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陰風瑟瑟,冷承澤不斷引誘著這一只嬰靈。
過程要比我們想的順利的多,在一聲聲呼喚作罷之后,小鬼緩緩靠近,隨后便鉆進了冷承澤手上的瓷瓶之中。
隨后他趕忙將瓶口封住。
“好了,抓住了,等回去,放在太乙救苦天尊座下,超度時間長一些,就能化解心中的怨氣了?!?/p>
我注視著這枚瓷瓶,隨后說道:“我覺得有個問題,你待會兒把這小鬼送到胡雄跟前試一下,看看有沒有反應?!?/p>
冷承澤愣了愣,詢問道:“你什么意思?”
“我懷疑,胡雄很可能不是這孩子的父親?!?/p>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有一種直覺,你試一下就曉得了,反正又不會出事?!?/p>
冷承澤想了想,便拿著瓷瓶出了學校,此時的胡雄在門口等著我們。
看到我們出來,胡雄頓時迎了過來:“師傅,咋樣了?”
冷承澤走到跟前,看了眼手上的瓷瓶,隨后說道:“你孩子的陰魂就在里邊。”
說完,冷承澤又將瓷瓶給打了開,就此將其湊在胡雄的跟前。
但問題是,我們就此等待了足足十多秒鐘,也不見其中的嬰靈有什么動靜。
如果真的是生父,嬰靈感受到了,不可能不從其中出來。
“咋…咋了冷師傅?”
冷承澤看了我一眼,隨后又看向胡雄。
“你還真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這些年怕是你一廂情愿了?!?/p>
冷承澤這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胡雄如遭晴天霹靂。
“啥?我咋可能不是這孩子的親生父親,我親眼看著孩子從小翠肚子里生出來的呀!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淡淡說道:“我們的意思是,這壓根就不是你的種?!?/p>
對于胡雄而言,這話無疑是把他的信念給摧毀了,一時間,頓時踉蹌后退數步。
“咋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你們是不是哪里弄錯了,小翠雖然跟那么多男人糾纏不清,但…但初夜是給我的,第一次的血我是親眼見到的?。?!”
“這玩意兒不是能作假的嘛,女性第一次特有的出血癥狀是可以偽造的,先不說現(xiàn)代的科學技術,光是古代,就有用鴿子血迷惑人的情況?!?/p>
聽到我的話,胡雄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件事:“退一萬步來說,小翠騙我干啥?”
我苦笑一聲:“這就不知道了,等回去問一問唄,不就清楚了?!?/p>
說完,我們帶著嬰靈便再一次朝著小翠家而去。
等來到院子,我們敲了敲門,見家里沒人,顯然這女人又跑到文東那邊住去了。
于是,我們又朝著市里而去。
這一路上,胡雄就好似一條被打斷腿的老狗一樣,盡管他仍舊是不愿相信,但如果是真的,之前這么多年的情感付出,可真就成了一廂情愿了。
上次文東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地址,文東家世不錯,他自然不可能把黃翠這種女人帶回家里,因此落腳的地點是在一個巷子當中,一個普通的出租屋。
我走到跟前敲了敲門,不多時,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呀!”
“文兄,是我們。”
“冷師傅啊,我來開門了?!?/p>
不多時,文東便來到門前,將門給打了開來。
也就在那一張臉露在我們面前之時,能清晰看到冷承澤握瓶子的手晃了晃,險些沒有捏住。
這是里邊的嬰靈在發(fā)怒。
我跟冷承澤同時注視了一眼瓶子,隨后又看向一臉財色氣的文東。
顯然,這個文東,怕才是嬰靈的真正父親。
我一時不免有些好奇,當年到底發(fā)生了啥?
“嗯?胡雄,你咋個也來了?冷師傅這是干啥呀?”
冷承澤問道:“黃翠這會兒是不是在你這邊?”
文東看了眼一臉苦澀的胡雄,隨后點了點頭:“在的,剛剛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喊出來一下,我有點事要問問她。”
“好的,你們等一下?!?/p>
就此等了大概五六分鐘左右,便見著頭發(fā)濕漉漉的黃翠走了出來。
他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胡雄,隨后說道:“冷師傅,有啥事嗎?”
“你出來一下,確定一件事?!?/p>
“哦…好?!?/p>
等來到巷子頭,冷承澤拿出裝著嬰靈的瓷瓶,隨后說道:“現(xiàn)在你那個孩子的嬰靈就在里邊,事情基本上算是解決干凈了?!?/p>
一聽這話,黃翠頓時大喜過望:“太好了,把這個嬰靈處理了,我以后運氣是不是就能變好了?”
冷承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幫黃翠處理嬰靈,壓根就不是幫忙改善運氣,是為了讓她能繼續(xù)活著。
為什么有些人做壞事還能逍遙法外?
因為自身的能量夠強,能把這些災厄壓制住。
命太賤,一旦做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壓根就扛不住反噬,一不注意就是個飛來橫禍。
“目前還有一個事情,就是這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這話一出口,黃翠盯著胡雄,神情明顯變得有些驚慌,但很快她壓制住了,繼續(xù)說道:“就是我跟胡雄的孩子呀?”
冷承澤面色嚴峻道:“你在說謊,我剛剛測試過,這嬰靈對胡雄壓根就沒敵意,但在剛剛進門的時候,反而對文東有十分強的敵意,文東應該才是這孩子的父親吧?”
文東這名字一出口,一旁到胡雄眸光明顯顫抖了一下。
“小翠,當年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父親,真的是文東的?”
此時此刻,在冷承澤的逼問之下,黃翠也感覺沒辦法了再裝下去了,沉默片刻之后,淡淡說道:“對,其實那個時候,我懷的是文東的孩子。”
胡雄原本還有些期盼,期盼在黃翠嘴里,能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這句肯定無疑把所有的臆想給定死了。
不過他仍舊是有些不死心,因為一旦確定了,他這些年單方面的情感投入,就成了笑話了。
“你的第一次不是給我的嗎?不…不就是那一次,才懷的我的孩子嗎?”
面對胡雄的質問,黃翠瞥了瞥臉,有些不敢看胡雄:“那個是鴿子血,我的第一次,是那一年去文東家玩的時候,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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