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浮屠,你逃不掉了!”
就在血浮屠撕裂星空,剛剛穿梭星空出現(xiàn)的那一刻,一個金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輕輕一巴掌,直接將血浮屠拍飛了出去!
“太初!”、
這一巴掌,血浮屠直接被拍碎了半個身子,他重組肉身,看到來人,頓時怒吼出聲,“太初,你混蛋!”
“為黑暗服務(wù)者,本就該殺!”
血浮屠的身前站著一個人,身上霸氣無雙,環(huán)繞無窮無盡的混沌氣息,俯視萬古,大踏步的向著前方逼來。
阻攔血浮屠的人,白夕羽是認(rèn)識的。
當(dāng)初在西天靈山,收走萬蛇之祖的人,曾經(jīng)跨越時空,逆溯時間而上,拯救白夕羽的人。
曾經(jīng)在唯一真界,留下了真尊境界分身的人!
太初!
月依雪的哥哥,太衍的弟弟!
活過了無數(shù)個歲月的長生不死之人!
“哈哈哈!”
血浮屠瘋狂的大笑,“為黑暗服務(wù)者,本就該殺?哈哈哈,那太初,你為何不殺了你自己?”
太初輕輕一笑,“我殺了……”
血浮屠臉色一變,駭然的看著太初,良久之后,他整個人哆嗦了起來,“你好狠的心……”
星空撕裂,白夕羽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他剛要動手,陡然看到了太初,頓時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驚喜之色,上前一步,對著太初躬了躬身,“晚輩見過太初前輩?!?/p>
太初輕輕的笑了笑,手掌一揮,將白夕羽扶了起來,“無需對我多禮。先殺血浮屠?!?/p>
“是!”
白夕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盯住了血浮屠,淡然開口道,“血浮屠,今日,你逃不掉了……”
血浮屠根本沒有理會白夕羽,他只是怔怔的看著太初,道,“太初,你一如既往,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太初靜靜的看著血浮屠,開口道,“我是善惡一體,為了擺脫,只能如此!”
“那你已經(jīng)不再是你了?!毖⊥赖穆曇魸u漸地有些平靜了下來,他淡淡的說道,“你不愧是太衍的兄弟……太衍以一己之力,重創(chuàng)黑暗,燃燒輪回,將黑暗封印,連帶著,將我們這些人的實(shí)力也封印了部分……”
“太衍對自己狠,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搏出一個未來,而你更狠,居然選擇徹底湮滅自己,為未來鋪出一條道路。只可惜,你們應(yīng)該知道,你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血浮屠的聲音平靜無比,他笑了笑,說道,“太初,你覺得,你們能夠勝利么?”
“無所謂!”太初淡然說道,“我是善惡一體,算是‘他’的代言人。一旦當(dāng)‘他’要覺醒,一旦善惡泉水徹底蛻變,我便會化為惡魔,進(jìn)行滅世……那一段時間,我會失去所有的控制力量,眼睜睜的看著我自己出手滅世……”
“就算最終依然是失敗的結(jié)局,但是至少,我湮滅了自己,我不會再度化身邪惡,毀滅天地了!”
太初笑了笑,說道,“你要知道,我湮滅了自己,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你真是一個瘋子,不,準(zhǔn)確來說,你們一家都是瘋子!太衍是瘋子,你也是瘋子。月依雪喜歡一個比他弱小許多,甚至年歲也比她小很多的男人,也是個瘋子!”血浮屠冷笑了起來。
太初輕輕的嘆息一聲,“血浮屠,說到底,其實(shí)都是我們害了你……”
血浮屠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苦澀的無奈,澀聲說道,“太初,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么?”
“有用?沒用?”
太初的聲音也有些苦澀,嘆道,“當(dāng)年若不是因?yàn)槲覀?,你現(xiàn)在又如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白夕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人,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因?yàn)?,他根本就不明白,這兩人到底在說什么,而且,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兩人似乎在懷念過去,這倒是讓白夕羽不太好下手?jǐn)貧⒀⊥懒恕?/p>
“是啊,因?yàn)槟銈儭?/p>
血浮屠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其實(shí),你也不必自責(zé),這數(shù)個時代以來,你未曾親自出手殺我,已經(jīng)算是顧念當(dāng)年的情分了……”
“不是不殺,而是,不能殺啊?!?/p>
太初長嘆了一聲,“血浮屠,從你真正的沉淪進(jìn)去的那一刻起,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只可惜,當(dāng)時的我善惡一體,實(shí)在是沒辦法殺你。而雪兒雖然與你一般都是真神境,但是,卻也殺不了你……”
“更何況,我只不過是在上個時代才成就天尊之位,之前也不過是真神,敗你容易,殺你難!”太初毫不避諱的說道。
血浮屠輕輕一笑,身上的戾氣似乎也消散了許多,“在我面前說這些,你當(dāng)我是傻子么?不想殺我就是不想殺我,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太初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血浮屠躬了躬身,“抱歉,今日必須殺你,斬滅你的真靈?!?/p>
“隨你了!”血浮屠嘴角浮現(xiàn)一縷微笑,這一刻,血浮屠整個人似乎有些變了,不再那么冷漠,不再那么邪惡。
“血浮屠,當(dāng)年你若是沒有跟隨我們,那該多好?雖然無法長生,但是至少我們都會記得,我們有一個生死并肩的兄弟,奈何……”太初長嘆一聲,聲音有些落寞。
血浮屠看著太初,同樣帶著一抹落寞,也許是血浮屠也意識到了,他生存了無數(shù)年的生命,今日到頭了。
或許就是因?yàn)槿绱?,在生死之間,他反而有些看透了一切的感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太初,你們不會成功的!”血浮屠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要知道,你們要對抗的,是什么樣的一個無上存在,我看不到你們有任何的希望?!?/p>
“事在人為,成與不成,皆看天意!”太初開口。
“天意?”白夕羽突然開口了,之前太初和血浮屠的對話,他根本就插不進(jìn)嘴。
不過他也從兩人的對話之中,隱隱得到了一些消息,血浮屠和太衍以及太初和月依雪,當(dāng)年必然是最好的朋友,他們似乎一切投靠了黑暗。
結(jié)果到頭來,太衍重創(chuàng)黑暗,燃燒輪回封印一切,而太初和月依雪也脫離了黑暗的掌控,而血浮屠卻沉淪了進(jìn)去。
曾經(jīng)的摯友變成了敵人。
這些事情,白夕羽插不上嘴,但是聽到太初說成與不成皆看天意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
天意兩個字,讓白夕羽很是反感。
因?yàn)閺囊婚_始,白夕羽就一直只掙扎在過去,他的命運(yùn)似乎都被人安排好了,所以,他對天意兩個字,很是不爽。
“什么是天意?”白夕羽淡淡的開口,“正所謂人定勝天,若是天意阻我,我便打穿蒼天,矗立在蒼天之上,為蒼天制定規(guī)則。哪里來的天意,這世界上,沒有天意,只有自己的意!”
“若是天要阻我,我就打穿這一片天空!”白夕羽平靜的開口道,“太初前輩,這天下根本就沒有天意。既然安排好了一切,就要知道,自己謀劃的一定會成功!”
“人定勝天!”白夕羽傲然開口。
太初和血浮屠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似乎在嘲笑白夕羽的自不量力。
“你還小,許多事情你不明白。人定勝天不過是一場空罷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當(dāng)年面對的是什么,不知道滅世的黑暗究竟來自于何處?”太初灑脫的笑了笑,“當(dāng)年我也與你一般,一往無前,誰敢阻路,直接轟碎,哪怕是蒼天的旨意也不行!”
“只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最終依然不過是一個可憐人而已!”太初平靜的說道,“不過,既然你有這份心,那就按照你的道心一步一步的踏實(shí)的走下去吧!”
“是!”白夕羽拱了拱手,虛心聽了太初的一席話。
太初轉(zhuǎn)頭看著血浮屠,淡然開口道,“血浮屠,若有來生,不再入黑暗如何?”
“若有來生,我也必然加入黑暗?!毖⊥赖恼f道,“你應(yīng)該知道,每一個投靠他的至高存在,在真靈深處有一處靈魂印記存在,只要著印記存在,沒有人可以脫離黑暗的掌控?!?/p>
“我不像你,居然直接湮滅了自己,呵呵呵……”
血浮屠轉(zhuǎn)頭看著白夕羽,良久之后,方才說道,“你的三世身,被這小子吞噬了么?”
“還沒有完全吞噬?!碧蹯o靜地說道,“血浮屠,這些事情,你已經(jīng)無需這么在意了,因?yàn)?,今日你保證活不下去!”
“三世身……太初,你果然了不得,能狠得下心舍棄自己的一切?!毖⊥来蛄恐?,笑道,“太初,我不是你……你們盡皆跳脫出了黑暗,可我不行……太初,我累了,很累……”
太初和白夕羽一怔。
莫非是血浮屠為惡宇宙,感覺有些累了么?還是說,投靠了黑暗,讓他有些累了?
白夕羽心里有些摸不著頭緒。
太初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血浮屠躬了躬身,“血浮屠,受我一拜!”
“你還是很了解我?!毖⊥啦]有扶起太初,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我真的累了……”
太初抿了抿嘴唇,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歉,若是早知如此,當(dāng)年就該直接殺你!”
血浮屠輕笑一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說法啊。若是換成了太衍,只怕他會說,累算什么?既然要成就無上至尊道果,小小的累算個屁!”
太初面含微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夕羽聽得有些云里霧里的,不太明白。
“當(dāng)年,我真的累了……我實(shí)在是不想再去追尋你們的腳步了……從一開始,我們幾人之中,太衍修煉速度最快,資質(zhì)最好,悟性最高,氣運(yùn)也最為濃郁……接下來便是你和月依雪……為了月依雪,為了我們之間的友情,我只能不斷的追逐著你們的腳步。”
血浮屠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們永遠(yuǎn)都高高在上,我追逐你們的腳步,真的很累,為了能與月依雪在一起,為了我們之間的友情,我只能拼命的苦修……龍不與蛇交,所以,只有與你們站在同樣的高度,我才能繼續(xù)和你們做朋友,才能有追逐月依雪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