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重重摔到地上,雖然沒有被正面擊中,但一時半會也疼的站不起來,只能就地打一個滾,躲開樹峰的視線。
眼前不見礙眼人類的蹤跡,樹峰沒放棄,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在場地上巡視,視線如電鋒利。
靠著塊巨大的石頭,哈利得到一點喘息的時間,一邊拼命召喚飛天掃帚,一邊思考怎么避開樹峰順利拿到它。
然而樹峰的動作比掃帚來的更快。
火舌飛至,灼熱的火焰把哈利靠著的那塊石頭燒的滾燙,他吃痛,往前挪了點位置,高溫還是源源不斷襲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會被匈牙利樹峰活生生燒死。
思及此,哈利瘋狂揮動魔杖,召喚掃帚。
火焰滾滾,連續(xù)不斷,石頭很快就撐不住驟然炸開。
哈利沒想到石頭那么快撐不住,倉皇往后滾了幾圈,再一次躲過樹峰的攻擊。
“咳咳咳——”
灰塵飛舞,糊住哈利的視線,也給他爭取到一點時間。
他快速起身,眼角余光看到樹峰背后飛來的掃帚。
頓時,身體涌進一股名為希望的力量,他反其道而行,朝著樹峰跑過去。
這個舉動讓樹峰愣了下,但還是想把這個人類碾碎的想法占據(jù)上風(fēng),毫不猶豫沖向哈利。
哈利找準(zhǔn)時機,閉目翻滾,從樹峰旁邊險而又險滑過,伸手抓住飛來的飛天掃帚。
然后一個用力,翻身騎到飛天掃帚上,熟練操縱飛天掃帚往天空沖去。
匈牙利樹峰脾氣暴躁,一個在它眼中弱小的人類三番五次躲過它的攻擊,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它愈發(fā)暴躁了,抬頭怒吼,用力扇動背后的翅膀,追趕哈利。
魔法部為了保證幾位小巫師的安全,在幾條龍的后腳上綁了一條足足有成年男子一臂寬的鐵鏈。
饒是如此,也沒能阻攔匈牙利樹峰撕碎這個可惡人類的決心。
一次、兩次……
鐵鏈被匈牙利樹峰暴力掙脫。
它像一支離弦的箭,自由地向天空刺去。
哈利靈活地扭轉(zhuǎn)方向,躲開了匈牙利樹峰的追擊。
匈牙利樹峰不甘示弱,翅膀一扇,方向就轉(zhuǎn)了過來,再次朝著哈利沖去。
“該死。”哈利低聲咒罵,連忙轉(zhuǎn)頭飛向遠(yuǎn)處。
但是匈牙利樹峰的反應(yīng)太快了,一個不注意,他就被它逼得只能朝裁判席和教師席中間的空隙飛去躲避攻擊。
用來遮擋的布,飛天掃帚劃過后立即成為碎片,還沒等眾人松口氣,匈牙利樹峰速度不降跟了過來,
破空聲刺耳,緊接著是令人膽戰(zhàn)的破碎聲。
眾人看去,巨大的翅膀把裁判席的護欄粉碎。
眼看教師席也要遭殃,阿塞斯抬起手,準(zhǔn)備給匈牙利樹峰來個人工調(diào)頭。
人工調(diào)頭還沒實施到位,一層半透明的薄膜突然從角落蕩漾開,將不大的教師席全部包在里面。
嗯?
匈牙利樹峰懵了一下,不明白眼前的東西是什么,也來不及剎車,就這樣直直撞上那層薄膜。
沖擊力把薄膜拉出一個弧度,拉到極限,薄膜轟然炸開,一道白光重重撞在翅膀上。
翅膀瞬間扭曲變形,最薄弱的地方——骨頭銜接處,裂開一個大口。
倒霉的樹峰忽地發(fā)出凄慘的嚎叫。
漫天滾燙的鮮血灑下來,卻落不到教師席內(nèi),只能順著護欄滴落。
阿塞斯眼疾手快,把那些鮮血全部飄起,送到自己面前,從煉金戒指里拿出一個個魔藥瓶,全部裝起來。
“吼——”
匈牙利樹峰慘叫著,歪歪扭扭扇動翅膀保持身體平衡,受到驚嚇般遠(yuǎn)離教師席,那眼神里全是驚恐。
要知道翅膀也是它身上的武器之一,堅硬無比。
現(xiàn)在卻成了這般凄慘模樣。
幾位教授和匈牙利樹峰面面相覷。
這堪稱無往不利的兇器就那么被一道白光炸開了?
坐在教師席上的眾人反應(yīng)過來,四處張望想找出是誰那么猛。
斯內(nèi)普在那層薄膜出現(xiàn)的時候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現(xiàn)在預(yù)感更強烈。
他不動聲色低眉瞟了眼袍角,原本如墨漆黑的袍角泛起極淺的白光。
果然,是他身上的黑袍。
坐在后排的鄧布利多也意識到什么,起身往前面看了一眼,也看到了斯內(nèi)普袍角上的異常。
他嘴角抽搐,心情復(fù)雜看向一臉平靜的阿塞斯。
這黑袍的防御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幾位教授還在找護住教師席的人,趁著沒人注意,樹峰堅強地?fù)]著翅膀,追向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哈利。
還是那個弱小的人類好欺負(fù)。
飛遠(yuǎn)的匈牙利樹峰滿腦子是剛才的疼痛,看哈利都順眼了。
經(jīng)過排除,所有教授的目光落在角落的阿塞斯和斯內(nèi)普身上。
說起來剛才那層薄膜好像是從角落飛出來的?
“不好意思,我忘記關(guān)我的煉金道具,所以它受到攻擊后自動防御了?!?/p>
阿塞斯轉(zhuǎn)動手上的戒指,對著周圍的教授解釋。
他和斯內(nèi)普坐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他還是斯內(nèi)普身上飛出來的攻擊,這樣說也說得過去。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幾位教授齊齊一言難盡地看著阿塞斯。
沒想到這位看起來矜貴優(yōu)雅的煉金教授那么怕死。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他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尷尬地眺望遠(yuǎn)方。
他們尷尬,阿塞斯不覺得。
這次匈牙利樹峰也算用自己的翅膀幫他試了下黑袍的物理防御力,正好提供資料,方便下一次改進黑袍。
他思索著,悄悄伸手把袍角拿上來,觀察上面魔紋的狀況。
斯內(nèi)普一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只是好奇他要做什么,便沒有說話,用余光注意他的動作。
見阿塞斯盯著袍角時露出的若有所思,斯內(nèi)普又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人在想什么?
把他打造成一個移動堡壘?
斯內(nèi)普的視線堂而皇之,阿塞斯自然察覺到了,問了一句,知道他在想什么,唇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
如果可以,他倒是真的想。
要是能用煉金道具幫斯內(nèi)普規(guī)避死亡,他就算用盡畢生所學(xué)、耗費再多珍稀材料也在所不惜,可惜不行。
命運玄妙,預(yù)言難改。
他曾經(jīng)試過這個方法,那一次預(yù)言的結(jié)局幾乎讓他無法抑制地感到崩潰。
說來可笑,用來保護的煉金道具,到最后卻是奪走性命的罪魁禍?zhǔn)住?/p>
那么多次預(yù)言,這是唯一一次斯內(nèi)普間接死在他手上。
也是最絕望的一次。
是他,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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