉默地接受男人的恩惠,忽然想回到家里去,“你是不是要回公司去了?”他說話的聲音總是輕飄飄的,沒什么氣力,紅著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似帶著隱.秘純.情的鉤子。
顧矜芒忍不住吻.上去,含.住他上.唇飽.滿的唇.珠,怎么吃都不夠似的,過了一把癮,才說,“差不多了。”
“我送你出去?!毙M似乎恢復(fù)了沉靜,顧矜芒那些刻意的羞.辱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他站在辦公室門口,沖他微笑擺手,“下午不用來接我了,我今天下班會比較早。”
“說得像誰稀罕來接你一樣?!鳖欛婷⑻秩嗳嗨亩洌白吡??!彼巯滤坪跣那楹芎?,走路都帶著風(fēng),而小滿只感受到深刻而長遠的疲累,他的神經(jīng)從助理進來的那一刻崩.潰,腦中那根弦崩,斷了之后,又是一片死寂。
許多言不由衷的錯事做了,就該是他承擔(dān)惡果,可沒有人問過他的意愿。
他翹班了,顧矜芒前腳剛離開,他后腳就上了計程車,顧潮買的公寓不算他真正意義上的家,薩島的房子也不算,他真正的家早在五年前就蕩然無存了。
明明還是青|天|白|日,他把滿屋子的電燈都打開了,許多的情緒在他的胸.腔激.蕩,面部出現(xiàn)不正常的潮.紅,他躁.狂地抓.撓著身上的皮膚,打開冰箱的時候,那種冰冷的寒氣讓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放在側(cè)邊的葡萄酒瓶身綁著絲絨的蝴蝶結(jié),濃稠深紫的液體如同瓊漿玉露,他用尖.銳的鑰匙將瓶蓋撬開,仰頭喝了一大口,充沛的酒液順著他的臉頰流向他的下.頜,脖.頸,打.濕了他的襯衣,留下了蜿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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