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了小朋友,伽聞便放棄了每天在便利店解決早午餐的舉措。
每日下實驗室會特意去超市買好當天要用的食材,和一束盛開芳香怡人的茉莉,回家做飯。
倫敦的雨一如既往出乎意料,黏人又留情,不分天氣溫度,只為讓每一人都接受洗禮。
伽聞收好無一用的透明雨傘,進電梯拍了拍大衣肩頭的雨水,摘下眼鏡擦去水珠。
這次雨有些大,額發(fā)和領口都不得幸免,泅起很深氤氳水漬,想起一會蹙起秀眉擔憂的小臉,不免為自己嘆息了聲。
果不其然,門剛開,一道影子就蹭地撲了過來,埋在懷里蹭來蹭去。
“哥哥,你回來啦??!”
然后。
——你怎么又淋濕了,會感冒的,哥哥
每天一句的臺詞準確無誤上演,看著仰起頭一臉憂心的小貓,伽聞想笑偏又得忍住
在對方脫衣的舉動下,聽從地放下果蔬袋,俯身吻了吻對方額頭。
“嗯,那保證下次干凈一點?”
“把花插起來吧,晚上給你做鰻魚飯?!?/p>
雨水很是糟糕,不過點綴在本就花蕊芬芳的圣潔茉莉中時,倒是多了一份情旎和浪漫,似乎開的更好了?
很香,銷魂攝魄的香。
“你每次都這樣說哦...”宋時予略略埋怨地抱過花束,折返回客廳透明花瓶前,用剪刀剪開里頭系繩,一朵朵插好。
伽聞脫下黑色呢子外套,隨手掛在玄關處衣桿上,客廳里開了暖氣,他解開襯衫袖綰,往上擼到小臂處,起身往起走。
宋時予從衛(wèi)生間拿出毛巾和吹風機時,男人已經站在花瓶前撥弄著花葉。
袖綰挽了三折半,還是能隱隱看出里頭鑲嵌了一枚琥珀色的玉石袖扣,是宋時予前夜縫的。
那天兩人玩的太過過火,直接將男人袖口紐扣全部扯斷。
為表歉意,結束后是連夜找針給人繡的歪歪扭扭,伽聞倒是渾然不在意
怕他晚上穿針照著床頭燈,用眼疼,抱著又是一頓#,但終究是執(zhí)拗不過懷里的小妻子,哪怕是邊挨#,嘴里也還在想著。
“哥哥,扣子得拾起來,等會要縫起來的...哥哥?!?/p>
“不用,用我的卡重新買?!?/p>
“不...要?!?/p>
主要也是第一次送給男人的襯衫,不想就這樣葬送于自己之手。
沒想到對方又穿起了這件襯衫,一時耳垂都無端紅燙起來。
此刻男人修長凍紅的手指輕夾住花瓣,撫摸花骨肌理,性感s情的只動一動就遐想萬千。
尤其是手背處青筋連迭到腕表處,每一處都昭顯著屬于男人的荷爾蒙。
宋時予咽了咽喉嚨,待男人轉過身微挑眉看他時,癡迷的神色瞬間變換兇狠,示意對方去沙發(fā)坐著。
伽聞哪里能不從,乖乖聽話的邁腿到沙發(fā)前坐下。
長腿伸展,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宋時予見人言聽計從,胸口煩悶也消了些,旋即,跪在沙發(fā)上,用毛巾給對方擦拭額發(fā)。
男人的發(fā)絲很軟不硬,每一根發(fā)質都極好,哪怕被雨水浸透穿過指尖發(fā)梢也很舒服,所以宋時予很喜歡給他擦頭發(fā),洗完澡也是。
他拿過吹風機,俯身取下男人鼻梁的眼鏡,手指穿插起幾縷在手心吹干,有些郁郁道。
“哥哥,倫敦的雨什么時候會停呀,都下了一個星期了?!?/p>
“圣誕節(jié)那幾天應該會放晴?!?/p>
“真的嗎!”
“真的。”伽聞單手撈住沙發(fā)的倩影,手搭在人柔弱無骨的腰身上輕捏,通過這幾天的喂養(yǎng),他的小妻子終于有了點肉。
這四年里也不知在學校里吃了什么,腰細的半臂就能掐在懷里,不禁又對之前來倫敦的舉動,感到猶之后悔。
“還是有點瘦了?!彼?。
宋時予半點沒聽到后頭的微聲評價,喜的關下吹風機,順著力道往男人大腿上跨坐。
雙手摟住脖頸,親親膩膩地和對方鼻尖相貼,激動的和人講述自己的計劃。
“那我們到時候去威斯敏斯特教堂吧,嗯...再去倫敦之眼,去買圣誕樹過圣誕,哥哥。”
“好不好,好不好...”
“哥哥?!?/p>
學校那邊都期末放了假,倫敦卻還下著雨,且時大時小,打傘都沒什么用處。
想和人出去逛逛的心都沒了,尤其男人總是早出晚歸,太過忙碌。
本就重新相愛沒多久的兩人,正是需要愛撫和纏綿的時候,沒得到投喂又終日處在不可得的期間。
身體那股饞念經此變得更加濃烈,是恨不得無時無刻時時刻刻都纏著對方索吻擁抱黏在一塊。
他真的太想他了。
且這四年太過昏暗,暗到他連倫敦的真實面貌都未看清,好像每日都是虛無渾噩,不知時節(jié)季令。
但現在不同,相守之人在身側,時間便快似箭梭,眨眼便輪換一年,只想抓緊每分每秒里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色彩美好。
伽聞眉眼含笑,很輕含著他唇瓣:“好,都聽你的?!?/p>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但親了一會,懷中人又皺起臉,哀怨看他:“那你會有時間嗎,實驗室忙不忙呀,都快過年了,還是早出晚歸的,有假嗎?”
“會,這邊也要放年假了?!辟ぢ勲p手環(huán)住他腰身,將兩人最后一點縫隙全部合并。
綰起袖口的手臂搭在他腰尾處:“到時候你想去哪都陪你,只要你開心?!?/p>
“開心!”宋時予黏蜜地親了親男人臉頰,窩在對方胸口:“和你待在一起就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
“我也是?!?/p>
“不過?!彼螘r予抬頭,看向男人下頜輕聲問:“我們什么時候去證婚啊哥哥?!?/p>
他咬了咬唇,有些不樂意:“你不會是不想跟我結婚吧?!?/p>
“怎么會?!辟ぢ劮魉呛与y及眼眸。
“可是都這么久了,我們也還沒證婚?!毕袷窃秸f越真,他微惱地從人懷中挺起身子,搖晃對方肩頭。
“你都偷偷趁我生病睡著的時候帶上戒指了?!?/p>
“你都跟我求婚了...哥哥”
“你不會要反悔了吧?!?/p>
伽聞薄仞唇線很輕揚起,摁住懷中亂動不安分的細腰。
熱燙灼人的手掌,捧起懷中人小臉,垂眼與之糾纏視線:“不會,從來都是你,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
“那什么時候呀。”宋時予撇了撇嘴,揪住男人不知何時凌亂的襯衫領口
而后,疑惑地挑起眉。
他尚且記得開門前,對方是如何穿衣的,紫色襯衫的紐扣每一粒都扣得矜貴得體,君子端莊。
而非現在這般領口敞開,一副被欲望吞食從上位者角度墜落到y(tǒng)in欲的模樣。
“哥哥...”
果然,身體警鈴還沒來得及拉響,腰間禁錮一瞬收攏。
下一秒還處在上位的他,天旋地轉就襲來,眨眼便被男人正正壓在沙發(fā)上,唇堵住。
手從只到大腿的襯衫往下,饑渴難忍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急促到讓人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唔...哥哥...”沒得到答案,宋時予喘著氣又開始要答:“你還沒...”
沒意外,再一次被堵住。
男人吻的很深,眼神卻是沉迷欲色里,獨一份的格外鄭重。
“再等等?!?/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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