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聞沒再鎖著宋時予,囚禁他的地點從地下室,變?yōu)檎麠潉e墅,雖沒明說能不能出門,但宋時予從不提出去的事。
一開始適應不了光線和偌大空蕩的房子,宋時予還會出口讓對方重新鎖上他,這種控制他身心,極度的占有欲使他感受到深厚病態(tài)的愛,他想要伽聞掐住他脖頸,咬出淤痕,瀕臨窒息的愛。
只有那樣,他才能知道對方是愛自己的,才能證明對方在愛他。
才能知曉自己還是活著的,還是一個人。
如他自己這個人早已從骨子到外部都換了模樣,血液,骨髓,肺臟,都對伽聞這兩個字刻下了生理性反應。
見不到他會頭會斷斷續(xù)續(xù)陣痛,胃部會刺激胃酸攣縮,肝臟會出現(xiàn)臟器破裂刺疼,喉嚨會引發(fā)瘋狂的渴欲。
程度之強烈,使得頭皮,舌根,都在顫栗難耐。
身體里的五臟六腑就如同吸了水的海綿,堵住了他所有的排水口。
他需要他,他的解藥。
伽聞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告訴宋時予以后都不會鎖住他。
在宋時予懵懂無措視線下,第一次說出宋時予聽不懂的話。
“寶寶,沒有人會再束縛你?!?/p>
宋時予卻慌了。
這一句看似極為簡單的道理,直接把他擊的心臟發(fā)顫,不是震顫,而是驚顫。
他腳步后退兩步,一副手足無措模樣。
這比在地下室那段焦慮苦澀的時光還要讓他動蕩不安,心差點凸出來,跪在地上詢問是否哪里做的不好。
沒有。
男人什么都沒說。
居高臨下看來時,神態(tài)平靜的眼底混合著一種愛欲,馴服欲,和強烈到無法控制的凌L欲。
Beta很美麗,圣潔的美麗。
一身白色系帶上衣,纏繞出纖細無骨腰線,其下是一雙筆直,光滑到無任何痕跡的雙腿。
此刻他淚眼婆娑,雙手拉向男人衣擺,落地窗金黃光線勾勒出他白如瓷肌般的優(yōu)美身形,整個輪廓都打上層朦朧白光。
像極了跪地祈求神明饒恕罪孽的天使。
好渴。
胃部灼燒的渴。
宋時予仰起頭,對方只冷峻俯瞰而來,不時還能看到男人往下壓動的喉結(jié)。
“哥哥...”
“把我鎖起來吧,我要你束縛我,我只要你束縛我?!?/p>
“哥哥。”
美麗誘人攜帶毒素的話,從獵物沾滿鳳仙汁的唇里緩緩而出,勾的捕食者心口發(fā)燙,想將人用紅#像以往般勒緊捆綁。
凌厲流暢的指骨也因此彎曲,凸出鋒利骨節(jié)。
“伽聞...”
伽聞一言未發(fā),沉下身小心將宋時予抱起放到沙發(fā)上,手摸上宋時予膝蓋仔細檢查了下,沒有淤青紅痕。
別墅三層樓,每一個位置他都親自動手鋪好了毛絨地毯,邊邊角角的縫隙也是,所以不存在劃傷弄傷的行為。
心卻還是下意識皺緊。
“不會鎖了?!?/p>
“為什么?!彼螘r予臉色徹底被難受和困苦籠罩,似是不知哪里錯了,拽住男人手臂的手更緊。
“你不愛我了嗎?!?/p>
男人直直看向他眼睛:“愛,就是因為我愛你,你也愛我,就不需要那條鐵鏈了,寶寶。”
宋時予神色黯然,不懂:“可是我想,我想清晰明了感知到你對我的愛。”
“愛一個人就要把他鎖起來,不讓他走?!?/p>
真是個小瘋子。
伽聞精致眉目笑了,修長手指拂開他染上金光的額發(fā),耐心柔下聲音解釋。
“寶寶,愛本身就是鐵鏈枷鎖,你愛我這三個字,就是一條藏在血管下的鐵鏈,有它就夠了?!?/p>
他問回那天在地下室的的問題:“沒有束縛你會走嗎?”
“不會。”宋時予沒猶豫。
習慣太可怕了,他已經(jīng)無法想象離開對方的日子。
“放你走呢?”
“不會,不論如何我都會繼續(xù)飛回你身邊?!?/p>
“...”
男人欣慰地手背拂上宋時予臉側(cè),接著在人還是一臉隧惶不安時,突然問:“想和我結(jié)婚嗎,宋時予?!?/p>
宋時予被這倏地問答,抬起臉,小鹿般琥珀湖光的眼瞪大,沒任何準備的他,直接就砸昏了頭。
好一會不知該如何表達情緒,字句。
“結(jié),結(jié)婚...?”
伽聞展臂摟住懷中人腰身,將他因激烈退開的身子,稍稍拖向自己,掌控握緊。
輕聲復印。
“嗯,結(jié)婚?!?/p>
宋時予微紅眼眶,根本無法來去闡述情緒的他,又從唇齒間重復了遍:“結(jié)婚...”
他眼角涌出碎淚,單手抓住男人衣袖,最后彎下背脊,劇烈咳嗽起來,肺部那株玫瑰花從來沒受過這么多圣水的沐浴,淋的左搖右晃,簡直激動的想吐。
“哥哥...”
“對,結(jié)婚?!辟ぢ劜粎捚錈┗貞淖肿志渚洌皖^將他一瞬錯愕,一瞬欣喜,和半分憂慮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只感受到漂亮。
肝臟發(fā)瘋般的嫵媚漂亮。
他牽起他手,撫摸只有皮膚肌理的無名指,很是認真誠懇:“成為我的合法妻子,和我糾纏一輩子?!?/p>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你愿意嗎?”
宋時予狠狠吞咽肺部疼痛的反饋,掌心回握住男人手背,語氣滿是激動和害怕下的語無倫次。
“可是...可是我的身份,我已經(jīng)沒有戶口信息了...”
“而且,這種特殊時候會不會...”別墅里沒有電視,宋時予唯一的樂趣就是看書。
這些日子伽聞買了很多外語的口語化訓練書籍給他,偶爾還會親自教導。
他不知道外頭案件進行到了哪一步。
手機里的文件他全部親手刪除了,害怕有備份連回收站都清理掉。
可他還是惴惴不安,害怕有紕漏,好幾次欲言又止想詢問男人的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這種惶惶不可終日也讓他有時晚上會無端驚醒,孱弱的心臟,用力摟住男人腰身,埋入胸口。
只有身側(cè)人還尚在的溫熱體溫和輕柔聲線能安撫他的心。
“再說,南灣還沒有允許AB性別兩者結(jié)婚的...”
“不在國內(nèi),去國外寶寶”他語氣很輕,很是柔和詢問愛人意見。
“去倫敦好不好,那里四季溫差小,陽光也不會太刺眼,定居好之后,你喜歡雪我們就去芬蘭看雪,去北極看極光,去?塞舌爾?看海,陪你去一切你想去的地方,只有我們。”
宋時予心頭打翻了黃連汁水,汁水治療求而不得人的頑疾,卻也后知后覺苦的皺眉。
“可是叔叔阿姨還有你的家庭那些人會同意你和一個Beta...”
伽聞知曉對方擔憂,沉靜到讓人心口安心的聲線對宋時予說:“會,一定會,也必須會?!?/p>
“你擔心的那些都不會出現(xiàn),路途中的一切我都會安排好,你只要陪著我,只要說我愿意三個字就好?!?/p>
“可是,我怎么出...”國字還沒出口,脖頸就被抬起,男人迅雷間兀地掐住他脖頸,給了他一個熟悉喜愛的吻,真實活著的吻。
急促,瘋狂,暴力,互相貪婪,是恨不得將對方每一根骨頭都絞爛,咀嚼成齏粉,吞入腹部的吻。
宋時予有些緩不過氣,但吻沒有結(jié)束,他近乎鈍痛地渴求宋時予的呼吸和氧氣,將他口腔所有.黏#都搜刮。
微微暴力窒息感和填滿讓宋時予這些日子吊起的心臟緩緩,平緩下放,最后穩(wěn)穩(wěn)歸地。
伽聞將動情急促到喘不過氣的小貓摁在懷里,沒有刻意,只重著呼吸問:“愛我嗎,”
“...”
“愛我嗎,宋時予。”
熾熱的呼吸在耳畔洗禮,口吻滿是冰冷不能違背。
宋時予呼吸急促,眼底淚水朦朧,這場吻更像是雙方一種釋放壓抑已久的愛和傾訴。
唾.液,骨骼,血液,每一個顫栗的細胞都藏著字字泣血的文字,在替他們表達愛意。
表達到最后,舌尖爆開了不知誰的血,里頭夾雜著從來沒有過的酸澀,是屬于眼淚分子才有的。
可明明。
明明他沒有流淚呢。
他克制住口中欲望,深埋男人頸窩,沾濕的眼睫閃動,很久才放緩氣息,輕輕嗯了聲:“愛,愛哥哥?!?/p>
“愛我就別拒絕我,宋時予?!?/p>
男人用強勢粗暴方式表達重要,半迫令得到答案。
而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表達愛意,給予對方的答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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