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鶴的突然歸來,也讓孩子們和阿笠博士喜出望外。對內(nèi),所有對組織知情者皆知林間鶴是九死一生,生死難料。
可對外,那些不知情的孩子們只是認為林間鶴被波及,失蹤下落不明而已。
當(dāng)她再度出現(xiàn)后,一把年紀的阿笠博士頓時老淚縱橫。元太和光彥則是愣在了原地,步美反應(yīng)過來后,緊跟著也哭成了淚人。
“間鶴!你到底去哪里了??!”
步美幾乎第一時間沖了上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些日子里,因為知曉灰原哀的不易,即便林間鶴失蹤,她也盡力保持著樂觀開朗的心態(tài),不想因為自己的低沉讓灰原哀心情更加沉重。
這點灰原哀也是明白的,即便這樣有些自私殘忍,只是她自身已無暇顧及其他,對一切事物都提不起興趣,自然也不想見任何人。
——這些日,也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呢。
“好啦步美,我這不是好好站在這里嗎?!绷珠g鶴也是摸了摸步美的發(fā)頂。
“你真的嚇死我們了!”
“這么多天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元太和光彥后知后覺,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其實...是我受傷以后我媽她直接把我?guī)ё呷ブ委熈硕?,這么晚回來讓你們擔(dān)心了,抱歉?!绷珠g鶴不能跟這些孩子說事情原委,便只能找了個借口,真假參半地說了自己的情況。
“總之你沒事就好,我要給柯南和小蘭姐姐打電話!他們好擔(dān)心你的!”
步美的情緒來的快收的也快,連忙振作精神去給柯南打電話。
“那我去給你泡一杯熱可可好了,家里還有蛋糕呢?!卑Ⅲ也┦恳踩杠S著進了廚房。
聽著步美提起柯南和小蘭,林間鶴也想起別墅里的眾人。這幾個月她一直處于失聯(lián)狀態(tài),對外界一無所知,趁著步美和那些孩子們打電話的時間,用手臂碰了碰一旁的灰原哀。
“她們怎么樣?”
她只從母親那邊了解到,她們在山莊與烏丸蓮耶對峙時,庫拉索和柯南與公安一行人把組織在太平洋浮標內(nèi)安裝的炸彈及時拆除掉,并且逮捕了賓加一行人。
灰原哀第一時間明白了林間鶴的意思,“上野醫(yī)生也在研究基地內(nèi)里應(yīng)外合,沒收到任何人身威脅,事情結(jié)束后她也離開了,應(yīng)該是去了國外。庫拉索只來過一次,得知你下落不明后,我也沒再見過她。鈴木和清水前不久還來過,目前還住在別墅里,愛爾蘭...”
說著,灰原哀話音一頓,神色陡然晦暗下來。
聽到愛爾蘭的名字,林間鶴的神情也低沉下來。她親眼看著愛爾蘭倒在自己眼前,即便這是板上釘釘,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可她仍舊不愿相信。
即便是已經(jīng)看過太多人生命流逝的她,也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從東京塔會面開始,直到最后的戰(zhàn)役,他們幾個人也從互不相識,到惺惺相惜,成為了信任彼此的同伴。
別墅里的每個人都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山莊爆炸范圍嚴重,等搜救隊趕到時已經(jīng)成了一片廢墟,關(guān)于愛爾蘭的遺物,什么都沒找到...”
別墅里的眾人對灰原哀來說,也只是林間鶴的紐帶而已,她與他們沒有過深刻的羈絆。但畢竟在這段時日的相處中,所有人也給予了不同的幫助。
她也早從心底里認可了所有人,林間鶴的失蹤,愛爾蘭的犧牲,對所有人都是難以接受的打擊。
在林間鶴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她見過所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難以見到往日的美好。
眾人一同外出采買生活用品,愛爾蘭負責(zé)眾人的起居飲食。
他們就像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出身不同,性格迥異,卻仍舊這樣生活在了一起。
即便從一開始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生活或許是一場隨時都會被摧毀,不真實的美夢。
“即便什么都沒有,我也想去看看他。”
林間鶴的心情仍舊很沉重,自幼被教導(dǎo)利己主義的她,在遇到宮野志保后,漸漸有了想要保護著什么東西的心思。對“犧牲”二字理解的云里霧里,甚至說無法理解,無法共情。
她可以為了珍視之人放棄一切。
卻無法理解,那時的愛爾蘭為什么要替自己擋子彈,還因此獻上了生命。
因為最初的利益共贏,才有了后續(xù)別墅的聯(lián)盟。他們都是聰明人,皆以利己為先,又或者說,這樣的合作關(guān)系才令她安心??刹恢醯模@一切都朝著她無法預(yù)想的局面發(fā)展。
林間鶴心中五味雜陳。
“博士,我們出門一趟,一會兒就回來?!?/p>
和阿笠博士說了一聲后,二人便動身出門。
騎上了久違的車子,林間鶴心里并未有激動之情,整個人稍顯嚴肅低沉。
到達陵園時,提前接到通知的清水麗子和鈴木熏已經(jīng)抵達。當(dāng)看到林間鶴的一瞬間,清水麗子難掩激動之情,上前一把抱住了林間鶴,言含哭腔,“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快要交不起房租了...”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林間鶴也沒想到這久違的會面,清水麗子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些,不過倒也有她的風(fēng)味,原本沉重的氣氛也稍稍緩和了些。
與鈴木熏對視時,那人輕輕點頭,語氣平淡又堅定。
“我就知道你沒事?!?/p>
“算了吧,在家里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清水麗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收斂起笑容,“愛爾蘭他...”
說著,她目光落向一旁的墓碑,上面擺滿了愛爾蘭在庭院里照料的花,一瓶威士忌,還有一塊蘋果派。
林間鶴看著眼前的墓碑,臉上未知喜怒哀樂,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可笑吧,那么大塊的一個人,居然什么都沒留下,”清水麗子自嘲一笑,“就連墓碑上的名字,都是代號。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呢?!?/p>
這一刻,林間鶴心中一動,猛然間想起來,多年前的深夜,在森林里,她背著奄奄一息的少女,生命即將流逝的瞬間,她想到的也是這個問題。
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好像那樣,就能留下些什么。
她不知該說些什么,也不知愛爾蘭是否能聽到。
“對不起?!?/p>
最終,林間鶴也只留下這三個字。
悼念完愛爾蘭后,一行人站在陵園門口,林間鶴看著清水麗子和鈴木熏,終是揚起個笑容。
“如今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你們可以去過各自想要的生活了,”組織覆滅,這個由利益組成的聯(lián)盟也可以解散了,“清水小姐的報酬我會打到原來的那張卡里,熏的話,你也可以說出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力滿足?!?/p>
清水麗子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不內(nèi)耗,聽到林間鶴所說的報酬,立刻眼神一亮,“我果然還是想買很多包包啊,當(dāng)然,如果boss你給的酬勞足夠多,我還是想去周游世界的...”
“哦對了,還有最后一件事跟你匯報。那個戴眼鏡長得像冰箱的家伙,我們已經(jīng)交給公安的人了。”
冰箱?
——伏特加嗎。
林間鶴感嘆于清水麗子的形容,至于組織成員如何處理,這個不是她該考慮的事了。這件事涉及范圍廣泛,也早就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圍內(nèi)。
“...我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扁從狙Z氣淡然,略顯迷茫。
林間鶴知道,像她們這樣的殺手,都是拔苗助長,不健全之人居多,身心上皆是如此。
“不如你跟我一起?反正我也早就習(xí)慣你這小孩的臭臉了?!?/p>
正在林間鶴準備說些什么時,清水麗子率先開口。
“我才不要跟一個只會脫光衣服在家里亂晃的女人去旅行?!扁從狙秃敛华q豫地拒絕了。
瞧這二人,林間鶴和灰原哀互看一眼,后者面帶笑意,“看樣子,不用太擔(dān)心了呢?!?/p>
與清水麗子和鈴木熏道別后,二人踏上了回家之路。
林間鶴望著遠處一片湛藍的天空,一切都結(jié)束后,反而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二人都互懂彼此心意一般的,沒有過多言語。
回到家后,小蘭和柯南一行人也來到阿笠博士家。又是差不多的久違的會面,林間鶴平靜的講述著這幾個月的生活。
實際上她自己都沒有太多記憶,只記得疼痛和無盡的黑暗。
說真的,那樣的感覺并不好受。
顧慮林間鶴剛回來,眾人也沒有過多停留,只是匆匆見過一面確定林間鶴的情況后,便各自離去了。
“哀,我們的新生活,終于要開始了...”
等靜下來后,二人才有了獨自相處的空間。
林間鶴自認自己絕非多愁善感之人,可此時此刻,心中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們期盼了許久的未來如今就擺在眼前,這一刻是欣慰激動,理所應(yīng)當(dāng)。
是啊,從一開始她就這樣認為,眼前的人,配得上世間所有美好的形容詞,她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
不知何時起,這樣的念頭埋在她心底,又不知從那一刻被她視作目標,成為貫穿人生的信條。
只不過在這過程中,她也逐漸找到了自我,可以說,這是她自己的救贖之路,而宮野志保\灰原哀就是她前進道路上的光。
缺一不可。
到這樣的時候,灰原哀反而很冷靜,她輕輕抓住那唾手可得的雙手,似是不可置信,反復(fù)摩挲著,直到二人掌心的溫度不分彼此,這才揚起一抹笑意。
“人是欲望的化身,貪得無厭,”說著,她鼻尖又泛起酸意,卻并未在這多愁善感中迷失太久,“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我不敢打電話去確認,又害怕是在自欺欺人。就像我最初說的那樣,沒有你的日子,根本稱不上未來可言...”
“但好在,你平安無事?!?/p>
四目相對的瞬間,林間鶴再度看到那人眼底泛起的漣漪。心中不由得一陣抽痛,她有設(shè)想過再度相見時的情形,可能是嚴厲的呵斥,也可能是平靜的敘述,又或是淚眼婆娑地凝望著她。
但無論是哪一種,她想,自己都會無所適從。
即便她們相識多年,她們都見過彼此不同時刻的樣子。
可那人的心痛,永遠是她最不愿面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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