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泛,我……」我才剛想開口向身旁同樣愣在原地的男人解釋,柜臺那頭的粉sE西裝男子便發(fā)現(xiàn)了我,隨即單手高舉,愉快的向我快步走來,「寶貝!」
人流來往最多的午餐時段,親昵的喊聲回蕩整個公司大廳,引來無數(shù)側(cè)目。
此刻我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你那什麼臉?看到我不開心?」粉sE西裝男子一走近便自然的牽上我的手。
「等一下!你先放手!」我急忙撥開男子的手。
開玩笑!
我的正經(jīng)男人就在身邊,我還當(dāng)著面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這要方奕泛作何感想?
抿起嘴,粉sE西裝男子朝我一瞪,頗有一種嬌嗔的意味,「算了,不牽就不牽,」原先不依不饒攥得Si緊的手才放開我不到一秒,男子便瞬間撲了上來,「抱一個!」
一個慌忙的側(cè)首間,我發(fā)現(xiàn)方奕泛臉sE不好了。
再也管不了其他,我當(dāng)機立斷的推開男子,「蕭東燦,夠了!」
為了防止這只把爪章魚再次攀上來,我雙臂平直的抵著他的x,而那被我推開的男子則滿臉錯愕,不明白為何我突然如此不配合,不過不解也就僅僅那麼幾秒,他在看到我身旁臉sE不對的方奕泛後便露出了然的神情,「喔——」
「這殘酷的情場吶!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我張開口想對方奕泛解釋些什麼,但卻發(fā)現(xiàn)這人來人往的大廳不是解釋的場合,只得按耐下迫切想澄清的心,不著痕跡的握了下自家男人的手當(dāng)作安撫的暗號,這才將臉轉(zhuǎn)向蕭東燦。
「你怎麼來了?」這王八蛋不是別人,正是霍子煜少數(shù)要好的豬朋狗友中最白目的那個,興頭一起就會直接演起我的緋聞男友。
「剛好路過就來探探你的班啊!」蕭東燦說著說著,手又要搭上來,被我毫不留情地拍掉。
「探班就探班,演P我男人!」「邱舒穎你這就不對羅,人家是看你最近緋聞少的可憐,怕你調(diào)身價才幫你做業(yè)績欸!不謝我就算了,還罵我?」
這人,我不用想也知道。
什麼為我好,根本就只是為了自己好玩!
「是、是、是……你蕭少爺說的都對、都對?!?/p>
好不容易送走蕭東燦那尊大神,回到練團室,我是拚了命的解釋,方奕泛也T貼地表示了沒關(guān)系,可饒是如此,我還是看出了他俊俏的小臉被覆上了一層散不去的Y霾。
看到自家小男人這悶悶不樂的模樣,我差點就殺去蕭東燦的火鍋店痛扁那Si小子一頓。
最後還是我請的霍子煜,才終於讓方奕泛臉上的Y霾散去,讓這荒唐的誤會落幕。
若不是我夠機靈,知道討救兵,險些就被蕭東燦這Si小子的一時興起給害慘了!
聽說很多藝人演唱會前都會安排非常密集的發(fā)聲練習(xí)和練團行程,可我卻恰恰與他們相反,反倒是演唱會演出前的那段時間放的最松。
於我而言演唱會前的密集練習(xí)就像是考試前的臨時抱佛腳一樣意義不大。
我更喜歡在此之前就將所有該做的練習(xí)都做足,練到如同刻在骨子里的印記,一但上場,一切就會像反S動作一樣一喚即醒。而此刻的總彩排就是對那些印記的最後核對。
總彩排的休息時間,我的樂手們卸下了專業(yè)的外衣,露出了那P話連篇的本X。
「開完這次演唱會邱舒穎也該封后了吧?」某個手抓鼓bAng的家伙忽然抱x道。
「她又沒得金曲獎最佳nV歌手?!棺阡撉偾暗募一镎f的理所當(dāng)然。
「欸可是世運那麼大,能一個人站上去開演唱會的都是歌后等級的了吧?」我們家鼓手難得的認(rèn)真、難得的……幫我說話。
「你是在靠北喔?封不封后還不是公關(guān)公司跟記者在C作?!挂慌缘耐鯐F聽不下去了?!敢彩驱J!啊邱舒穎你不是賺很多,花個錢叫他們幫你封個什麼歌后的?。¢_過世運的演唱會,你也有資格配個頭銜了吧?」
「要也是跟公司請款吧?多那個頭銜賺最多的還不是公司?」我在主唱位上吊兒啷當(dāng)?shù)耐嬷讣?,抖著腿?/p>
「對欸!」我們家鼓手一拍腦袋,但想一想又覺得不對,「那她封后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嗎?好像沒有?!?/p>
「誰說的?」王旻將臉側(cè)向我,「等你上了那個位置,記得叫那些要我寫商業(yè)合作歌的廠商多捧點錢來?!?/p>
「知道?!箲袘械貞?yīng)了聲,我一直都清楚王旻對單純?yōu)榱松虡I(yè)而做的歌有多排斥,跟著我的這些年,他委屈了自己多少次,我都記著呢!
「那要封的話,別人是鐵肺歌后,邱舒穎是什麼歌后?」
「Y1NgdAng歌后?」
「歌姬啦!歌姬啦!」白目的家伙激動地在空中揮舞著鼓bAng,「Y1NgdAng歌姬!」
「蛤?什麼哥吉拉?」我們家某個常態(tài)掉線的貝斯手突然上線了。
「……」全場瞬間一陣靜默。
「Y1NgdAng哥吉拉!」
不知道是誰開的口,眾人從此起彼落的暗自竊笑變成了爆笑。
我們家貝斯手就是這樣,平時穩(wěn)穩(wěn)重重,沉默寡言,偶爾卻會語出驚人。要我說啊,沉默是他的個X,而寡言則是掉線使然,音樂上他從不會錯漏任何訊息,但只要團員們開始閑聊,他就會自動關(guān)閉接受器,雖然偶爾還是會接收到訊號,可每次醒過來接上話題的時間點總是特別奇妙,一旦開口不是重點,就是笑點。
「欸!這里有什麼可以吃的嗎?我好餓……」我們家鼓手似乎笑餓了。
「桌上有奕泛要做給大家吃的布丁?!刮业闹噶酥笗h桌,某個一副要蔫了的家伙瞬間充滿活力,歡快地蹦了過去。
「為什麼上面這個焦糖有GU草味???」塞了滿嘴布丁的鼓手含糊道。「草味?」我和其他樂手們皆是滿臉疑惑。
就在這時出去幫大家拿飲料的方奕泛回來了,他呆呆地提著飲料站在門口,訥訥的道:「那個是要給舒穎的……」
不知為何,我怎麼覺得方奕泛的臉sE似乎有些……鐵青?
「智障,那麼多顆上面沒焦糖的布丁你不拿,偏拿有焦糖的,看不出來那是人家的特別做的記號嗎?」王旻似乎也看出了方奕泛臉sE的不對,走上前就朝我們家鼓手的後腦勺毫不留情的尻了一記芭樂。
「啊它就……就看起來b較好吃嘛……」鼓手委屈的r0u著腦袋,滿臉抱歉的望向門口的方奕泛,「奕泛…那個……對不起啦……」
「沒…沒關(guān)系啦?!闺m然以往遇上類似的事方奕泛總是會說沒關(guān)系,也真的不會往心里去,但這次任誰都看得出他不像嘴上說的那樣。
「奕泛對不起啦……」鼓手滿臉歉意的撲上方奕泛,下一秒就被我扒了下來,扔出去。
「去拿你的飲料,不要煩我男人?!?/p>
被我驅(qū)趕的鼓手小心翼翼的望了眼不停擺手說沒關(guān)系的方奕泛後,才夾著尾巴逃回其他樂手身邊,期間不停回頭偷瞄我們。
g上方奕泛的肩,我哄著,「好啦,那個白癡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保證先把你做給我的吃掉,好不好?」話語間手上不停地搔弄他粉nEnG的小臉蛋。
「好啦……」方奕泛躲閃著,不知是羞,還是癢。
雖然練團期間方奕泛只是陪同的角sE,可今天的他卻明顯的心不在焉。
我想大概是因為演唱會將至讓方奕泛有些壓力了吧?否則一顆布丁應(yīng)該也不至於讓他失神成這樣。
當(dāng)天下午整理好隨身行李後我便與方奕泛一起下高雄了。
因為這次我的演唱會檔期正好被夾在兩檔活動中間,前有政府的公益活動租借場地,後有世運主場館例行X修整,我能租用場地的時間被壓縮的很短,一般這麼大場地的舞臺搭建和場地布置都是提前一個多月進行,但這次我們搭建舞臺與周圍設(shè)備的時間僅有兩個禮拜,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趕。
不過據(jù)艾姊提前下去場勘所述,我的舞臺雖然還在趕工搭建中,時間上有些趕,但進度上沒什麼大問題,理論上應(yīng)該是能趕在演出前搭建完成。下高雄後,我沒有太多時間閑逛,只帶著方奕泛到駁二特區(qū)布滿廣闊草皮的鐵道園區(qū)走走,逛逛夜市,再乘著夜sE在Ai河灣邊的步道散散步,享受斑斕霓虹倒映在河面上的絕美景致。當(dāng)然了,來到南部自然是少不了帶小情人去吃我口袋名單中油香滿滿的吳記筒仔米糕。
牽著方奕泛穿梭於高雄市區(qū)中,看著一輛輛貼著我這次演唱會人像主視覺廣告的公車、計程車經(jīng)過眼前,心底有種奇妙的感覺生騰。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我卻異常的興奮和緊張,我想大概是因為這次站上世運於我的演藝身涯及復(fù)仇之路都有著非凡的意義吧?
「舒穎你看!全部都是你耶!」方奕泛興奮的晃了晃牽著我的手。
循著方奕泛視線的方向望去,只見百貨公司的大電視墻上、路中央分隔島的路燈上全是我大大的宣傳照,我忽然有種自己以海報占領(lǐng)了這個城市的感覺。
「怎麼樣?滿街都是nV朋友海報的感覺還不錯吧?」我自豪的道,方奕泛則配合的點點頭。
「外國人如果看到這麼多舒穎的海報會不會以為你是高雄代言人呀?」
「我是差點當(dāng)上高雄的代言人??!」我隨意一笑。
「真的喔?」某個可Ai的家伙瞪大好奇的雙眼,「可是為什麼之後沒有?」
「你也知道我之前緋聞太多,市府還是希望有個幾乎沒有負(fù)評的代言人,所以最後代言人的位置就給了大家公認(rèn)的完美nV星白伃晴羅!」早些時候我們家鋼琴手說的鐵肺歌后就是她。
我曾見過她兩三次,年近四十卻保養(yǎng)的不輸二十出頭歲的nV人,雖說早年也經(jīng)過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不過如今形象還是好的沒話說。
「雖然沒拿到城市代言人,不過那次我還是有拿到在高雄舉辦的臺灣燈會的代言人位置喔?!?/p>
畢竟代言人是必要長期代表一個城市的形象,長期我不能保證不出亂子,但像燈會這種短期的我還是可以的。
向自家男人介紹完自己的豐功偉業(yè),夜也已經(jīng)深了,回到下榻的飯店,我等待著明日的彩排。
一夜的時間很快便過去,當(dāng)我踏上世運主場館的草皮,看到那些廠商提供的3D舞臺模擬圖、艾姊回傳的場勘照,終於以具T的方式呈現(xiàn)眼前,兩側(cè)試播的大螢?zāi)簧线€大大的投放著屬於自己的LOGO,我突然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雖然這是巡回的最終站,主題未變,但為了慶祝站上世運這個新的里程碑,我們替舞臺做了全新的改造。一切就像孕育一個孩子般,籌備期間好b懷胎九個多月的過程,只能透過超音波照看到它大致的模樣,而此刻就是在歷經(jīng)種種困難與磨難後,總算見面的那種感動。仰望這座有四層樓高的寬闊主舞臺,內(nèi)心激動翻涌,越是走近更覺震撼。
「怎麼樣?感不感動?」艾姊不知何時已然飄到我身邊。
「很不真實。」這次我沒油嘴滑舌,而是如實回答。
「我也覺得不真實。」艾姊抱x與我并肩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座還有許多技師爬上爬下的大舞臺。
此刻頗有種與征戰(zhàn)多年的老戰(zhàn)友一起欣賞彼此一起打下的江山的豪邁之情。
走了九年,我們終於走到了這里。
雖說登上世運不是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蹟,但卻也足以在我演藝生涯的功績上記上亮眼的一筆。
「主舞臺的部分會在今天內(nèi)全部完成,進度有我盯著,你就好好準(zhǔn)備你的表演,其他的不用多想?!挂幌拋碜晕铱煽康睦蠎?zhàn)友。
「知道?!棺焐蠎?yīng)著,我的目光卻釘在眼前這座偌大的舞臺上,挪不開。
「記住了,明天演唱會結(jié)束後還有慶功記者會要開,媒T我都邀好了,不準(zhǔn)一下舞臺就給我跑的沒影!聽到?jīng)]有!」
「才辦第一場就慶功?這麼怕別人不知道?」我揶揄的望著艾姊。
「那當(dāng)然!」艾姊抬了抬下巴,神情頗為自豪,「當(dāng)然要辦!兩天都辦!我們家藝人站上世運可是大事!當(dāng)然要普天同慶,讓全世界的人知道我們鬼玫的魅力不只能一直招男人,還能一次號召十萬人!」
「欸欸!尊重一點!」艾姊這話讓我脖子一縮,下意識的左右張望。
我是不怕其他工作人員聽到,唯恐方奕泛聽了難過,不過慶幸的是方奕泛并沒有在附近。
「好了,趁現(xiàn)在好好享受這不真實的感受吧!待會有得你忙得沒空想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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