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完全不敢說話。
直到謝衾馬車離開后,沈長寂沉著臉從里頭走出來。
孤鷹剛想給沈長寂打傘,卻被沈長寂拒絕了。
“主,雨勢很大。”
“無礙?!?/p>
說著,沈長寂孤身走進了雨中,任由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的身上。
孤鷹拿著傘想從后邊跟上,但卻被沈長制止了。
“不用跟著?!?/p>
孤鷹聽到這話,欲言又止,他只好在外邊等著。
……
柳嬌嬌對沈長寂的私邸很是滿意,起碼在這里,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就是這宅子的女主人。
特別是那些侍從看她的眼神。
她很識趣,沒有硬是要跟沈長寂同住一間屋子。
“今夜,沈郎在哪?”
柳嬌嬌一邊卸下頭上的拆釵子,一邊看向翠兒問。
“將軍人在國公府,因為有要事處理,所以從宮中回來,便回了國公府。”翠兒恭敬道。
“好,你下去吧?!?/p>
翠兒福身,恭敬走了出去。
人走后,柳嬌嬌才從匣子里邊抽出了一個小東西。
她看著那東西,眉眼含著笑意。
有了這個東西,蘇妙遲早是謝衾的人。
只要蘇妙是謝衾的人,那么……她與沈長寂就再沒機會。
因為沈長寂不會碰自己兄弟的人,而謝衾也不會允許自己的人,跟沈長寂有來往。
她雖然還殺不了這小賤人,但不代表……她不能徹底斷了蘇妙的念頭。
要不是蘇妙深得國公府的人心,有能耐爬到縣主這個位置,估計碾死她……就如碾死一個螞蚱那樣簡單。
柳嬌嬌眼底含著冷笑。
她把東西放下,懶懶轉過身,上了床榻就寢。
只不過她剛躺下,手無意中觸碰到了一抹冰涼。
柳嬌嬌睜開雙眼,疑惑地推開了被褥。
只見被褥里頭放了娘親生前的赤色小衣……
柳嬌嬌蹙起眉頭,頓時起身。
“翠兒!”
聽到呼喚,翠兒連忙推開門進來。
“小姐,怎么了?”
“我搬來的時候……有誰替我收拾東西?”
“都是自己院子的人,只不過劉管家有些不舍小姐,所以也幫忙整理了一些。怎么了?”
屋內(nèi)昏暗,所以翠兒看不清柳嬌嬌此時的神色。
“沒……沒什么!你出去吧?!?/p>
翠兒聞言,輕輕合上了門。
柳嬌嬌看著手中的東西,臉色十分不淡定。
為什么……劉管家會有娘親的小衣?
面對今日劉管家奇怪的行為,柳嬌嬌心中莫名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柳嬌嬌完全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
蘇妙回來之后,便去換了身干凈的衣衫。
她剛打開謝衾給的盒子,就看到里頭放了一碗姜湯。
蘇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多了幾分柔意。
聞著那姜湯的味道,蘇妙感覺到有些熟悉。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聞到過這個味道了。
姜湯里面會放那一味藥材的人,少之又少,但謝衾卻是例外。
蘇妙剛想飲下,門外卻傳來了桃兒的聲音。
“小姐,大公子來了?!?/p>
蘇妙蹙起眉頭,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姜湯。
外面的雨還沒有停,蘇妙打開門,就看到沈長寂渾身濕透,出現(xiàn)在她屋子外邊。
蘇妙:“……”
沈長寂黑眸盯著蘇妙,仿佛要將她吞噬進肚子一般。
“你怎么來了?還渾身濕透……孤鷹沒有給你打傘嗎?”蘇妙不禁往沈長寂時候,眺望了幾眼。
“馬車忽然壞了,想到你在這里,所以進來避一避。”
蘇妙:“沒有傘嗎?”
沈長寂;“出門太急,沒有帶?!?/p>
蘇妙看到沈長寂這個模樣,也不好計較太多,松開手讓他進來。
沈長寂不帶一絲猶豫,直接進了蘇妙的屋子。
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旁邊的盒子。
前兩日他去辦事,恰好碰到謝衾讓人給他打造了一個食盒。
他還以為要用做干什么,誰知道……
沈長寂抬手就將那碗姜湯,一口飲下。
蘇妙瞬間瞪大了雙眼,“那是我的!”
沈長寂放下空碗,轉過頭就看到蘇妙那一副著急的模樣,心中莫名悶了幾分。
“我可以讓桃兒給你準備!”
“然后呢?喝完了?!?/p>
蘇妙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沈長寂不可理喻。
她剛想說些什么,便聽到了沈長寂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
蘇妙不禁皺起了眉頭。
一場雨就能讓沈將軍給病了?
但眼下,她也不好計較什么了,萬一人死她這里就不好了。
“你先去沐浴吧,待會給你備姜湯?!?/p>
“好?!?/p>
蘇妙剛想讓桃兒給沈長寂引路,誰料到……這個男人直接走了出去。
過去的方向,恰好就是凈房的方向……
蘇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連著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沈長寂還以為會是蘇妙來給他送換洗的衣衫,可來的人,卻是府中的小廝。
小廝把衣衫放好,紅著臉跑了出去。
沈長寂;“……”
等到他沐浴回來,蘇妙已經(jīng)備好了姜湯。
沈長寂也沒有拒絕,只不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蘇妙。
蘇妙沒有注意沈長寂的目光,而是探頭看了看窗外。
“喂,雨停了,你可以走了!”
沈長寂聽到這話,臉色更是沉了一度。
這個女人在謝衾面前,每個動作都是這么生動靈活,但在他面前……
沈長寂放下手中的碗,眸光越發(fā)深幽,高大的身影朝著蘇妙逼近。
蘇妙指了指窗外,一轉身就撞進了沈長寂的懷中。
“我對你,沒有可利用價值了?”
沈長寂低下頭,輕撫著她的臉頰,視線從她小臉往下移,寢衣不知何時松開,淡粉色的小衣一覽無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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