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場大雨的傾盆而下,這空氣之中不免有些清冷蕭瑟,站在這防空洞之前,只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
“這個不怪你師父他們沒看準,我?guī)煾府?dāng)年為了推算出這邊的情況,也是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到了最后,才選擇把廟宇修在這個地方,予以鎮(zhèn)壓。”
聽到這里,我微微點頭,隨后繼續(xù)問道:“在之前,去過里邊嗎?”
“去過啊,后來防空洞廢棄了,想進去逛的都可以,里邊很深,有個上百米吧,并且貫穿到地底深處了?!?/p>
“所以,為什么說這個口子才是真正的風(fēng)水穴眼所在,如果沒有這樣的一個防空洞,其實局兇不到什么程度,至少還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一旦有了這么一個縱深連接原本風(fēng)水穴眼的地下深口,這便成了另一個風(fēng)水兇局了,其名叫做兇龍入墓。”
聽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局,我詢問道:“也就是屬于…陰人的龍脈吧?”
“沒錯,這種格局其實一般死人葬在其中,反而會被兇狠的氣息給吞噬了,所以其中埋葬的人,必然是需要那種超一流格局的人杰才行。”
聽到這里,我長喘了一口氣:“所謂的傷官傷盡剛好能滿足這個層次?!?/p>
論世間格局,最強格局都逃不過七殺跟傷官這兩個兇神,其中傷官傷盡這個格局,是唯一能跟殺印相生這個皇格一爭天下的格局。
七殺傷官之下,一切皆為黎明,如果說朝代不斷更迭,莫不如說中國王朝幾千年來,一直都是傷官跟七殺輪著坐皇位。
在近代那段動亂歷史上,有兩個人是這個格局,其一是攪動歐洲戰(zhàn)場的二十世紀最強反派,其二便是中國近代史上的這位皇甫志清了。
“那個皇甫志清,也是一代人杰啊,沒想到死后還被人這么給利用了?!?/p>
聽到冷承澤長吁短嘆了一句,我說道:“英雄落幕,沒辦法?!?/p>
“走吧,去見見你師父,我跟他商量一下這個事情。”
“好嘞。”
說完話,我們便離開了這邊,至于冷承澤二人,因為上次這家伙幫忙頂罪,如今本身就是一號敏感人物,因此便待在廟里邊。
在臨走之前,我們?yōu)槔鬃嫔裣裆狭艘混南恪?/p>
對于這位已然仙去的老先生,我內(nèi)心是抱有極其崇高的敬意的。
不過看到那神像上的石粉還在不斷的零落,我便知道,老先生舍去羽化飛升給我們爭取的時間,肯定不多了。
當(dāng)即趕忙帶著老先生朝著山上而去。
我們先是去風(fēng)水穴眼走了一趟,不過師父他們早已是不見了。
就此來到那個枇杷山莊,我這才看到幾個人影。
此時之前跟著來的幾個道門前輩,早已是昏厥在地上了。
唯獨李老頭跟楊婆婆此時還醒著的,不過狀態(tài)也不是太好。
“師父!”
李老頭聽到我的聲音,原本愁眉苦展的表情頓時一喜,但很快,面色又轉(zhuǎn)為了憤怒。
他從地上起身,朝著我這邊就跑了過來。
“我日!”
眼見這氣勢洶洶的李老頭,我轉(zhuǎn)身就要跑,但這一轉(zhuǎn)身,正好給了他角度。
這老頭身手矯健啊,登時起身,一記飛踢,直接踢在了我屁股上,隨即直接趴在了地上。
楊婆眼見這老頭還準備上來踹幾腳,趕忙上來拉扯。
“誒誒,你搞啥,踢一腳就可以了嘛,還踹別個?!?/p>
“媽的,老子還以為你死球了,跑啥?老子盯著你的,真的要死了,我直接引雷劈就可以了,怕啥子?”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我啷個曉得你能照顧到我嘛,話說你們后來咋樣了啊?!?/p>
李老頭冷哼一聲道:“廢話,老子是哪個,這些年全四川就出了我這么一位,肯定全被劈死了啊,全都成灰了?!?/p>
一聽這話,我也是有些后悔啊,沒有看到李老頭施展雷法的樣子。
不過看著李老頭只是有些疲憊,身上連多余的傷都沒有,也不得不佩服他,怪不得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那么高。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陰魂,一個是張獻忠,另一個是蒙哥,這些陰魂那都是十分兇的,卻被師父一口氣全給收拾了。
“誒,我是散門李存仁,這位師兄,我這逆徒估計是你出手救了的吧?”
二人平輩,張至順行了一個平輩禮之后,便說道:“師兄你好,我來自全真龍門派,名張至順?!?/p>
聽到是這個名字,師父面色頓時一喜:“原來是張至順師兄啊,你怎么也來這里了,也是為了處理這地方的事情而來嗎?”
張道長說道:“我這些年經(jīng)常來這邊,這邊的事情我十分清楚,師兄要不要找個地方,好好聊一下?”
“好?!?/p>
說罷,二人找了個平地坐下,隨后便開始聊起這件事。
就此李老頭將一根煙抽完,事情的首尾他也聽明白了。
“怪不得挖風(fēng)水穴眼,挖了那么深都沒情況,原來挖了個洞,從山下直接通往風(fēng)水穴眼了的嗎?”
我見李老頭一個勁兒的沉思,補了一句:“還有就是,我昨晚上見到那個真正的正主了?!?/p>
“見過了?”
我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張至順道長的話,我估計真的就死了,這些其實都不是重要的,主要是正主的身份是……皇甫志清。”
這話一出口,直接把李老頭給干沉默了。
他手上的煙頭是掐了又掐,隨后低聲道:“我就說嘛,這世界上還有哪一個死人,能惹出這么大的亂子,如果是這個皇甫志清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p>
死人想成為大兇物,無非得占著一個天時地利人和。
兇龍入墓這個兇穴足夠的強,皇甫志清傷官傷盡的格局也完全能承載的起,特別是死前的執(zhí)念。
縱觀這人在寶島呆的那一段時間,無時無刻不想著反攻,這一場夢他做了一輩子,臨到死仍舊是一場泡影。
相比世界上的任何人,他臨死之前的那一股執(zhí)念,絕對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深。
更何況,埋葬的土地,還是在重慶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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