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進(jìn)?!?/p>
“孫教授。”唐半夏喊了一聲,扶著老太太進(jìn)去。
孫教授抬起頭來,看到唐半夏扶著一個老太太,很費(fèi)解:“這位是?”
“這是我奶奶,程筱。”
“程筱。”孫教授喃喃的重復(fù)了一遍。
好似想到了什么,又不太敢確認(rèn):“哪個筱?”
唐半夏就拿過紙筆,一筆一劃的寫下了奶奶的名字:“這兩個字?!?/p>
孫教授看著那兩個字,神色驚疑不定。
細(xì)看是惱怒居多的:“唐半夏同學(xué),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得知的這個消息,但請回把,這里沒你要的東西?!?/p>
若不是唐半夏救了她的命,她說話就不會這么好聽了。
父親的師弟師妹們的名字,她只跟程棟說過,說的時候兒子在她身旁,被他記在了心里。
那十年的時候,她身邊也出現(xiàn)過余延年,她相信了,可后果是程棟丟了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沒有可以失去的了。
聽她這么說,唐半夏非但不生氣,反而是笑了,她從奶奶那里接過玉佩:“孫教授看看這個,或許就相信了。”
孫蘊(yùn)整個人都冷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唐半夏手上的玉佩:“這是什么?”
唐半夏還想再說,被唐老太太按住了手。
“孩子,你可知道麥長生這個名字?”
麥長生,是她大師兄的名字。
大師兄是師傅撿的第一個孩子,如同親子,冠以長生之名,寄托了師傅對大師兄的期望。
孫教授:“麥長生?”
唐老太太眼里有淚花閃過:“是啊,麥長生,安若素,余延年,程筱,你都聽過嗎?”
孫教授握緊了拳頭:“你、你到底是誰?”
唐老太太:“我是程筱,是麥長生的師妹?!?/p>
孫教授看了看唐半夏,又看了看神情激動的老太太:“你們有什么證據(jù)?”
唐老太太:“大師兄嚴(yán)肅,時常板著個臉,他身量不是太高,常掛在嘴邊的是‘不許胡鬧!’他喜歡喝甜茶,最喜歡的是六安瓜片,他眉頭總是蹙著,食指和中指之間有一道疤,那是他第一次炮制藥材留下的....”
零零總總的,五十多年過去了,至今她回想起來仍然記憶猶新。
而孫教授,隨著唐老太太越說越多,眼里的警惕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褪去。
這老太太說的一些東西,是她連程棟都沒說過的。
是小時候父親抱著她憶往昔的時候說的。
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您真的是父親的師妹?”
“崽崽,書,書?!?/p>
唐半夏心領(lǐng)神會,趕緊拿出那本書,遞給老太太。
唐老太太蒼老的手摩挲著那本書:“這是大師兄的書對嗎?上面還有他的批注,他的字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這下,孫教授徹底去了懷疑,情真意切的叫了一句:“師叔!”
“唉唉?!碧评咸B連點(diǎn)頭,眼淚奔涌而出。
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唐半夏知道說什么注意身體都是虛的,做不到的。
她只能一下一下的撫著老太太的胸口,讓她不至于激動到氣息不暢。
孫教授也是感慨萬千,但說實(shí)話,她并沒有老太太那么激動。
于她來說,只是完成父親一個積年的遺愿罷了。
“師叔注意身體?!?/p>
唐老太太連連點(diǎn)頭:“孩子,你父親、你父親他、”
“我父親已經(jīng)故去好多年了?!?/p>
在她十六歲的時候,父親就已經(jīng)亡故了。
而今年,她已經(jīng)四十九了,已經(jīng)三十三年了。
即使有了心理準(zhǔn)備,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還是心如刀割,唐老太太被巨大的空茫籠罩著。
師門四人,只剩下她和師姐了啊。
大師兄和小師兄都不在了。
只剩下了后人。
長久以來,唐老太太心里一直有個執(zhí)念,要找到師兄師姐妹。
現(xiàn)在一個個都找打了,她心里的執(zhí)念散了,反而是有些茫然。
不過她到底是閱歷身后,很快就回過神來:“孩子,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p>
孫教授看了看手表:“去我宿舍?!鞭k公室不太方便。
上班的時間要到了,一會辦公室里要來人了。
唐老太太自無不可。
唐半夏當(dāng)然是要跟著的,卻被孫教授制止了:“快上課了,你回教室去,我會照看好師叔的。”
唐半夏:“我、”
“崽崽聽話。”
唐半夏:“行叭?!?/p>
“那您要是走的話,跟我說一聲啊?!?/p>
“好?!?/p>
目送孫教授攙扶著奶奶離去,唐半夏收拾收拾心情,去上課了。
有時候,她總跟溫沐白感嘆,無巧不成書。
果然是這樣。
世界就是由一個接一個的巧合組成的。
安若素大師伯,是她找到的。
余延年小師伯,也是她找到的。
現(xiàn)在的麥師伯也是,真的好巧啊。
不過是好事,開心就完了。
收拾了心情,她專心投入到上課中去,完全沒發(fā)現(xiàn)同學(xué)們看她的目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憐憫又羨慕,同情又理解。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下課鈴聲響了之后,她拒絕了秦芳虹一塊去食堂的邀約,直言道:“我去教師宿舍找一下孫教授?!?/p>
“請教問題?”
“有點(diǎn)私事?!?/p>
唐半夏并未過多解釋,拿上飯盒背起包就走了。
她今天沒騎自行車,走著去的教室宿舍。
教師宿舍和學(xué)生宿舍一樣,也是一整棟樓,不同的是人家是單間的待遇。
她不知道孫教授住哪,就喊住了一位剛剛出來的老師,問了一下。
幸運(yùn)的是這位老師知道孫教授的宿舍在哪。
順利的找到了地方,她敲了敲門。
“進(jìn)?!?/p>
推開門,她率先看向唐老太太,見她好端端的坐著,才放了心。
沒辦法,當(dāng)初在古月村的時候,老太太的樣子差點(diǎn)嚇?biāo)浪?/p>
好在這次很穩(wěn)當(dāng)。
“奶奶,孫教授。”
兩人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孫教授說:“正好到了飯點(diǎn),我先去買飯,一會聊。”
“老師,我去吧。”唐半夏主動請纓。
孫教授:“教師窗口沒人帶著去不了,我跟你一起,師叔先在我宿舍里歇歇?!?/p>
唐老太太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跟著去拿東西。”
孫教授并未拒絕。
到了食堂,她去了教師窗口,點(diǎn)了幾樣清淡的小炒,被唐半夏搶過去拿著,又回了宿舍。
吃飯期間,唐老太太也沒一直回憶過往,反而是很關(guān)心孫教授,跟她說有什么困難可以說出來。
孫教授搖了搖頭:“我挺好的師叔,您不用記掛我?!?/p>
說到底她跟這位師叔不熟,沒到那份上。
唐老太太也理解,遂不再多說什么。
倒是唐半夏,一邊吃飯一邊想著,要不要幫孫教授解決了程家那一窩子麻煩。
但里面有孫教授的兒子,她拿不定主意。
所以晚上回到家以后,她問溫沐白:“你說,我到底要不要越俎代庖呢?主要是我問孫教授吧,她肯定說不需要?!?/p>
溫沐白生無可戀的癱著:“先斬后奏,先收拾了,要是你老師狠不下心,再找個由頭放了就是?!?/p>
“也行?!?/p>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溫沐白神情幽怨:“你就這么空口白牙的讓人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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