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敝貧困的農(nóng)舍之內(nèi),我來到小孩兒的屋子,一時間也是有些疑惑,明明八字盤中顯示的,這孩子不曾離開村子,人呢?到底跑哪里去了?
隨后我又出了門,看到這個一臉愁苦的老婆婆,我連忙安慰。
“婆婆你不要太擔(dān)心,放心吧,我肯定能幫你把娃兒給找到的?!?/p>
“我謝謝你了,麻煩你了!”
說完,老婆婆便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而我在寬慰了一會兒之后,便帶著人出了村子。
我注視著牛頭山下的農(nóng)村屋舍,一時間不由得嘆了一聲:“是我算的問題,還是哪里沒看出來?這個小孩兒是不是困在什么地方了?”
“朗哥,去采訪一下村里的人吧,說不定能問出啥子?!?/p>
“有啥可問的,之前警察反反復(fù)復(fù),早就問的差不多了?!?/p>
“說不定小孩兒曉得呢?畢竟大人很少跟小娃兒接觸,一般一個村里的小孩兒都是聚群耍的,那些警察肯定忽略的這些孩子?!?/p>
我聽到朱似溪這話,面色頓時一喜。
“對啊,你這么一說,小孩兒可能比大人知道的要多,這個樣子,陳蘭朱似溪,你們?nèi)ゴ謇锱芤惶?,就說我在村口發(fā)糖果,有想吃的小孩兒就來領(lǐng)?!?/p>
“好嘞。”
說罷,兩人便分頭行動,朝著村內(nèi)而去。
我隨后便坐在了村口的一塊青石之前,拿著一包糖果等待著。
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因為生產(chǎn)力落后,糖果就是最高級的零食,對于小孩兒而言,糖果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不多時,便見著三五成群的小孩兒走了出來。
這些孩子有大有小,先是怯生生來到我跟前,隨后問道:“有…有糖果吃嗎?”
我笑著從手上拿出一些糖果,隨后說道:“有啊,不過你們幾個娃娃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金家那個小孩兒你們認識不?”
在之后,我便問了一系列的問題,這些小孩兒跟他都很熟,但對于五天前失蹤這件事,都是一無所知,當天他們也沒有跟其接觸過。
之后又來了十多個孩子,同樣如此,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朱似溪坐在我旁邊,虛瞇眼盯著天上的日頭:“看樣子,這些人也不曉得啊朗哥。”
“沒事兒,我等到了晚上,讓黑魚妖他們搜一下,這孩子不可能跑遠才對?!?/p>
但也就在此時,陳蘭突然說了句:“又來了幾個孩子朗哥?!?/p>
我聞聲一瞧,赫然見到四個跟朱似溪一般大小的男孩兒,朝著這邊而來。
這群小子十分不一樣,渾身流里流氣的,一看就是村子里邊的混混小子。
“哥老官,剛剛聽說,你在打聽金娃兒失蹤的事情啊?!?/p>
跟我說話的是這幾個孩子里邊,最矮的一個,看樣子是幾個混混的頭目。
我見這幾個小子是有目的來的,頓時笑道:“咋了?你們曉得?你們要是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我把手上的糖果全給你們?!?/p>
“誰要你手上的糖果?把你包里的中華給我們,我們就給你提供一個十分有用的線索?!?/p>
一聽是這要求,我頓時一笑,說這幾個家伙笨吧,曉得問我要中華抽,說聰明吧,不曉得直接要錢。
我將剩下的半盒中華塞到其中一人的手上,隨后問道:“這會兒可以說了吧?”
“你去找村頭張樹生的兒子張東,那個小子在那天一直在跟金家的娃兒耍,最近不曉得咋了,一直在家里不出來,他肯定曉得情況。”
這消息一出口,我面色頓時一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大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點有用的東西了。
隨后轉(zhuǎn)身便朝著張家方向而去,等來到張家門口,便見著一個女人用竹掃帚掃著地。
看到我來到門口,先是恍惚了看了眼,隨后笑道:“師傅你下山了???快進來坐,我給你倒杯水喝。”
這婦人見到我是十分熱情的,我當下也是走進院子,隨后問道:“話說,你家娃兒呢?我在幫金家找孩子,這會兒想找他問問話?!?/p>
婦人原本還準備給我倒水,聽到這話一臉憂愁的看了眼屋內(nèi):“也不曉得咋了,最近這娃兒一直都在屋里窩著,出了吃飯,也不見出來,天天跟我說,他夢見金家那個娃兒,我都打算明天帶上山讓師傅你看一眼了。”
“在哪個屋子,我去看一看。”
在婦人的指引下,我進入了屋內(nèi),這家屋子修的很有問題,沒啥窗戶,屋內(nèi)閉塞陰暗的很,透著一股濕氣。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張東臥室門口,婦人敲了敲門:“東娃兒,出來一哈,我找了個道士先生給你看看?!?/p>
這話說完,便聽見一陣陣腳步聲,隨后我便見一個腦袋探了出來,隨后看向了我。
但也就在這門開的一瞬,一股風(fēng)順著飄了出來,我眉頭頓時一皺,是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兒。
并且是腐臭!
“道士?”
“能出來跟我聊聊嗎?”
“你進來嘛,我…我不想出去?!?/p>
見這小孩子如此奇怪的反應(yīng),雖然不知為何,不過我感覺到這事兒應(yīng)該是有點眉目了。
這小孩兒的屋子也是那種完全沒有窗戶的密封屋子,一關(guān)門屋內(nèi)就是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不過很快,小孩兒用火柴將煤油燈給點燃了,看到小孩兒那張臉,被燈火映的就跟鬼臉一樣,我不由問了一句。
“你天天呆在這個環(huán)境下邊,不害怕???”
“害怕?就是要這樣的環(huán)境我才感覺安全,這幾天我真的…除了白天能睡一會兒,晚上都是熬通宵,壓根不敢閉眼?!?/p>
我看到他那滿是血絲的黑眼睛,繼續(xù)說道:“看出來了,你到底遇見啥事兒了?”
昏暗的室內(nèi),張東面色有些驚恐道:“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夢見金娃子,他自從那天回來突然不見了之后,晚上一旦閉眼就能看到他,他變得好嚇人?!?/p>
“啥夢?”
張東龜縮著坐在油燈跟前,就此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盯著我說道:“我每次一睡著,就能看到他睡在我旁邊,然后抱著我對著我說,我每天晚上都在抱著好朋友哦?!?/p>
“你不曉得那個夢好嚇人,金娃兒臉白的就跟鬼一樣,兩個手臂特別軟,就好像沒骨頭一樣,兩個手臂把我脖子給死死抱著,再怎么甩都甩不掉,我真的…從小到大還沒想到有一天能討厭睡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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