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ver將那一次和Ivory的相遇,歸為一場意外。他還是照舊過著每天買醉的生活,只是干脆連酒吧也不去了,買了一箱又一箱的酒放在家里,日日醉生夢死。
屋里有點悶,酒精讓Silver的皮膚從內(nèi)而外透出肉粉色,于是頹然的神態(tài)也變得嬌媚。他覺得身上又悶又癢得難受,不耐煩得扯開領(lǐng)口,任性地將酒瓶子踢到一邊。“啪”一聲,玻璃瓶在地板上迸射成碎片,但那無所謂了,反正如果是光腳的話,他的地板上已經(jīng)沒有下腳之處了,而他也根本不在意被劃傷。
電視里放著冗長而無趣的商業(yè)廣告,他無心看電視,只是需要一個背景音來提醒他時間的流逝,否則,他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他的雙手順著褲腰滑進去,握住自己的前端,像普通男人那樣自慰。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每一下都會刮過馬眼,精準地刺激到前端和側(cè)面敏感的地方。
“哈……”
越是這樣,越是覺得不夠。
后穴悄悄地濕了,那里的感覺逐漸鮮明起來,能感受到周圍的肌肉在細微地收縮。
空得可怕。
電視里的廣告結(jié)束,跳轉(zhuǎn)到新聞播報。Ivory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屏幕中央,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肆意乖張,也不掩飾對任何人的惡意。他并不是那種傳統(tǒng)的精英階層政客形象,相反,他我行我素、盛氣凌人,卻總能直擊痛點,把對方逼出氣急敗壞的窘態(tài)。
政客在公開場合出現(xiàn)時大多在作秀,就算私底下再怎么惡劣,也會裝出正直的樣子。Silver不得不承認,他其實很喜歡Ivory這樣充滿惡意的率直。
這種感覺讓他絕望,因為那天的記憶還瘋狂地在Silver的腦海中盤旋。他嘴唇的觸感,溫柔的撫摸,指尖揉搓他敏感點的感覺……他忘不掉……那種感覺就像是黏在牙齒上的麥芽糖,越想要掙脫,它就愈發(fā)瘋狂地糾纏著你,怎么樣也掙脫不了。
“你會需要我的……等你需要的時候,就打給我……”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Ivory的語氣是那樣篤定,像是早就料到了Silver此刻的狼狽。所以,即使Silver根本沒有拿走那張便簽,那個號碼還是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看啊,連別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事,自己卻還不夠承認。這副身體就是個無底洞,只要一天不被肏過,就拼命地流著騷水搖尾乞憐。
緊握著的前端仍舊硬著,但它像是被塞住了一樣,只是漲得生疼,無論如何也釋放不出來。更多的血液向著身后流去,那里空虛的感覺吞噬著Silver。
只有填滿那里,他才能獲救,無論是誰,無論是什么東西……救救他……
他手覆在眼睛上,嘴角咧開,不知道是哭是笑。
他已經(jīng)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了,甚至,已經(jīng)無法靠著只刺激前端射出來了……只有求著別人操一操他那發(fā)浪的后穴,他才能得到片刻安寧……此刻他只能向那個人求救。
在昏暗的燈光下摸索了半天,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屏幕光亮起,只有一格電了。
在撥通那個電話的時候,他的心臟在砰砰狂跳。
嘟——嘟——電話很快接通,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親愛的,終于想起來聯(lián)系我了嗎?我等你好久了?!?/p>
Silver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顧不得問他為什么知道是自己的電話,急促的呼吸率先出賣了他。
“呼……哈……唔……”
“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么?放心,我馬上過去……實在忍不住的話,就自己先玩一下吧……”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Silver正要開口,屏幕光閃了一瞬就熄滅了,手機的最后一絲電也消耗殆盡。
他這才想起來,他沒有告訴Ivory他的地址。
或許Ivory會順著他的號碼查到他的位置,但是他的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或許一直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是……不,別想了……沒有人會來救他的,他能依賴的只有自己。
在酒精的作用下,靠著昏暗的光線,Silver打開了床頭的那個紙盒,幾節(jié)白骨靜靜地躺在里面,表面略微有些碳化。
不,這太荒唐、太可笑了……可是還有什么比他自己更荒唐呢?白死了以后,他沒有一樣屬于自己的東西了,連自己的身體和意志也無法控制。人都死了,好好地放著這些骨頭又還有什么用!
電視上的Ivory靜靜地微笑著,笑容里卻總帶著一絲輕蔑。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兩張臉,為什么會流露出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呢?可是,在Ivory垂眼的某幾個瞬間,演播廳的白熾燈打在他纖長的睫毛上,陰影構(gòu)成了蝴蝶翅膀的另一半,輕顫似振翅欲飛。那個時候,Silver又覺得,他們是完全一樣的,一樣地纖細、脆弱,卻比任何人都要堅強。
可是,憑什么這個你能若無其事地談笑自若,另一個你的靈魂卻不知道在何處漂泊?如果你們是一樣的,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這種痛苦折磨得快要發(fā)瘋?
不要這樣……可是,他再也忍耐不了了。
順著滾燙的體液,冰涼的白骨一寸一寸進入他的身體。Silver嗤笑著想,骨頭本來就是長在肉里的,這樣算不算另一種魂歸故里呢?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Silver慢慢地將那東西向身體里推去,前端的凸起將他內(nèi)壁的褶皺完全撐開,帶來一種異樣的感受。他控制住下身的肌肉,吸住,再松開,一次一次重復(fù)同樣的動作。骨頭的末端從他的后庭延伸出來,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晃動著,逐漸被那張欲求不滿的口吞沒。
那應(yīng)該是一節(jié)橈骨,兩端有一截翹起,反復(fù)地刺激著他敏感的內(nèi)壁,令他下身一陣又一陣酸軟,溫熱的液體被不斷分泌出來,包裹著入侵體內(nèi)的異物。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唔……”
Silver仰起脖子,輕哼出聲。雙手握住白骨的一端,不斷地將那東西往身體里抽插去。隨著手上的動作在逐漸加快,大波的淫水往外涌去,身下的床單濕出一灘水痕,雙腿難耐地并攏又分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才能讓身體好受一點。他能感覺到,骨頭在慢慢變得溫熱……靠著同樣的感受,他們緊緊連接在一起。一次次地體驗著他的感覺,好像這樣就能把他永遠地刻進自己的身體。
“嗯……唔……”是這樣嗎……這樣的感覺……
雙腿緊緊地交疊在一起,難耐的呻吟從口中溢出,絲絲酥麻從下身擴散,逐漸演變?yōu)榭旄械目癯薄?/p>
電視上的新聞仍在繼續(xù),Ivory的聲音縈繞在他的耳畔。
“請恕我直言,我認為Eric先生提出的這個政策非常愚蠢。但凡他有一點兒走進過我們的人民,了解過普通人的痛苦,就不會提出這樣的政見……”
為什么曾經(jīng)的白總是如此迷戀痛苦呢?Silver開始逐漸明白了,因為你總會幻想著會有人來拯救你。在受難以后,哪怕他帶你去的是更深的地獄,你也會假裝那是天堂……而如果不讓自己覺得痛苦,就連希望也看不見了。盡管這種行為與吸毒無異。
“唔——哈?。。。 庇忠淮螑汉莺莸叵蛏眢w的深處捅去。他對待自己的動作是如此粗暴,花心早就被堅硬的骨頭磨得又紅又腫,可憐兮兮地沁出許多黏蜜,裹在那骨頭上,有種詭異的色情。
他一次次地撫慰著自己敏感的身體,用混亂的動作填滿那空虛的內(nèi)壁……只有在高潮的時候,他才能什么都不去想……
“唔!救救我,救救我……”其實他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房間里有隱藏的攝像頭和竊聽器,只是不知道另一頭的人是誰,是隱藏的敵人還是偷窺狂。但無論是誰都好,無論是什么東西都好……他對著隱藏的攝像頭張開雙腿,堅硬的骨頭一次次沖擊著花心,肉穴被連帶得外翻卻又硬生生地肏回去,他的腿根也在不斷抽搐著。無論是什么都好,他只是渴望著獲救……
“砰砰砰——”有人在敲他的門,可他根本無力從床上爬起來。敲門聲又持續(xù)了一會兒,然后停了下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不……不要走……救救他……
Silver勉力將自己支撐起來,酸軟無力的雙腿一接觸地面,就差點跪了下去。
“哐!”門被狠狠踹了一腳。這間公寓的鎖近十年沒有換過了,竟然是一踹就開了。Ivory直直地沖進了他的房間,發(fā)絲上沾著夜露,眼里竟有幾分焦急。
Silver光著腿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的樣子狼狽極了,皺巴巴的襯衫上沾滿了酒漬和不明液體,臉上掛著倉皇的淚痕,望著Ivory的眼神還是高潮后失焦的樣子。那一節(jié)白骨從床上滾落,吱呀一聲停在他們中間,上面還滿是透明的黏液,搞得地板上也全是水漬。
Ivory當然一眼就能看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場面登時有點尷尬。
還是Ivory向前走了一步,半蹲在Silver面前,從地上拾起那一截骨頭。亮晶晶的淫水折射著昏黃的光線,倒映在Ivory交織著復(fù)雜情緒的眼底。
像是隱秘、陰暗的一面被赤裸裸地戳穿。明明Silver的自尊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卻還是難堪得幾乎抬不起頭。
氣壓很低,周身的空氣驟然冷下來。Ivory看起來很生氣,漂亮的眉毛略微上揚了幾分,“你就是用這玩意兒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的?”
Silver將頭扭向一邊佯裝平靜,“我喝了酒,控制不了自己。”
Ivory氣極反笑,“那為什么不早點給我打電話?為什么打到一半就掛斷,然后直接關(guān)機?”
因為Ivory不是那個可以拯救他的人啊……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掛掉,手機沒有電了。”
Ivory像是沒有想到Silver會如此卑微,生硬地說道,“不用向我道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p>
Silver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抬起眼,“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可憐?”
Ivory愣了一瞬,“不……”
“Ivory先生,我們不過才見過一面,你那天幫了我,我很感激,”Silver的的語氣刻意地疏離,“可是,你沒有必要像現(xiàn)在這樣,只不過是一個電話,我甚至還沒有說我在哪里,你就千里迢迢地過來?!?/p>
他知道自己這么說其實很過分,可是……他真的不能再和這個名叫Ivory的人牽扯下去了,那樣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Ivory的臉色不太好看,“你是嫌我多管閑事?還是怪我查了你家的位置?哦,對了,還一不小心踹壞了你家的門?!?/p>
Silver垂眼,陳舊木地板上的劃痕縱橫交錯,“不,我很感謝你。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到這種程度,我也根本不值得你這么做。”
“那你想怎么樣?”Ivory步步逼近,“希望我每天買一束玫瑰,站在你家門口追求你嗎?還是給你送海景別墅,帶你去高級餐廳約會?還有,什么值不值得,你憑什么決定我做的事值不值得?。你給我打電話,難道不就是想做了嗎?”
Silver怔住了。是,是他給Ivory打電話的沒錯,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可辯解的?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文窗小說;閱讀更多精彩小說】