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機,卡車,挖掘機在烏江之旁的山土地里不斷運作著。
李大富在一旁戴著個白色帽子,視察著工作。
至于一直跟隨他的幾個小弟,則在我跟前匯報著事情。
“來,朗哥你先抽煙?!?/p>
李大富的這些小弟,雖然跟我沒見過幾次面,不過他們也很清楚,真正給他們一口飯吃的是誰。
這幾個弟兄,之前李大富在成都放水兒,拉皮條的時候,就跟著混了,也是后來遇見了我,才從一個混混頭子,走到了如今都開奔馳寶馬的地步。
我接過煙,點燃后,便說道:“說吧,大概是個啥情況?”
“我在周邊村里打聽了一下,魚灣的確有這么個人,不過這個女人之前是正常的,是在一個月之前,突然瘋掉的?!?/p>
我聽到這話,微微一蹙眉:“突然瘋掉的?村里就沒有從小就是瘋子的女人嗎?”
這小弟搖了搖頭:“沒有,我打聽的很清楚了,只有這么一個瘋子。”
見這個人如此肯定,我點了點頭:“好,叫啥名字,大概住在村哪個方向,給我說說看。”
“這個女人叫劉貴蘭,就住在烏江邊邊上?!?/p>
說完,這小弟又帶著我來到烏江河畔,隨后看向河畔對面的魚灣村:“朗哥你看嘛,就是那個屋子。”
我順著所指望去,頓時見到河邊坐落著一個十分破舊的民間老宅,這個房子很明顯,墻壁上全涂著石灰,遠遠看著白花花的。
雖然說,這個女人是突然瘋掉的,不過這個瘋掉的時間很特殊,這個村子出事的時間,正好也在一個月之前,而她也就是在這個時間瘋掉的。
“曉得了,這次幫的漂亮。”
這大漢一聽這話,頓時撓了撓腦袋:“沒事沒事,能給朗哥辦事,是我的榮幸,以后你要是還有事要辦,盡管吩咐就行了?!?/p>
我點了點頭:“好的,你下去休息吧?!?/p>
等到這個男人走后,陳蘭便也湊了過來。
她盯著河邊的那個房子,隨后說道:“朗哥,我們是不是搞錯咯,陰差哪里有半路瘋了做事呀?”
我說道:“不清楚啊,不過這個時間挨的太緊湊了,這家人前腳瘋了,后腳村里就開始出事了,即便不是這陰差,但這件事也應(yīng)該跟這個叫劉貴蘭有關(guān)系,今晚上我們?nèi)タ匆谎?。?/p>
“好嘛?!?/p>
決定好之后,我們便也等著天黑了。
實在沒辦法,如今跟這個村子產(chǎn)生沖突了,想要白天進村幾乎是不可能,也只有等著今晚上去看。
再者,三天時間過去了,這個村子這幾天卻是安然無事,但按照這個村子的規(guī)律,兩三天就會死一個人。
如果是這個劉貴蘭的問題,那么今晚上去,有極大可能能見到事情的真相。
閑著白天沒事兒,我跟著陳蘭便繼續(xù)在河邊釣魚。
這一天天氣不錯,大清早九點鐘,溫暖的春陽便從天際露了出來。
將不斷蜷曲的蚯蚓掛在魚鉤之上之后,魚竿一甩,只聽噗的一聲,魚鉤應(yīng)聲落入波光粼粼的江水之中。
我放下魚竿才準備點根煙緩緩,但誰料,下一刻魚竿嗖的一下,便要進入水中。
“我日!”
看到這一幕,我咬著煙蒂登時趕忙捏緊魚竿,隨后趕忙拎桿子!
“我日媽是條大魚,陳蘭趕緊把網(wǎng)子遞過來!”
“哦哦!來了!”
畢竟是一條大江,再加上這天太陽好,一下桿就是大家伙,眼下我是不斷的拎著魚竿溜著水里的魚。
大魚跟小魚完全不一樣,一斤之內(nèi)的魚,完全可以直接提竿,但大魚不行,這玩意兒得溜,如果強行提竿,要么崩桿,要么崩線。
等溜的差不多了,陳蘭也是手忙腳亂的拎著個網(wǎng),準備把下邊足足六七斤的翹嘴給提上來。
“快快快!”
“莫急莫急!”
憑著我高超的溜魚技術(shù),三四分鐘之后,這一條魚鱗熠熠生輝的大魚便進入了漁網(wǎng)。
我本以為今天得吃一頓烤魚,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拿抄網(wǎng)的陳蘭哎呀一聲,一個沒抓住,魚連帶著漁網(wǎng),全給帶進了深水之中。
看到飄飄遠去的大魚,一瞬間,空氣凝固了。
陳蘭嘀咕一聲:“我…我才十四歲的嘛?!?/p>
“老子十四歲的時候,都在河里宰幾百斤的黑魚了,上一次釣到這么大的魚的時候,李大富給老子送走了,這次又遇見了個你?!?/p>
“從明天開始,每天一百個俯臥撐,好好練練。”
“曉得咯。”
“唉,九娃,那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你咋還把我記住的?!?/p>
眼見著李大富也跑過來湊熱鬧,我白了他一眼:“廢話,那可是八斤。”
李大富笑呵呵說道:“這個河里的魚沒法吃,昨晚上你不在,我跟兄弟幾個釣了一條十幾斤的翹嘴,當天晚上吃完,半夜差點沒把我們給拉死?!?/p>
我聽到這話,有些疑惑道:“咋還沒法吃?”
“不曉得,吃了準竄稀。”
我盯著這一條春風不斷掠過的大江,這個年代農(nóng)村地帶,其實談不上污染的,老家那邊農(nóng)村趕集回家,都能就著大河喝水解渴,怎么還吃了拉稀呢?
“不跟你說了哈,釣魚玩玩就行了,可別吃,我?guī)е鴰讉€小弟,去魚灣后邊踩點去了,反正九娃你來了,我就不怕他們不搬家嘿嘿,到時候等他們搬了,直接開工?!?/p>
我點了點頭,等李大富走后,我便準備帶著陳蘭去縣里吃飯。
但誰料,轉(zhuǎn)頭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正在那里哭,眼下李煙姐姐正抱著她的腦袋哄著。
“這是咋了?咋還哭上了?”
李煙姐姐白了我一眼。
“你還好意思問,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你吼別人干啥?”
“我…平時也就那么說話的呀?!?/p>
看到陳蘭這丫頭哭的臉紅脖子粗的,我也是有些無語。
我是真的沒有吼她,因為我本身就不是個輕聲細語的人。
因為我不可能跟冷承澤那樣,魚被放跑了,春風和煦的用一種磁性嗓音來一句,傻丫頭,下次注意點。
要是這么說話,我得死那里。
“又不是你那些殺人放火的手下,溫柔點呀?!?/p>
我點了點頭,隨后盡量溫柔點的拍了拍陳蘭的腦袋:“唉好好,跟我去鎮(zhèn)上,我請你吃折耳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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