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帶著褚義爵來到偏殿。
“你小子?筎藍你都看不上?”舅舅狠狠點了點褚義爵眉心。
從九歲褚義爵被打發(fā)到長郡,一直是舅舅帶他,舅舅于他若父若兄,現(xiàn)也為外甥的婚事操碎了心。
這些房中私密原本無需他來插手,只是他這外甥不近色,送入房中的美人皆因御前失態(tài)而被大刑伺候,可憐他外甥一十七歲至今還是處男,但要他說,什么御前失儀,一個人便罷,所有人都御前失儀?無非他這個外甥不配合。現(xiàn)好不容易有了個家世清白德容俱佳端莊有禮的女子,怎么就是不開竅呢?
“舅舅你是說剛剛跳舞的那個?”褚義爵嘖嘖兩聲,“好看是好看,不過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天仙?”
舅舅著急:“你如今的職責(zé),便是開枝散葉、保你這一脈香火昌盛,哪有男子到你這個年紀(jì)一位房中人都沒有的呢?”
“舅舅,我心里有數(shù),這些事你莫要多管?!?/p>
褚義爵想想徐棠的臉,心道那可不就是天仙么?
“一年之內(nèi),我必交給你一位美若天仙的外甥媳?!?/p>
舅舅觀他臉色,問道:“你可是有喜歡的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見褚義爵點頭,他這才放心,“那便好,這些事我可不想多管你,但還是要叮囑一句,有了喜歡的人定要主動出擊,對人家好點,知道嗎?”
長郡鄰近西北荒漠,人多豪爽樸實,那里漢子追老婆都是主動熱情的,舅甥一同生活八年,耳濡目染,也學(xué)會了當(dāng)?shù)厝俗废眿D的方法。
“你喜歡的,可是哪位貴族之女?”
褚義爵搖頭:“非也?!?/p>
舅舅再猜:“那便是歌女舞女了?”
“都不是?!?/p>
“是一名小官,姿容甚麗,我一見便歡喜?!?/p>
“小官啊……等等,一名小官?你喜歡的是個男子?”舅舅又皺起眉,“男子……也不是不行?!?/p>
如傳言那般,光姬和舅舅的故鄉(xiāng)許多男子好男風(fēng),所以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唯一有問題的便是這男子的身份,竟在朝中為官,天下可沒有君王納臣子為妃的道理,說出去未免罔顧君臣之倫。
不過舅舅是個直男,談到這里有些尷尬,胡亂叮囑幾句,告訴外甥即使是男子也要對人家好點,便找借口溜之大吉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回到前殿,褚義爵示意表演繼續(xù),后面卻是再無如筎藍般出彩的曲目了。待表演接近尾聲,徐棠收拾收拾準(zhǔn)備走,褚義爵突然道:“孤聽說,王都里有一名才子,名叫徐棠,今日可來了?”
徐棠:?君上不是才見過自己嗎?
但總不能讓君王下不來臺,他配合著,快步走上前:“回君上,小人在?!?/p>
褚義爵:“早聽聞你才貌雙全,今日一見,確實清艷絕倫。不知徐子愿不愿為孤演奏一首?”
徐棠心里叫苦,自己于音律舞蹈并不精通,況且也并未準(zhǔn)備,現(xiàn)下讓自己表演那不是丟丑么。
君上果然是記恨自己的,若表現(xiàn)不好,定被重罰。
可他也不能說不愿表演,只得道:“小人榮幸之至?!?/p>
褚義爵:“徐子有大家風(fēng)范,孤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樂器?!?/p>
他喚人取上來一支芋,道:“這是孤初學(xué)芋時用的,借給你?!?/p>
徐棠跪倒在地,驚呼:“君上,小人怎配用您兒時用過的東西呢!”
褚義爵不悅:“孤說你用得便用得?!?/p>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徐棠硬著頭皮接過,若是琴瑟一類他尚且能彈兩首,笙芋之類,演奏出來恐怕真的會貽笑大方。
他努力想要吹好,但技術(shù)擺在那里,一曲畢,他看見了眾人不忍直視的表情,瑟瑟跪在原地,抖如篩糠。
要被治罪了,是割喉還是封嘴,自己就要命喪于此了嗎?
誰知褚義爵竟大力鼓掌,走到自己面前,稱贊道:“徐子真有孤初學(xué)時的風(fēng)范,這芋借你是物盡其用了?!?/p>
隨后他轉(zhuǎn)身面對眾人,“今日徐子的表演最令孤心悅,賞!重重有賞!”
眾人:我沒聽錯吧?君上瘋了吧?喜歡他狗屎一樣的演奏?
這曲說是全場最爛也不為過,并且是斷層的爛,為了博得褚義爵歡心,大家提前幾個月便開始排練,送上的都是自己最拿的出手的,現(xiàn)在君上卻說,最心悅這趕鴨子上架一樣的東西?
眾人表情瞬間如同吃了屎一般,徐棠本以為自己要完蛋了,突然峰回路轉(zhuǎn),不但沒被怪罪,還要賞賜自己?
真是看不懂這位新君了。
徐棠迷迷糊糊地叩謝隆恩,又聽褚義爵道:“其他人可以退下了,徐子留下,孤有些話想對你說。豎奇,你把徐子帶到孤的寢宮去,待孤處理完政務(wù)便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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