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是原罪,強大同樣也是原罪。
因為這個明月比我強大,所以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鏟除她,畢竟他有威脅到我的可能。
因為我控制不住她,所以一定要將所有能威脅到我的東西,盡數(shù)斬殺在萌芽之中。
即便行的不是快意恩仇之事,也要打一個斬妖除魔之名。
李大富在聽到我的見解之后,只是默默點了點頭,顯然對明月這樣一個存在下殺手,他于心不忍。
在路上耽擱了這么久,之后我們便迅速下山了。
如今的村子仍舊是一片片死氣沉沉,接連死了這么多人,這個村子的人無不是擔心,等到今晚上過后,死的會是自己。
跟老錢暫時消除隔閡之后,我跟陳蘭便也順利搬到他家來住了。
在路上,我也跟陳蘭講了講關(guān)于明月的事情,這丫頭本身精神還有些萎靡,在聽完這個村子的人,之前還犯下這么大的罪過,一時間變得更加沉悶了。
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不論如何,我畢竟要帶著這丫頭走一段時間江湖,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必須要讓她認清人性。
對于我而言,我覺得這方面東西,要比所謂的道門術(shù)數(shù)更加重要。
老錢的老婆先死了,有了慘痛教訓之后,對我們也是恭敬了許多。
才穿過竹林,來到他家院壩,這老頭便將茶給泡好,一臉恭維的擦燃火柴,為我點煙。
“師傅,馬上飯就煮熟了,你等一哈?!?/p>
我點了點頭:“不急,你去把臥房整理好?!?/p>
“好好好馬上就去,不過我這會兒能不能請教師父您一個問題呀?!?/p>
我看了這個滿臉堆笑的老頭一眼,蹙眉道:“啥問題?”
“您上次給我算命,不是說我馬上就要死嗎?我想問問您,我…我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呀,我不想死啊?!?/p>
我一聽這老頭開始求上次的事情,我笑道:“怕啥?你媳婦兒前幾天才死,估計也寂寞了,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下去陪她澀?”
一聽這話,老頭強顏歡笑道:“這話說的,不能做沒必要的犧牲啊?!?/p>
眼見著這個老頭如此恭敬,我想了想說道:“這個到底是什么,我其實也不清楚,我只能送你一句話,天道五十,大道衍四十九,人衍其一,即便你全盤死局,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會給你留一條活路的,只是這條活路到底是什么,你自己去想一下。”
這話,如果說,對于一個對道教學說有了解的人,其實是很好理解,但對于老錢這樣一個老農(nóng)民而言,就顯得有些晦澀了。
他就這么弓著腰,張著嘴,低著頭盯了我許久,隨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好好,曉得了曉得了?!?/p>
說完,他轉(zhuǎn)頭便朝著屋內(nèi)而去。
但等到他轉(zhuǎn)身之時,我是分明看到這老小子嘴巴一張一合的,雖然沒發(fā)出聲音,但這個嘴形對于我而言,無比的熟悉——我日你媽,說半天說了個錘子。
對于這老頭的陽奉陰違,我也只是一笑而過。
吃過飯,我便準備去村子里邊走一圈。
因為眼下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就是在這一件事情的背后,似乎還有一個人。
因為那個紙人應(yīng)該是由人做出來的。
背后是有一個幕后推手的。
跟隨的陳蘭一聽到我這話,頓時說道:“會不會是那個林楊呀,畢竟他跟明月關(guān)系很好呀,會不會是他幫忙報仇呢?”
“多年前,那些人之所以死掉,不也是因為破壞了他守的陵墓,被那個紙人給殺掉的嗎?”
我搖了搖頭:“不像,畢竟派別不同啊,這人手上的本事我看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火居道士,而且紙扎匠我見過的,這種人大拇指下半截位置,會有一個凹陷,你曉得為啥不?”
陳蘭搖了搖頭:“為啥?”
“因為畢竟是匠人活,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紙人,是需要紙扎功力的,長時間握剪刀,大拇指那個位置,就會被膈出一個凹槽出來?!?/p>
“原來是這樣啊,朗哥你懂的真多,我真崇拜你。”
我笑著擺了擺手:“小意思,因為我見過,之前有個兄弟叫徐三,他也是玩紙扎匠的…”
這話才一說完,我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誒?對呀,把徐三給喊過來,這件事情肯定要好辦很多??!”
“陳蘭,你出去找你大富哥一趟,你就給他講,去重慶把徐三給帶來就行了?!?/p>
“好嘞!”
說完,陳蘭便小跑著出了村子。
也是因為最大的嫌疑人被排除了,眼下我也是將目標投射向了這個村子。
如果兇手不會是林楊的話,那么這個人很可能就藏在村里邊。
只是,到底是誰,會有理由幫一個孤兒復仇呢?
在村子一路走著,不多時,便來到了村子盡頭。
眼下時間也晚了,我便準備回家,因為在晚上還得出來。
不過也就在轉(zhuǎn)身之時,我突然注意到,就在側(cè)前方,有一座極其破落的屋子。
屋子很破舊,在院子之中,還有一棵年深日久的梧桐樹。
也是許久沒有打掃的原因,院落之中盡飄零著一片片枯黃的梧桐葉。
在夜幕之下看去,就好像一只只巨大野獸的腳印一般。
村里唯獨這一間空屋子,想都不用想,這座屋子顯然是之前明月的家。
她本身就是這一次事情的中心,眼見著四下無人,我便推開柵欄,來到了院內(nèi)。
“咯吱咯吱!”
地面的梧桐葉是很脆的,一腳下去,葉子直接被踩的粉碎,發(fā)出陣陣脆響聲。
很快,我便來到了凋敗皸裂的門庭之外,門是被上鎖了的。
原本想強行將門給打開,但看到旁邊有一個窗戶,便放下了這個想法。
我來到窗戶之前,因為屋內(nèi)沒有一點的光亮,因此從外邊看進去眼前盡是一片的黑沉黯淡,伸手不見五指。
想了想,我打亮電筒,便朝著其中看去。
也就在燈光照射進其中之時,于我眼前出現(xiàn)的,并沒有什么座椅家具。
相反,是一口井。
在堂屋正中,竟然有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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