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跟冷承澤皆是一臉的疑惑。
“只殺了那幾個道士,卻沒有殺你們,我怎么感覺,這個柳秋月,像是在圈養(yǎng)著你們,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說著說著,我看向冷承澤,希望能從他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但即便是冷承澤,也是搖搖頭:“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那幾個道士,怕應(yīng)該是趙清鳳他們找來的,他們早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
“重慶這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按理來講應(yīng)該是震動整個玄門的,但卻是一直都未曾傳出過任何消息,這…是為如何呢?”
聽到這里,我也是不禁沉思。
“感覺這群人,還是在故意隱藏著什么,只不過到底是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p>
“不說了,到村子了。”
在一路的交談行走之間,我們已然是來到水井灣村門之前。
將近兩年時間不曾有一絲的人類足跡,整個村子內(nèi)外早已是草木深沉,茂密的雜草荊棘郁郁蔥蔥,我們往里邊行走,也只能選擇一邊用刀劈砍,一邊往其中走。
1989年這一年,村里人盡數(shù)死在了其中,唯獨留下劉洋這么一個。
我們經(jīng)過一個又一個民房群落,我時不時也會順著破碎的窗戶,朝著屋內(nèi)看一眼,屋內(nèi)并沒有什么變化,桌椅床鋪仍舊是規(guī)規(guī)整整陳列在其中,只是多了一層灰塵暮氣。
除此之外,自從進了這個村子,我能清晰感受到一股,陰嗖嗖的感覺,即使眼下陽光沐浴著整個村子。
我很清楚,這是一股久久不散的死氣,有些地方人死多了,死前那一瞬間產(chǎn)生的各種情緒就會形成這樣一個磁場,活人進入其中,就是能感覺到渾身不適。
不過在此之前,我詢問道:“尸骨呢,怎么不見骨頭?”
足足幾百號人,那一年全死在村里,按理來講,應(yīng)該是白骨遍地才對,但一路行來,卻是不見一根。
“全…全在廟里,事情到最后,村里人實在沒有辦法,當(dāng)天晚上,全躲進村里觀音廟里邊了,但…顯然還是沒用,全被柳秋月給殺干凈了,你們跟我來嘛,我?guī)銈內(nèi)ァ!?/p>
我們繼續(xù)在這個荒涼破敗的鬼村之中行走著。
而從劉洋的口述當(dāng)中,時間再一次回到了多年之前。
在這一次他的講述當(dāng)中,其實全村被屠的伏筆,在1984年就開始在埋了。
在1984到1989年這一段時間里邊,村里出現(xiàn)了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就是村里的雞,狗,牛,鵝這四種家畜開始養(yǎng)不熟了,其他家畜都正常,唯獨這四樣。
這些家畜,就好像某些動物在面臨地震會有預(yù)警一樣。
在這幾年,只要散養(yǎng),這些牲畜必然會跑散,即便是知家的狗牛也是如此。
至于為什么,劉洋或許不知道,但我們卻是能解釋的。
家中有雞,百毒不侵。
家中有狗,壞人難入。
家中有鵝,屋有靈氣。
家中有牛,五谷豐登。
這四種牲畜,從風(fēng)水學(xué)上面來講,是能對屋宅風(fēng)水起到一個加持作用的。
一個村子的雞狗牛鵝突然養(yǎng)不家了,只能說明一件事,村子周圍出了一個很恐怖的邪祟,人感覺的不夠直觀,但這些動物感應(yīng)到了,感覺到這個村子即將大禍臨頭!
水井灣的村民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過活到1988年年末,距劉洋的回憶,應(yīng)該是在11月份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天氣已經(jīng)開始變涼了。
村里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xì)⒇i了,對于80年代的農(nóng)村而言,宰豬無疑是一年一度最大的一件事情。
劉洋已經(jīng)算得上一個小伙子了,村里有一家人殺豬缺個幫手,就讓他跟著去幫忙摁豬,在這個過程中,可以得一些豬下水,是一等一的肥差。
一忙往往一忙就是半天,在這一天,他提著半副豬肺,就回家了,等回到家里,已然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
也就在他進院子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陣笑聲。
“嘿嘿嘿嘿嘿!”
這笑聲帶著一分癡傻瘋癲,從他背后傳來,等他回過味兒來,身上的汗毛頓時炸起來了!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因為這是他小時玩伴,柳秋月的笑聲!
等到他順著遠(yuǎn)山昏黃暗淡的殘陽,轉(zhuǎn)頭一瞧,頓見一個穿著中山裝中山褲的女人對著他咧嘴笑著。
渾身濕漉漉的,就好似才從水里爬出來的一樣,除此之外,那一張臉猶如一張白紙一般,且極致浮腫,其中皮膚猶如那苦瓜的外表一般,坑坑洼洼的,看著極其恐怖嚇人!
“媽呀!”
劉洋被嚇得手上下水一扔,朝著屋內(nèi)就跑了去。
等回到屋內(nèi),劉洋將屋門一關(guān),便將剛才那嚇人的一幕,全給父母說了一遍。
“你這個娃是咋了?!”
“老漢!回…回來了,柳秋月她回來了!”
“你這瓜娃說啥子哦,柳秋月都死了好多年了?”
“她變成鬼回來了,就在外頭!”
父母見到劉洋被嚇得都快站不穩(wěn)了,面色也是一變,當(dāng)下打開門一看,隨后轉(zhuǎn)身就一腳踹在劉洋屁股上。
“你這個龜兒子,亂說啥子?青天白日的,哪里來的鬼?嚇老子一跳,小時候叫你別跟那個瘋婆娘耍,你看看,現(xiàn)在也學(xué)著風(fēng)車車的,趕緊把下水給撿回來!”
挨了一頓罵的劉洋順著門縫又看了一眼外邊。
的確如他父親所說,那棵樹下空蕩蕩的,哪里來的鬼?
在這個時候,劉洋也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并沒有再去在意了。
但事情,在這里才真正開始。
在這天晚上,劉洋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從床上蘇醒了,睜眼便看到柳秋月坐在床邊,而那張驚悚至極的浮腫臉龐正看著他。
在閉塞狹窄的屋內(nèi),他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想動一下更是不可能。
而在窗外清冷的月光之下,柳秋月的臉卻是漸漸靠近了過來,那濕漉漉透著一股腐臭的頭發(fā)直接蓋在他的臉上。
隨后柳秋月那張臉直接貼在了劉洋的臉上,用一股極其陰戾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全村343個人,全都活不過今年過年,等死!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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