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家門便被咚咚咚敲了開來。
李煙姐姐打開門見是吳建軍,頓時笑道:“吳叔你這么早就來了?”
吳建軍穿著一身軍大衣,數(shù)九寒冬的,大清早自外邊趕來,自然是一臉的風塵仆仆。
他拿帽子拍了拍身上的灰,隨后笑道:“那個九心身體咋樣了?”
我此刻正趴在沙發(fā)上烤火,眼見著吳建軍登門,我擺了擺手:“吳叔,我在這兒呢,你進來嘛?!?/p>
“誒,來了來了?!?/p>
吳建軍姿態(tài)頗帶著幾分阿諛奉承之態(tài),我看他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堆禮物。
顯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吳建軍這個人,一般都是有事才來找我,沒事兒的時候,幾乎不會登門聯(lián)絡關系的。
當然,我也不在意,因為之前別人確實幫了我不少忙。
“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吳建軍將一堆禮物扔在桌上之后,隨后看向我沉聲道:“是彭州縣那邊的一個事情,一個學校里邊出事了?!?/p>
我蹙眉道:“學校?”
“九心你先看一下這些圖嘛?!?/p>
說完,吳建軍便遞給我一堆卷宗,我打開一瞧,進而眉頭又緊蹙了一些。
“日哦,全被開膛破肚了?這個應該是人干的吧?吳叔你有找我的,還不如把這些事情上報,找上邊的刑偵高手來查。”
一共八張照片,其中無一例外,全都是14歲左右的男生,死相極其凄慘,肚內的器官全部都被掏的干干凈凈。
吳建軍搓了搓手,凝重道:“我們該查的都查了,這個不是人干的事情,因為我們在死到第五個小孩兒的時候,在寢室門口安裝了一個攝像頭,當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全都被拍攝出來了?!?/p>
我看著吳建軍:“那然后呢?”
“這些孩子三更半夜,全都是自己翻窗跑出去的,就跟迷了神一樣,然后跑到寢室的后山,等我們第二天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被殺死了,后來,我們想到守株待兔,當天晚上就派了兩個警察守在后山,然后…第二天局子里兩個年輕干警,也死在后山了,他們手上都是有槍的,并且兩個人相互間還能照應,如果是人為的話,不至于死前能槍都開不了?!?/p>
我注視著死掉的幾個小孩兒照片,隨后詢問道:“尸體還在嗎?”
“還在,全都在警察局?!?/p>
我撐著拐杖,起身道:“走嘛,去看一眼。”
說完,在吳建軍的接送之下,我來到警局殮房,而在其中,眼下正停放著十具尸體。
我也沒有別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確定這群人到底是因何而死。
等查看完畢之后,也確實如吳建軍所說,十個人印堂位置隱隱透著一股將散的煞氣,明顯是被鬼魂所害。
“只是…到了最后,為什么被剖腹了呢?當?shù)赜械镀鲉幔俊?/p>
“沒有。”
“那么就不可能是被鬼魂附身自殺了,這件事即便有鬼神參與其中,但應該還有一個真正的活人才對。”
我注視著眼前這個死不瞑目的小男孩兒,一邊思索著一邊捏著下顎。
“難道…又有一個吃人狂魔嗎?就像上次咱們在簡陽遇到的一樣?”
我搖了搖頭:“不至于,我覺得…更像是器官買賣?!?/p>
“如果是器官買賣的話,也不至于連大腸小腸都…”
我回答道:“這個人本身很可能不是專業(yè)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切割,于是索性把五臟六腑一起帶走,再交給專業(yè)人士來處理?!?/p>
“額,九心你這么講,確實也有幾分道理?!?/p>
我想了想,說道:“還是先去彭州當?shù)乜匆谎郯??!?/p>
說完,我便出了殮房,不過在這個期間,我派黑魚妖去溫江走一趟。
器官販賣是陰暗面的生意,此人既然在成都附近下手,那么成都某個陰暗角落,必然有那么一個接手組織才對,要不然這個不懂行的人,如何跟人交易?
因此,我需要動用一下李大富臨走之前,留給我的黑道資產。
我讓他那群在溫江金馬河拉皮條的小弟去查查情況,如果能找到那群搞器官買賣的人,我想,經(jīng)過我一番勸人向善的詢問之下,很快就能查到那個人的。
彭州離成都并不遠,大概有個六七十公里,開車一兩個小時就到了。
這一次出事的學校,是一個中學,不過這個中學是小中一體的,當?shù)氐男W生初中生全在這里,接近兩千人,是一個很大的學校。
等來到校門口,里邊的學生,仍舊在正常上下課,隨著叮鈴鈴一陣下課鈴響起,中學樓跟小學樓頓時嘈雜聲起。
學生們該下樓玩耍的玩耍,該聊天的聊天。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疑惑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停課嗎?”
吳建軍說道:“這個學校,之前就經(jīng)常死人,特別是這個小學樓,半年時間跳樓跳了五個六年級學生,所以后來,學校師生對于死人這個事,看的就很淡了。”
我注視著那座過道上,盡是小學生嬉戲的樓。
“半年跳了五個?”
吳建軍見我一臉的思索,隨后說道:“那五個都很正常,都是自殺,跟人也沒關系?!?/p>
雖然吳建軍如此說,但我終究對此有些狐疑,一邊走一邊注視著那個聚滿六年級小學生的三樓。
難道是那里風水出問題了嗎?
但也就在我走進校門的那一瞬間,我身子猛的一僵!
吳建軍見我站著不走,轉頭問道:“咋了九心?”
我愣了愣,隨后搖頭道:“沒事沒事,剛剛感覺不舒服,這會兒沒事了?!?/p>
雖然這么說,但跟在吳建軍后邊,我對于剛剛的感覺,仍舊是有些蹙眉不解。
如果要形容的話,剛剛就好像被冷水給潑了一樣。
先是經(jīng)過學校的花圃花壇,隨后又經(jīng)過一片施工區(qū)域,臨近中午,一堆農民工正坐在教學樓臺階之上吃著飯。
在走過操場之后,我們這也才來到那座出事兒的宿舍樓。
我站在操場上,注視著這一座四層男生宿舍樓,又用羅盤定了個位。
“東北,艮位,也怪不得這個地方出問題了?!?/p>
吳建軍說道:“因為出事,這邊宿舍樓暫時沒有住人了,宿舍樓其實都沒有出事,主要是在宿舍樓后邊的山里?!?/p>
說完,吳建軍伸手便指向宿舍樓后方的小山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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