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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都市娛樂 > 秦時明月之大反派系統(tǒng)

  青山如玉,嵐風(fēng)輕疊。

  巨石崖上,墨眉反握,荊天明看著遠方云海霧山,思緒飄飛,不知何處。

  他在等人!

  孤松山莊一役,荊天明一人一劍,于千軍之中,視諸人如無物。而后,巨子令傳于江湖,諸子百家,六國諸侯,無不震動。

  身后林木擾動,數(shù)十墨俠的身影出現(xiàn),為首的便是墨家的統(tǒng)領(lǐng)盜跖。

  “巨子!”

  荊天明回過身來,看著眼前這一幅幅熟悉的面孔,面帶微笑。

  “我回來了!”

  輕輕一聲,墨家眾人無不掩淚。荊天明不在的這些日子,面對帝國****湖昔盟友的背叛,他們苦撐良久,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盜跖是其中哭相最好的,眼眶微微的模糊了。

  “吩咐下去,在江湖上所有尋找我的墨家弟子,從今日起,立刻返回機關(guān)城?!?/p>

  “是,巨子!”

  墨家諸人,零星四散。只有盜跖一人,還在荊天明的身前。

  “盜跖,我想問一下。端木蓉和雪女現(xiàn)在在哪里?”

  荊天明的話語有些怪異,盜跖感覺出來。他此刻站在荊天明的面前,只見他形容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跳脫撒意,有的便是一股讓盜跖感覺沉甸甸的穩(wěn)重之感,就像是昔日面對燕丹一樣。

  “巨子。滎陽城敗后,我們墨家的統(tǒng)領(lǐng),死了兩位,雪女和蓉兒被虜?shù)搅讼剃??!?/p>

  “咸陽?那她們怎么樣了?”

  “巨子放心!蓋聶救了她們。如今她們兩人,被罰入少府的織房中。我?guī)状蜗胍人齻?,可是秦宮守衛(wèi)森嚴(yán),我都沒有成功?!?/p>

  “有大叔在,她們不會有事的?!?/p>

  荊天明的語氣之中,有的是對于蓋聶的信任。

  可是盜跖聽來,卻是十分震驚。畢竟,自從那日機關(guān)城中,蓋聶離開了荊天明。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從荊天明的口中,重新聽到大叔兩個字。

  “巨子......!”

  盜跖想要說你變了,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沒有說出來。盜跖不知道這些日荊天明經(jīng)歷了什么,可是他的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怎么了?”

  “沒什么?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荊天明一笑,話音未落,月神的身影已經(jīng)悄然地出現(xiàn)在了兩人之前。

  “墨家的巨子,你不就是想要將我引來么?”

  盜跖眼中,一別多年,月神容顏如初,甚至比少女更為嫵媚。

  “巨子,這個人不值得信任?!?/p>

  盜跖十分警惕。陰陽家與墨家百年夙愿。或許荊天明這一輩不太知曉,可是盜跖卻是一清二楚。打骨子里,盜跖就不信任陰陽家的人。

  “我知道。”荊天明一笑,“不過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她幫忙。而她,也一定會幫我?!?/p>

  “巨子........!”

  盜跖搞不清楚,這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蒼龍七宿,現(xiàn)在只有我們陰陽家的人才能夠打開。而其中的力量,也只有你能夠承受。只是,你決定了么?”

  荊天明一笑:“你不是早就在等著這一刻,為何事到臨到,卻反而要問我?”

  “不!你如果心意不堅,那么就無法承受蒼龍七宿的力量。那么刺秦之事,也無從談起?!?/p>

  月神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荊天明如何,她只關(guān)心荊天明能不能按她想要的去做。荊天明也不在乎月神是怎么想的,他需要親自去咸陽,去完成那一件注定要驚天動地的事情。

  相互利用,不過如是。

  “走吧!”

  荊天明淡然一笑,沒有多說什么,便走下了巨石崖。

  盜跖想要說什么,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他依稀記得,當(dāng)年易水之旁,撫琴鼓瑟,高歌動天,那一去卻再也沒有回還的身影。

  “荊大哥!”

  盜跖自知,他勸不了,也不能勸。

  百步之外,忽的劍氣沖霄。墨眉長劍,從荊天明的手中飛出,直直的插在了盜跖的面前。

  “從今日起,你便是墨家新一任的巨子。我荊天明,也再與墨家無關(guān)?!?/p>

  看著荊天明消失的身影,一聲長嘆,深深的回響在了這深谷云間。

  漆黑的大牢之中人滿為患,陰濕的牢房滿是怨恨之聲。

  “公羊止這個混蛋,自己打了敗仗,卻將怨氣撒在我們身上?!?/p>

  “公羊?qū)④姂?yīng)該不會把我們怎么樣吧?畢竟那日兵敗也怪不得我們???”

  “怪不得我們?人家是關(guān)中出身,帝國勛貴。我們是什么?在人家的眼里,我們先侍偽帝,再投帝國,不過是反復(fù)無常的小人,草芥一般的存在?!?/p>

  “公羊止那夜兵敗,上頭肯定要問責(zé)。而現(xiàn)在他又將我們都關(guān)了起來,怕是到時候都會把責(zé)任推在我們的身上?!?/p>

  牢中之聲紛爭,或憤恨,或憂心,或不滿,或怨毒。只有一個人,自始至終坐在角落之中,一言不發(fā)。

  “鐘離昧,你說說,我們這幾百個人,最終會怎么樣?”

  這時,有一個人湊到了鐘離昧的身前,問道。

  牢中頓時一靜,所有人都在等著鐘離昧的回答。

  鐘離昧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殷切的目光,緩緩說道:“那夜兵敗,罪不在我等。陛下圣明,李由大人更是當(dāng)世名將,一定會還我等公道?!?/p>

  “話是如此說,可是咸陽遙遠,李由大人把守洛陽,事務(wù)繁忙。若是公羊止先下手為強,搶先將我們殺了,那么這件事情怕是死無對證了?!?/p>

  一句話聲,不知道從何響起,本是寂靜的牢中又陷入了嘈雜之中。

  鐘離昧想要尋找聲音的源頭,卻發(fā)現(xiàn)那道聲音再也不曾出現(xiàn)。

  牢門緩緩地打開,一個兵士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公羊止派來臨時看守牢房的人。

  這個人牢中眾人都認(rèn)識,紛紛呼喊道:“小虎,公羊?qū)④娋烤瓜胍趺刺幹梦覀儼。俊?/p>

  那個叫小虎的兵士左支右絀,有口難開,最終被逼問的實在沒有辦法,才緩緩說道。

  “你們的罪行已經(jīng)被定下了,黨附叛逆,明日午時,梟首轅門!”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接著便是一聲巨大的哀嚎。

  “這個天殺的公羊止!”

  見群情激動,那個叫小虎的也覺得待不下去了,先一步離開了這里。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剛才鐘離昧在尋找的那道聲音卻再度響起。

  “公羊止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得意了?!?/p>

  鐘離昧順著聲音尋去,那是一個面容白凈的男子,有著一股與牢中兵士不同的秀氣。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快說?”

  那男子身旁的兵士埋怨道。

  “我等在這里,最后不過是死路一條。不如今日便從這里起事?!?/p>

  “你是說,造反?”男子身旁的兵士哆哆嗦嗦的說道,“你瘋了么?你可知道按照秦律,叛逆是什么罪名?”

  “法不責(zé)眾?!蹦悄凶右恍Γ拔业炔皇且撑汛笄?,只不過是公羊止這個混蛋逼得我們無路可走。我們?nèi)羰遣粻幰幌?,陛下和李大人怎么會知道我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那男子說完,牢中便是一靜,接著便是七嘴八舌的的附和聲。

  鐘離昧想要阻止,可是又怎么敵得過這群情洶洶。

  碰的一聲,牢房被那男子踢了開來。之后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所有的人都沖出了牢房之中,搶奪兵器盔甲。

  鐘離昧想要找到這男子,卻發(fā)現(xiàn)那男子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眾人沖出了牢房,四周卻是寂靜無聲。鐘離昧感到有些怪異,可是周圍有些瘋狂的兵士卻是絲毫沒有在意。

  “我們這里,唯有鐘離昧大人的武功最高,本事最大。我們現(xiàn)在不如就推舉他為首領(lǐng),帶領(lǐng)我們,抓住公羊止這個混蛋!”

  那男子的聲音再度出現(xiàn),鐘離昧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影。他正在角落之中,看著鐘離昧,嘴角則是一抹淺淺的笑容。

  “別走!”

  鐘離昧想要追趕這個男子,可是身前卻是一大幫跪伏的兵士,讓他掙脫不得。

  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子走脫,鐘離昧知道,這似乎是一個陷阱。只是他不知道,那個幕后黑手究竟想要做什么?

  馬蹄聲起,眾人遠望。只見公羊止形容狼狽,騎著一匹馬飛快地向這里奔走。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快走??!”

  公羊止眼見眼前這么多的人,有些著急地喊道。

  “走什么走?讓我們走了,好成為叛逆么?”

  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眾人將他拉下了馬來,便是一頓亂毆!

  “住手,快住手!”

  鐘離昧大聲呼喊道??墒堑人謸鼙娙?,來到公羊止面前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打得奄奄一息。

  公羊止看著鐘離昧,伸出了手,嘴里喃喃地說著:“項賊...快...李...”

  “公羊大人...公羊大人....!”

  公羊止話沒說完,就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亂軍聲起,一大堆楚國的騎兵包圍了這里,為首的將領(lǐng)便是騰龍軍團的龍且。

  “是你們殺了秦國大將公羊止么?”

  一聲輕問,可是這幫人誰也沒有回答。如今這幾百人中絕大多數(shù)早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究竟做了什么?

  擅殺大將,以下犯上,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幾句冤枉就可以遮掩過去了。

  “將軍問你們話呢,還不快回答?”

  龍且身邊的傳令兵大聲斥問道。

  “是...是我等殺了公羊止?!?/p>

  鐘離昧身邊一名士兵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回答道。接著,鐘離昧身邊更多的人也都跪了下來。

  “誰是你們的首領(lǐng)?”

  龍且問道,一眾人看向了鐘離昧。這里,只有他還沒有跪下。

  “看你氣度舉止,不似俗人,想來也是一方豪杰。我楚軍正是用人之際,我可以向侯爺推薦你?!?/p>

  “我鐘離昧不會附賊!”

  “大膽!”

  一干楚軍士兵,紛紛引刀相向,鐘離昧卻是毫無畏懼。

  “恐怕現(xiàn)在在秦軍的眼中,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叛賊吧!”

  龍且一笑,卻是絲毫沒有因為鐘離昧的話語而動怒。

  “鐘離大人,我等先是在偽帝手下,后又投帝國,如今又殺了公羊止。我們本來就不受帝國信任,現(xiàn)在他們恐怕更是不會接納我們。除了投效楚軍,我們別無出路了?!?/p>

  鐘離昧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是好?

  夕陽西下,映照的是一個孤獨的背影,在這喧鬧的戰(zhàn)地之中逐漸零落。

  秦宮深幽,殿宇空曠。

  “陛下,項少羽動手了?!?/p>

  猴子跪拜在了御階之下,稟告道。

  “哦?”

  嬴子弋沒有多大的驚訝之情,單手支頤,坐在皇座之上,把玩著一條項鏈。

  “項少羽突起奇兵,數(shù)日間連破三座重鎮(zhèn),不日怕要攻到滎陽城下?!?/p>

  “項少羽一定會去滎陽,因為那里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敖倉?”

  “沒錯,若是敖倉不得,他就沒有足夠的物資,支援他的行動?!?/p>

  “可是就算得到敖倉,項少羽也不見得能夠守得住?。俊?/p>

  猴子疑惑地說道。畢竟,敵我之勢明顯,河北有章邯二十萬大軍,南陽和洛陽各有帝國十萬軍。而項少羽,滿打滿算也不過十萬人。

  嬴子弋一笑,說道:“你還不明白么?項少羽從來沒有想過要守住敖倉。他的目的,最終是沖著朕來的。”

  “陛下是說?”

  “沒錯,他的一應(yīng)布置,都是為了攻破函谷,直入關(guān)中。只要他攻破了咸陽,朕一死,那么天下必將大亂,六國便有了復(fù)起之日?!?/p>

  “狼子野心!”

  猴子怒聲罵道。嬴子弋卻是一點也沒有在意的樣子。

  “陛下,如今帝國精銳都在邊關(guān),帝都空虛,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

  “不管是朕,亦或者是項少羽,又或者是草原上那位狼主,都在搶時間。就要看誰最后能夠成功了。”

  一輪火焰照亮了這冰冷的宮殿,焱妃出現(xiàn)在了嬴子弋的身旁,將一份染血的帛書送到了嬴子弋的面前。

  “滎陽怕是守不住了!”看完帛書,嬴子弋長長一嘆,看向了猴子,眼中帶著一絲的殺意,“告訴他們,動手吧!”

  “臣明白了?!?/p>

  “后羿,羲和,帝??!”焱妃嘴角留著一絲的淺笑,說道:“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么?”

  嬴子弋沒有回答,他手中的項鏈之中藍光點點,猶如夏日的螢火,照亮了這空曠的殿宇。

  “女神之淚?”

  焱妃的目光看著嬴子弋手中的項鏈,帶著一絲疑惑。

  一個渾身上下充滿靈氣的少女在這點點藍光之中緩緩的顯現(xiàn),身姿窈窕,面容嬌媚,帶著盈盈的笑容,看向了皇座之上的嬴子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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