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黎陽入獄
“站??!”
“別跑!”
黎陽正帶著孚嘉逛街,忽然間背后傳來兩道厲喝。
緊接著,一隊二十余人的兵馬司衙役,便一個個神情戒備地將黎陽二人圍了起來。
“速度倒是挺快!”
黎陽握著孚嘉的小手,目光掃過眾人,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大秦的五城兵馬,司隸屬于都察院,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曹騰輔,黎陽可沒少罵他。
如今兵馬司都來拿人了,顯然黎陽打人的消息,絕對在上層圈子已經(jīng)傳開了。
不過,黎陽沒有想到,這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兵馬司的人就追來了,不得不說,效率還真是夠高的。
“光天化日,帝都之內(nèi)無忌逞兇,此乃重罪!”
“把這二人,給我拿下!”
一名身穿盔甲,腰胯大刀的中年男子,面色肅然,頗有種公正威嚴(yán)的架勢,對著黎陽便是一聲怒斥。
話音一落,便有數(shù)名衙役,氣勢洶洶地朝著黎陽二人走了過來。
“別沖動,交給我!”
黎陽見孚嘉要動手,急忙低聲道了一句,攔了下來。
“兵馬司拿人,是不是需要一些證據(jù)?”
黎陽面帶笑意,眼神里帶著一絲不屑,望著那為首的盔甲男子,淡淡問道。
“證據(jù)?”
“你剛剛在劉記布莊,眾目睽睽之下,重傷八人,你還想否認(rèn)?”
那男子瞪著黎陽,沉聲回道。
“哦!”
“原來你都知道了!?”
黎陽聞言,不由拖了個長音,一副渾然不懼的樣子,語氣里似乎融合著淡淡的嘲諷。
那男子見此,眉頭不由微微一蹙,升起幾分怒意。
他在兵馬司工作十多年,最討厭的就是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
黎陽打傷的是誰,他心里清楚。
奈何上司有命,他只能執(zhí)行。
見黎陽一副混不吝的模樣,頓時覺得,黎陽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鳥。
“可以,我跟你們走!”
“不過,此事跟她無關(guān),請你們放她離開!”
黎陽看著男子慍怒的表情,不甚在意,輕輕一笑,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傻?”
“你不能跟他們?nèi)?!?/p>
孚嘉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擔(dān)憂,急忙拉著黎陽低聲提醒道。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你先回宗人府,什么都不用管,也什么都不要做?!?/p>
“這件事會有人來解決的!”
黎陽拍了拍孚嘉的小手,低聲安慰道。
“你確定?”
孚嘉望著黎陽,眼神有些懷疑。
“確定!”
“你以為我是誰?”
“咱們身邊可是一直有錦衣衛(wèi)暗中保護(hù)的,放心吧!”
黎陽笑著,輕聲解釋道。
“真的沒事?”
孚嘉聽了黎陽的解釋,依然有些擔(dān)心。
“真的沒事,放心吧!”
黎陽再次回了一句。
“別以為隨便找什么人,都能把你放出去!”
“你打傷的,可是侍郎之子與尚書之子!”
那男子看著黎陽二人嘀嘀咕咕,冷聲呵道。
聞言,黎陽微微一愣,不由得再次瞥了那男子一眼。
別人聽了這話,或許會覺得是對方在威脅他。
可黎陽觀察,這不是威脅,而是一種善意的提醒。
一時間,黎陽對此人倒是生出一絲興趣。
一個兵馬司的典吏,不過九品芝麻官而已,卻沒有與那一方勢力同流合污,看來,他的背后也有人。
如此說來......這兵馬司,黎陽更要去看一看了!
“回去吧!”
收回目光,黎陽對著孚嘉溫柔一笑,再次叮囑了一句。
孚嘉抿了抿嘴,最終對黎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眾人沒有為難孚嘉,黎陽對那盔甲男子,再次生出一絲好感。
不過盞茶時間,黎陽便被衙役帶到了南城兵馬司。
沒有狀告,也沒有審訊,黎陽直接被送進(jìn)了大獄。
對于這一點(diǎn),黎陽也沒有反抗。
如果說,他不知道秦帝的底細(xì),肯定不會以身試險。
如今黎陽知道自己的老爹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且體內(nèi)毒素也完全清除。
他若是不體驗(yàn)一下紈绔的感覺,真有些對不起這個牛逼老爹。
再說,錯的本來也不是他。
他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而已。
黎陽隨意觀察了一下大獄的環(huán)境,感覺環(huán)境還挺干凈,不由微微有些好奇。
一路走到最里面的牢房,黎陽也不過只見到三名犯人而已,一時間,黎陽心底不由有些好奇。
“兄弟,你犯了什么事兒進(jìn)來的?”
黎陽剛躺在鋪著干草的木床上,正想著,要如何借這次機(jī)會好好鬧一鬧,不想對面的囚犯,竟然趴在圍欄上,好奇地問了他一嘴。
“打人!”
“你呢?”
黎陽聞言,眼眸一轉(zhuǎn),起身走到圍欄附近,回了一句。
目光落到對方那鼻青臉腫的面目上,黎陽不由眼角微微一跳。
這模樣,怕是他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吧?
看對方衣著,似乎也不是尋常人,且沒有換囚服,想來也不是什么重犯。
沒有犯大錯,卻被打成這樣,應(yīng)該不是獄卒打的。
畢竟,就算獄卒要打人,也不會打臉!
“我?”
“這不挺明顯的嗎?”
“打架斗毆!”
對面那哥們兒,伸手指了指自己烏青的眼窩、紅腫瘀青的臉頰,回了黎陽一句。
“媽的,等老子出去,非得報仇不可!”
“咝......”
沒等黎陽回復(fù),這哥們兒想起自己挨揍的事兒,便忍不住有些怒火,結(jié)果表情太用力,扯得嘴角很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明顯是吃虧的一方,怎么就把你自己抓進(jìn)來了?”
黎陽四處瞥了瞥,也沒看到其他人,不由好奇地問了一句。
“兄弟,我看你也年紀(jì)不小了,怎么啥都不知道?”
聞言,對面那哥們兒,望著黎陽,眼里閃爍著一絲好奇。
“年紀(jì)不小了?”
聽了對方的話,黎陽不由微微一愣。
他才二十好嗎?
怎么就年紀(jì)不小了?
“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這是哪里?”
見黎陽神情錯愕,對方再次看向黎陽,試探地問道。
“這不是南城兵馬司的監(jiān)獄嗎?”
黎陽聞言,好奇地反問一句。
“兄弟,你是外地人吧?”
“但為何一口帝都口音?”
“奇怪了?”
聽到黎陽回答,對方眼底更是閃爍著濃濃的好奇。
按照他的理解,帝都之內(nèi)的公子哥兒,就算沒進(jìn)過兵馬司的監(jiān)獄,也絕對很熟悉。
可黎陽的神態(tài),完全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難道這帝都內(nèi),還有他不認(rèn)識的紈绔?
一時間,對方看著黎陽,眼底充滿了好奇。
“兄弟,你也是打架進(jìn)來的?”
驀然間,略一沉思,那哥們兒眼珠一轉(zhuǎn),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眸望著黎陽,眼底竟是隱隱有些欣喜,對著黎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