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承澤這話,一時間,我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節(jié)。
確實如冷承澤所說,這倆兄弟都是如此,是躺在被褥之外的,如果是夏季的話我還能理解,但這可是東北的十二月份,這地方的冬天,一不注意能把人給凍死的。
當(dāng)下我便覺得這事兒不對頭,因為這就說明了,這倆人很可能不是被陰魂叫走的,而是因為別的原因才死的。
當(dāng)下我趕忙將幾人叫停。
“等一下。”
劉老根轉(zhuǎn)頭看向我,隨即說道:“咋了,朗哥?”
我說道:“這倆兄弟怕不是被死人叫走的,讓我們瞧一眼?!?/p>
“啊?不是自殺?。俊?/p>
說完,我們便來到床邊,隨后仔細瞧了一眼這死掉的張老大。
但等看完之后,冷承澤卻是又搖了搖頭:“不對,確實沒有中毒之類的癥狀?。俊?/p>
我說道:“難道是意外嗎?有沒有銀針,給我一根,我測一下就曉得了?!?/p>
說罷,冷承澤便給我遞了一根銀針,我在拿到之后,登時掀起這人的衣服,就準(zhǔn)備扎進去。
但等到衣服掀開之后,我頓時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但見著這人肚子上全是淤青。
“媽呀!這…這是被活生生打死了的呀?!?/p>
“這是村里誰干的呀,小時候這倆兄弟干架不挺能的嘛,咋能被打死啊?!?/p>
“被人抄家伙打死的唄?”
幾個漢子就著這一肚子的淤青,不斷說著。
這確實很像有人用棍子給重重砸死的,臉看著或許沒毛病,但整個胸腔的骨骼直接碎了。
當(dāng)下我起身再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這不是被打死的?!?/p>
“哪能吶,這不是被打死的,咋能造成這么多淤青吶?!?/p>
我想了想,說道:“這個…應(yīng)該是被活活捏死的?!?/p>
“啥?這得…多大一個人,才有這么大的一個手?。俊?/p>
一眾人聽到我這話,總是覺得不可置信的,但事實很可能就是這樣,因為加上后背的淤青,正正好好五道,并且淤青的位置并不像亂棍那樣,打的毫無章法,是頗為整齊的。
這些人肯定是不會信的,我眼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因為真正害死這倆兄弟的,并不是人,如果說出來的話,免不得給這些人造成恐慌。
之后,這些人還是用推車把尸體給推出去埋了。
我們在之后,便也再次回家了。
在路上,江月眠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p>
“應(yīng)該是個人形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大興安嶺的山神,看不慣這倆兄弟濫殺無辜,順手把他們也給帶走了?!?/p>
聽到我這話,江月眠有些驚訝道:“一只手能把成年男人整個上半身捏住,這山神少說都有個三四米了吧。”
我聳了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萬一東北這邊的山神也跟北方的人一樣,比一般山神高呢?!?/p>
事情到了這里,我們也沒有再去作深究,因為既然這邊的山神發(fā)怒了,也確實有理由把這倆人給殺了。
只是讓我有些心驚的是,這邊的山神是不是過于張揚了,從未見過某個地仙神只主動跑出來殺人的。
在之后,我們便回到了家里,眼瞅著就快過年了,等過幾天我們也就該離開這邊了。
這天吃完午飯之后,我也是跟著劉老根,騎上馬,在東北這片黑土地上縱情馳騁了十幾里路。
“你說你要是我們屯子里的人該多好啊,這樣,咱們天天都可以在外邊溜馬,過幾天你們就要走了,我還有些不舍得?!?/p>
我說道:“等以后交通便利了,來四川成都找我,要不是有事兒還要去做,肯定在這里多留一段時間。”
一旁抽煙的劉老根笑道:“好,說起來,我這輩子都還沒出過東北了,等以后帶上媳婦兒孩子,都來你們四川玩?!?/p>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走吧,回家了?!?/p>
經(jīng)過那倆兄弟的事情,我盡管什么都沒說,不過心里不知怎么,一直都在琢磨。
特別是這會兒盯到遠方悠悠西落的殘陽,心里那股別扭的感覺,是愈發(fā)的濃重了。
總覺得,這事兒不是那么簡單。
果然,在第二天一早,忽然發(fā)生的又一件事兒,給我把想法印證了。
村里有那么一家人,出事兒了。
等我們收到消息,來到事發(fā)地的時候,便見著一大群人圍在這戶人家的圈跟前。
在人群外圍,除卻一陣陣的人流叫喊之外,還有的,就是咯咯的雞叫聲。
“讓一下,讓一下?!?/p>
等我們來到院子跟前的時候,便見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此刻正躺在雞圈之中,而在兩人的身邊,此刻正有幾只雞在嘬食著兩人的眼珠子。
夫妻二人那臉早已是死青色了,顯然不是昨晚死的,應(yīng)該死了有些時間了。
“朗師傅…這…這是啥情況啊。”
我看了一眼,隨后說道:“被迷了,活生生給凍死在外邊了。”
“這…這最近咋一直出事兒啊?!?/p>
我們此時都是沒個頭緒的,唯獨楊大娘在看了一會兒之后,一臉驚恐道:“那…那兩姐妹,怕是又從地底下爬出來了!”
至此一句話,場上數(shù)十號百姓頓時愣在了原地。
楊大娘所指的自然是幾十年前的王勤秀跟王勤芳,縱使如今的居民不曾見過,但又怎么可能沒聽說過這些故事?
很快,便聽到人群中有人問起來:“王…王家姐妹???楊大娘。”
“不是給鎮(zhèn)壓在廟下頭的嗎?”
楊大娘愣神過后,趕忙招呼道:“把村里的年輕男人都叫上,我們?nèi)タ匆谎蹚R那邊的情況?!?/p>
說完,這些村里人也是趕緊往自家而去,在不到半小時時間內(nèi),村里幾十號男人頓時聚集在村口。
隨后便朝著鰭神廟方向而去。
等來到鰭神廟這邊,眼前的一幕,瞬間讓所有人愣住了。
廟門口盡是那些八位妖仙的石像石塊,看著就好像被人給用錘子肢解了一樣。
等來到廟中,那猙獰無比的連體人鬼像,仍舊是停留在其中牙呲欲裂的想要沖出來,那一身的紅綢子早已是不見了蹤影。
而就在大殿中央,赫然被挖出一個巨坑。
等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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